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深說話間,已經換好了衣服。
他慢條斯理的從柜子最上面的格子里,拿下醫藥箱,不緊不慢的向著鄭汀淺走過去。
鄭汀淺始終背對著傅聞深,背影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可憐巴巴的。
傅聞深的眸子閃了閃,他走到鄭汀淺身后,抬起手拍了一下鄭汀淺的肩膀。
結果,鄭汀淺頓時像是被驚到了一樣,猛地往前走兩步,迅速轉身,瞪大眼睛看著傅聞深。
傅聞深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忍不住好笑:“怎么了?”
鄭汀淺看著他穿戴整齊的樣子,頓時有些不自在:“你……你換完衣服了。”
傅聞深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過來幫我包扎傷口吧?!?
傅聞深說著,把醫藥箱遞給鄭汀淺。
他自己則把房間里的一把椅子,拿到床邊放下,自己在床邊坐下,攤開手掌,等著鄭汀淺過來幫他包扎傷口。
鄭汀淺提著醫藥箱抿了抿唇,走向傅聞深。
她走到椅子旁坐下來,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柜上,這才開始給傅聞深包扎傷口。
雖然昨晚的事情,讓鄭汀淺這會還緩不過來,遇到什么事情都一驚一乍,窘迫不已。
但是,給傅聞深包扎傷口的時候,鄭汀淺卻很認真。
她垂著眸子,一絲不茍的給傅聞深的傷口消毒。
傅聞深看著她緊繃的小臉,目光不由得深了幾分。
有些事情,一旦嘗過滋味,就有些食髓知味,怎么也收不住了。就像是洪水破開一個口子,傾瀉而出,無法再輕易擋住。
昨晚,傅聞深雖然中了藥,但是,鄭汀淺進房間的時候,他腦子其實很清醒。
他的身體因為藥物,有了難以自控的生理反應,但是,他的大腦卻沒有被那東西控制。
與其說是藥物促使他和鄭汀淺做完發生了關系,不如說是,最近發生的一件件事情,促使他昨晚做了那樣的決定。
傅聞深空閑的手,忍不住抬起來,手指輕輕擦過鄭汀淺的臉頰。
鄭汀淺給傷口消毒的手頓時微微一頓,她抬頭看著傅聞深,小臉看起來兇巴巴的:“你干什么?”
傅聞深忍不住揚了揚嘴角:“沒什么,你臉上有臟東西,幫你擦一擦。”
鄭汀淺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傅聞深,想到自己這會還沒洗臉呢,她頓時有些不自在:“給你包扎好傷口,我就去洗臉。”
鄭汀淺說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沒一會兒,她就給傅聞深的傷口消了毒,撒了消炎藥,用紗布將他的手心纏了幾圈,尾端用醫用膠帶粘了起來。
包扎好傷口,鄭汀淺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我去洗臉。”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向著浴室快步走去。
看著鄭汀淺逃也似的背影,傅聞深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看來,想讓鄭汀淺從昨晚的事情中緩過來,還得等一段時間。
這邊沒有鄭汀淺的洗漱用品,鄭汀淺隨手洗了把臉,就從浴室出來了。
她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眼傅聞深,聲音有些故作冷淡:“走吧?!?
鄭汀淺其實并沒有生氣,她只是有些害羞別扭,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
傅聞深見她說完話,就轉身去開門了。
他眸光閃了閃,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平日里,鄭汀淺跟傅聞深在一起,總是鄭汀淺時不時的找一些話題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