不過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南蕎已經整理完衣著,準備離開。
她的半只腳都已經踏出了門外,商景澈的聲音又在身后響起:“商家從來沒有離婚這一說。”
那你就當喪偶吧……到了嘴邊的話,南蕎還是咽了咽。
她暗戳戳的呸了一聲,怎么能詛咒自己呢!
話鋒一轉,她問:“商先生,你有沒有認真思考過,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她一口一個商先生,叫人聽著別扭得很,不如“阿澈”順耳動聽。
被問到問題的人垂著頭,似乎是在思考答案。
然而,不等商景澈作出回應,南蕎就先替了說出了答案:“我年輕,不知好歹,是你社交圈以外的人,你對我留有新鮮和好奇,愿意陪我玩過家家的游戲。”
商景澈蹙眉,這話不無道理,但又不是全部。
他想要打斷,南蕎卻不給他機會:“我的這幾樣特質,白桃身上都有體現,如果先出現在你面前的人是她,是不是一切會不一樣了呢?”
話里的苗頭越說越不對勁,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商景澈的腦海中閃過,他想抓,又抓不住。
他的沉默,被南蕎當成默認。
一雙杏眼漸漸發紅,強烈的失落感席卷在南蕎周圍。
她開始后悔。
如果那天她沒有進商景澈的書房,就不會看見商父留下來的親筆信,更不會知道是她奪走了白桃的位置。
一年半的婚姻,猶如老天爺和她開的一場玩笑。
始終沒有跨過門檻的另外一只腳,在這一刻邁了出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