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宅的管家是今天晚上訂婚宴的主力。
訂婚宴雖然是在張晉家老宅進行的,但是一些人力物力,全部是徐家供應。
這徐管家此時本應該在后廚忙得打腳后跟的,但他實在忍不住要看出來沈浪倒霉。
所以原本迎賓沒有他什么事情,他也跟在外面舔著臉迎接客人,而且專門挑那種地位不高的客人迎進去。
然后,他眼角始終瞥著沈浪這邊。
他和沈浪算是無冤無仇了,而且也不是因為主辱臣死。
主要是因為沈浪之前在徐家入贅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傻子加廢物。
徐家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踩沈浪。
沈浪完全處于鄙夷鏈的最低端,徐管家平均兩三天不踩沈浪一次就渾身難受。
現在你沈浪竟然發達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這怎么可以?
你發達了,我以后見面了還怎么踩你啊。
而且你這種貨色都能發達,很挑戰我的人生觀啊。你沈浪這種垃圾,本就應該在茅坑里面被人家踩著拉屎一輩子,怎么可以忽然發達起來?
都說矛盾是仇恨的根源,其實妒忌才是!
此時,見到沈浪被這個低賤粗鄙的女人污蔑潑臟水,徐管家真是好高興,好爽啊。
心理恨不得大喊道:這事是我辦的,我辦的
然而沈浪一招神來之筆,直接讓情形逆轉,這個半掩門竟然一口咬中了他徐管家。
頓時,徐管家臉色一變,怒斥道:“哪里來的下賤娼婦,胡亂語。你污蔑沈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堂堂徐宅的管家,怎么可能認識你這等貨色?”
“我呸!”那個女人怒斥道:“二狗子二十年前你什么貨色,大家一個村子我能不知道嗎?當年你干的那些丑事我都知道?”
沈浪一揮手,這么精彩的故事,要讓她講下去。
徐管家寒聲道:“今日我主家大喜之日,我不和你這等下三濫的女人計較。”
說罷,徐管家就要走。m.biqikμ.nět
那女人嚇壞了,尖叫道:“二狗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明明是你花錢雇傭我來污蔑沈浪的啊,你給了我十五金幣,說事成之后還給我一套房子的。沈浪公子,我是被逼的啊,被逼的啊……”
“都是這個二狗子,二十年前他在村里做無賴,后來進城商鋪做學徒發達了。前幾日專門找到我,讓我往你身上潑臟水。”
沈浪朝著半掩門女人道:“這么說來,我們完全不認識?”
“沒有,沒有……”那個女人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公子,是徐管家花錢雇我來害你的。”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徐管家大聲喝道,然后他就要往院子里面溜。
“站住!”沈浪道。
徐管家冷笑道:“沈姑爺,你雖然是伯爵府的贅婿,但還管不到我徐家頭上吧。你這般姿態,小心別人看到了會說玄武伯爵府真是跋扈,不愧是玄武城的主人啊。”
二狗子你可以啊,區區一個商人的管事,竟然都學會政治攻擊了啊。
你這是說我玄武伯爵府踐踏行政嗎?
說罷這位徐管家轉身離去。
你沈浪你伯爵府姑爺又如何?我派人污蔑你,給你身上潑臟水又如何?
你能奈何得了我嗎?
你能傷我一根汗毛嗎?
吃飯睡覺踩沈浪,沒想到啊,此時竟然還能玩的起來。
你沈浪成為伯爵府姑爺了,還是讓我白白踩。
沈浪又道:“站住呀……”
徐管家轉身,淡淡道:“沈姑爺,且不說這是這個賤人在胡說八道,再說這種案子是要由城主府審理的,你玄武伯爵府沒有執法權的。”
“說得再直白一下,你沈浪姑爺奈何不得我,告辭!”
這徐管家還說得真沒錯。
伯爵府是無權這位徐管家的,需要城主府審案抓人,但柳無巖和徐家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沈浪。
你沈浪若是連一個徐管家都滅不掉,那今天晚上你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直接就是一個窩囊廢。
那徐管家見之,心中更加得意。
他的表演欲更加高漲了,本來是急匆匆要溜走,但現在卻仿佛慢動作一般,一點一點往院子里面挪著走,一走一回頭。
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沈浪奈何不了我區區一個商人管家。
狗賊沈浪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啊?
我徐管家就是這么忠誠,就是這樣拼命為主人辦事打沈浪的臉。
伯爵府沒有執法權,沒有執法權。
張晉和徐芊芊也不出來,躲在院子后面看戲。
沈浪嘆息一聲道:“娘子,這里好多壞人,他們今天晚上要害我,我好害怕,我們回家吧!”
木蘭道:“好,我們回家。”
然后,沈浪牽著木蘭的手轉身就走。
頓時,張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