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第一個啊,”墨時理所當然的安慰道:“放心,你肯定是第二個。”
聽她這么說,他不禁期待的問道:“我們要飛升到什么地方?我還能見到你嗎?”
“我也不知道。”
他臉色一變,失落的低下頭。
堯廣早就知道她遲早會飛升的事情,墨時這次跟他說的,只是要把修真聯盟的事情交代好。
如今修真聯盟算是除了上三宗以外的第四大修真勢力,對天下局勢有很大的影響力。
墨時想讓大家知道,等她飛升以后,這個世界會變成真正的修真界,只要努力,大家都能有機會飛升。
這件事,等她飛升后就會由修真聯盟散布出去。
墨時把依依不舍的張辰送走,轉身走到墳墓前。
“花自飛,我要走啦。”
“飛升的動靜太大,我不能待在這里了,不然會有人過來打擾你的安寧的。”
她抬手摘下一朵海棠花,輕輕放在墓碑上。
“以后,就讓這些海棠花代替我陪著你吧。”
“花自飛,”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低聲道:“再見。”
五月草長鶯飛,藍天白云。δ.Ъiqiku.nēt
一座墓碑孤單的佇立著,微風輕輕吹過,海棠花瓣顫顫巍巍的飄落到地上。
就像那年,初見。
……
南陽城。
墨時悄無聲息的來到城主府,找了半天,卻沒看到金錦錦的身影。
她偷聽了一會,才知道金錦錦原來被關在城外的莊子里。
她剛落在莊子的小院里,就看到瘦骨嶙峋全身沒一塊好皮膚的金錦錦躺在地上,周圍一個下人都沒有。
墨時靜靜的走到她身邊。
還有一點意識的金錦錦看到她,張著嘴,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墨時蹲下來看著她,淺淺笑道:“因為你的傷就是我造成的呀。”
金錦錦頓時激動的想要抓她,可她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手剛抬起來就掉了下去。
“是不是很恨我?當初你把我毀容的時候,肯定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吧?”
金錦錦的眼睛突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沒錯,我知道是你把我毀容的,而且,我還知道,你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金錦錦突然覺得驚恐,渾身顫抖的想往后退。
“你穿越就穿越,好好做人不行嗎?為什么非得要作死呢?自作自受的感覺如何?”
“我很佩服你,到現在都沒自殺,讓我有機會能跟你說這些話。”
“看到你過的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順道提醒你,你已經沒有機會再穿越,所以,永別了。”
不顧金錦錦拼命掙扎著想要求救,墨時直接轉身離開。
破舊的娼館,迎接著一位又一位生活在最底層的男人。
墨時向老鴇扔了錠銀子,緩步走進傅蕁蕁的房間。
房內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她輕掩口鼻,看著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傅蕁蕁。
幾年下來,曾經風華正茂的少女,已經變成蒼白枯瘦的婦人模樣。
聽到腳步聲,傅蕁蕁僵硬的閉上眼,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麻木的日子。
“傅蕁蕁,我來看你了。”
她突然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墨時。
“你這個性子,怎么一直學不乖呢,”墨時悠然走到床邊,淺淺笑道:“看你這樣,怕是還沒忘了你的師兄吧?”
聞,傅蕁蕁頓時激動的看著她,想要知道季明然的情況。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他早就已經被打斷腿賣進深山,娶了個肥胖丑陋的女人,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傅蕁蕁忍不住怨毒的瞪著她,似乎要把她剝皮抽筋才甘心。
原世界線里,傅蕁蕁奪走水泠裳的靈根還不滿足,竟然還找人毀了水泠裳的清白,又殺了忠心的四個丫鬟和堯廣。
這次她沒辦法對付墨時,又轉而對墨時下毒。
墨時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看她仍然死性不改的樣子,墨時突然覺得無趣,不想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季明然待的地方太遠,墨時也沒興趣圍觀他,反正知道他過的不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