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一切做好,墨時拎起金錦錦放到馬背上綁著,拍了一下馬屁股,馬馱著金錦錦很快就跑遠了。
墨時沒問丘含玉喂了什么藥,反正毒后的藥肯定不會好受的。
兩個人互相點點頭,各自轉身,往不同的方向離開。
至于墨時為什么只劃破金錦錦的臉,當然是因為有丘含玉在,她不必多此一舉。
金錦錦毀了水泠裳的臉,不僅害死六六和暗二,還間接害死了花自飛和靜姍,如果只讓她賠一條命,也太便宜她了。
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就像已經在低等娼館,每天被迫不停接客又沒辦法尋死的傅蕁蕁。
就像遠在驚瀾國最北方的季明然,他被廢了修為,又被打斷一條腿賣進深山,現在已經和一個肥胖丑陋的女人成了親,每天做盡苦活累活還吃不飽穿不暖,可是他怕死,就只能繼續茍且偷生的活著。
就像,已經毀容,又被毒后下了各種藥的金錦錦。
金錦錦心里總有身為穿越女的優越感,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想看看她的自以為是被打破后,該是多么好笑的畫面。
想到這里,墨時嘴角一勾,翻身上馬,順著匹馬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天后,馬背上的金錦錦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墨時盤腿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雙手撐著下巴,認真的看戲。
金錦錦先是感覺到渾身都疼,尤其是臉上,這么熱的天,傷口早就紅腫發炎。
她驚恐的把綁住自己的繩子解開,結果砰的一聲從馬上掉下來。
她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跑到附近的小河邊,看到河面倒映出的那張恐怖的臉,她想放聲尖叫,可是她張了張嘴,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m.biqikμ.nět
她還來不及害怕,身上就突然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咬一般,又疼又癢,簡直折磨到靈魂里。
她疼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直到一個時辰后才漸漸消停。
她的身上被自己抓出無數的紅痕,此時的她并不知道,這些紅痕沒辦法恢復,而且像這種被螞蟻啃咬的疼痛,每隔一個時辰便有一次。
金錦錦餓了一天,早就饑腸轆轆口干舌燥,再加上被疼痛折磨了這么久,她只能無力地趴在河邊,張嘴去喝河里的水。
墨時終于看過癮,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
至于以后會把日子過成什么樣,就全看金錦錦自己了,希望她能多撐一會吧。
墨時給暗一傳了消息,把金錦錦的情況詳細跟他說明,讓他可以放下仇恨,以后好好的當個普通人,結婚生子,安然度過一生。
等墨時回到青山郡,這才有人跟她提起季明然和傅蕁蕁失蹤的事情。
她表示很驚訝,趕緊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他們。
在魔物橫行的現在,墨時還愿意花這么大心思去尋人,倒是讓倚山宗的人無話可說。
畢竟墨時維持著水泠裳的溫柔人設,早就被大家認定是一個好人,根本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如今魔物越來越多,除魔聯盟慢慢發展起來,也算得上是集各大宗門年輕一輩于一體的勢力了。
所以,各大宗門針對魔主的高層會議,浩初真人便也把墨時邀請了過去。
畢竟會議是在祁天宗舉行,墨時既是除魔聯盟盟主又是祁天宗長老,讓她參加也沒什么不對。
在一堆成熟穩重的中老年人里面,一襲白衣,輕紗遮面,鮮嫩嫩的墨時顯得格外惹眼。
墨時坐在桌子的末端,一派溫柔婉約的模樣,靜靜聽著他們高談闊論。
他們把魔主說的神乎其神,其實沒人知道,魔主出來只是想要找到當初的救命恩人。
在原世界線里,張辰從魔淵出來后,也是因為季明然一直找他麻煩,他才出手反擊的,后來他找到了傅蕁蕁,就沒再攻擊過修真者,當然,傅蕁蕁哄他對付祁天宗的那次除外。
作為被天道選定的人,張辰的理念肯定是很好的,或許他的出現,就是為了終止人類和魔淵這么多年的仇恨。
畢竟魔物又不是非得要靠傷害人類才能生存,只要張辰有實力壓制住魔淵,人類和魔淵想要和平共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泠裳,你有什么看法?”浩初真人突然把話頭轉向正在發呆的墨時。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投向她,這么年輕的高階修士,讓他們心里多少有些復雜。
墨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抬眼,溫聲道:“外面傳這么多,卻沒有真正見過魔主的人,也不知道傳是真是假。這里幾乎匯集了修真宗門的最強力量,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跟魔主下帖,讓他和我們面對面的談一次。如果他真的想要傷害修真宗門,我們這么多人也不一定會輸給他。當然,如果我們這么多人都對付不了魔主,討論再多的計謀,又有什么用呢?”
眾人沉默了一會,然后開始各持己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