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先生沒有收陳明浩的錢,只是說道:“如果我說準了,你日后發(fā)達了,請造福一方百姓吧。”
現(xiàn)在想想,算命先生的話,好像有兩項已經(jīng)實現(xiàn),李冬梅在年內(nèi)結(jié)了婚,對她來說是喜事,如今自己知道了外公外婆的存在,外公的地位他是知道的,自己不也是將門之后嗎?那自己的姻緣在正北方,臨河市的正北方,在陳明浩的認知里,應該是省城綠城市,秦嶺就在省城,難道?至于以后是否能權(quán)傾一方,未可知,但是他會努力的。
陳明浩他們家后面那座小山因為長得像龍角,故名龍角山,村子也故名龍角寨,小山不高,海拔只有百十米,實際就是一個小丘陵,從小到大,他只要遇上事情,不管是高興的還是難受的,只要是無法發(fā)泄出來的,他都喜歡爬到山頂,站在最高處沖著天空大聲呼喊,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如今也是一樣,他躺在床上沒有睡意,盡管只是午覺,他還是很難受,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畫面,有過去的,有現(xiàn)在的,也有幻想著未來的畫面。
他干脆下床穿起了衣服,向著后山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哼著羅大佑的《戀曲1990》。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么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zhuǎn)變……”,哼著,哼著,他就流下了眼淚,尤其是想到了工作來這段時間的遭遇,點點滴滴的在他腦海里像放電影一幕一幕的閃過,這些畫面有他被分到沙灣鄉(xiāng)工作時無助的眼淚,有李冬梅每次分別時那種不舍,也有在他無助的時候,李松林,秦嶺,陳美霞兩口子,鐘慶玲這些人對自己的守候和幫助,也看到了邱耀明頂住各種壓力讓自己當上他的秘書等等,想起這些事情讓他真的很感動。
他停止了哼唱,用手抹了一把眼眶中的眼淚,快步爬向山頂,沖向天空嘶吼道:“我是陳明浩,我江戰(zhàn)的外孫,過去的王八蛋都過
δ.Ъiqiku.nēt去吧,我要振作,我要重新開始。”
當天晚上,一家人圍著電視邊聊天邊看電視。
90年代初期,許多城里的家庭電視雖然沒有普及,卻也不是稀罕物,而在陳明浩他們這樣的山區(qū)里,還是比較少的,尤其是剛通上電沒幾年的農(nóng)村,一個村里能有一兩臺電視機,已經(jīng)是不錯的。
在龍角寨村里剛通電的時候,陳仁貴就到縣里去買了一臺電視機回來,雖然是黑白的,信號也不好,時不時的還出現(xiàn)麻點,鄉(xiāng)親們還經(jīng)常來看看電視聊天,現(xiàn)在也是一樣,雖然村里已經(jīng)有了彩色電視機,但許多村民還是愿意到陳仁貴家里來,不為別的,因為陳仁貴兩口子尊重他們,從不給他們臉色看。
不過現(xiàn)在臨近年關(guān),倒是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家的生活。
陳明浩和父母聊天的時候,對父母說道:“我明年多存點錢,爭取春節(jié)回來的時候,給家里買一臺大彩電,到了年30的晚上可以看看有顏色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咱們現(xiàn)在這臺也能看,畢竟是黑白的,沒有彩色的看著舒服,萬一我到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呢,到時候她可能就不習慣了。”
家里人聽他這么說,眼睛都一亮,尤其是母親江玉珠激動的問道:“兒子有目標了嗎?”
“還沒有,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我下次回來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難道還找不到個對象嗎?”陳明浩笑著隨意說道。
江玉珠對自己的孩子很了解,沒相信他說的話,如果沒有一點眉目,他是不會亂說的,于是她對陳明浩說道:“是不是有目標了?說出來讓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陳明浩原本也是想讓自己家里人給自己參考參考的,因為在秦嶺和鐘慶玲之間做選擇,他有些難以抉擇,剛才他那么說,只是為了引出這個話題,沒想到母親真的配合自己,便將兩個女孩子的情況說了出來。
“目前有兩個女孩子對我有意思,一個是我現(xiàn)在辦公室里的同事,跟我一般大,好像比我大兩個月,是中專畢業(yè),長的也很漂亮,有過一段戀愛經(jīng)歷,在這段時間,對我很照顧;另外一個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要比我小一歲,現(xiàn)在留在我們學校團委工作,大學就對我有意思,只是我選擇了李冬梅,前段時間李冬梅結(jié)婚,她專門過來看了我,長的也很漂亮,家庭條件應該很好,因為他那天來看我的時候是開了一輛小車過來的,說明他父母有些地位,否則不可能調(diào)動一輛小車給她用,已經(jīng)向我表明了心意,我?guī)Щ貋淼臇|西,除了給你們買的,其余的土特產(chǎn)都是她送給家里的,兩個人對我都很好,有了李冬梅的教訓后,我拿不定主意,想讓爸媽幫我參考一下。”δ.Ъiqiku.nēt
陳明浩簡單的將兩個人的情況講了一下。
“你自己傾向于誰呢?”江玉珠問道。
陳仁貴在邊上沒有吭氣,在一邊悶著抽煙,這個事還是當母親的來管比較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