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把剩余的芒草稍微編捆一下,順著三角帳篷的竹子一層層的往上疊加,很快,一間能容納她坐起來的草屋就做好了。
她在草屋里鋪上厚厚的芒草,又從空間拿出錦被鋪在上面,這才筋疲力盡的躺了進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深夜,周圍的蟋蟀聲此起彼伏,空氣泛著潮濕的涼意,潔白的月光傾瀉下來,給這個世界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她爬出草屋,撿起兩塊差不多大的石頭間隔著放好,在石頭中間點起一個火堆。δ.Ъiqiku.nēt
從空間拿出銀碗架在兩個石頭上,又拿出冰塊放到碗里烤化。
等冰塊基本上都化成水,她用這些水漱口擦臉后,才趕緊吃了幾個水果。
可水果到底也不能徹底填飽肚子,她看了看空間,里面除了水果和花自飛塞給她的各種冬蟲夏草人參之類的補品外,就只有花自飛做的飯可以吃了。
他做的飯雖然難吃,但至少賣相還不錯,看著就很有食欲。
她忍不住拿出花自飛最后一次做的飯,空間里沒有時間流速,盤子拿到手里后,依然還是溫熱的。
她喜歡吃魚,所以花自飛做的最多的就是魚。
用筷子夾了一片鮮嫩的魚肉放進嘴里,她不禁微微一怔。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也很合她的口味。
那時她第一次吃過之后就很少再吃花自飛做的東西,所以她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花自飛的廚藝已經漲到這種地步了。
她一邊吃著美味的燜魚,一邊抬頭看著天空的點點繁星。
蟋蟀不知疲倦的叫著,火堆的光,搖搖晃晃,或明或暗的印在墨時臉上,周圍一片黑暗,像是無邊的孤寂,隨時能把人給吞噬。
一個月后。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但最基本的鍛體功法還是可以修煉的,墨時一邊吃著冬蟲夏草一邊辛苦鍛煉,身體終于不再像之前那么羸弱了。
此時的丁家村,人人都相信丁殃已經掉下山崖摔死了,姚春連喪事都沒辦,直接當做沒生過這個女兒。
村民的想法都是很封建的,聯想到之前被姚春克死的兩任丈夫,大家不由得懷疑姚春是不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身邊的人都會被她克死。
丁吉聽到這個傳聞,嚇得不敢再與姚春親近,直接搬到爺爺家里去住。
丁吉的爺爺非常討厭姚春,覺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兒子,為了防止唯一的孫子也被克死,他一直阻攔著姚春去看丁吉。
墨時這一個月都穿著空間里的衣服,等到要走了,才把剛來時穿的破舊衣服換上。
她覺得自己搭的草屋還不錯,順道也收進了空間。
趁著夜色,她腳步輕快的來到丁家村,悄悄走進姚春房里。
姚春打著呼嚕睡的正香,朦朧中似乎感覺到房里有別的人在,她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
她剛睜開眼,就看到墨時站在床邊,幽幽的說著:“阿娘,我死的好慘啊。”
她頓時凄厲的尖叫一聲,直接嚇暈過去。
墨時嫌棄的撇撇嘴,拿出幾根細針扎進她的關節處。
從此以后,姚春只要挪動關節就會覺得疼痛難忍,在這個落后的時代,也不可能幫她查出病因。
墨時又悄無聲息的來到丁吉的房間。
丁吉小小年紀就是個色胚,原世界線里,他非得要出去找親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村子里的小姑娘基本上都被他給禍害了,他怕出事,才趕緊跑了。
墨時要留著他的小命給范夢梅和蔡珠珠添堵,所以只是破壞了丁吉的生殖系統,讓他以后不能人道。
把事情都處理好,墨時在夜色中,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往高家的方向走去。sm.Ъiqiku.Πet
第二天,姚春恍惚的睜開眼睛,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畫面,不由得后背一涼,急忙掀開被子,想去外面有人的地方。
她的腳剛沾到地面,腿關節突然一疼,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她每動一下,身上都疼痛萬分,她不明所以,頓時驚恐的大聲呼叫著。
丁吉自從聽了傳聞后就再也沒回來過,如今整個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怎么喊都沒人過來,熬了一天饑餓難忍,只能強撐著疼痛,爬起來到外面要吃的。
她跟村里人說她晚上看到丁殃的鬼魂,結果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所以肯定是丁殃的鬼魂沒安好心,回來想害她。
村里人早就看不慣她對丁殃的態度,聽到后全都說她活該,也不給她吃的。
姚春只能忍疼走到丁吉的爺爺家里找丁吉,丁吉聽村里人說是丁殃的鬼魂回來找她報仇,她才變成這樣,于是更加不敢見她了。
姚春眾叛親離,身上的疼又一直折磨著她,她不敢亂動,只有餓到不行的時候才會爬起來弄點吃的,可惜家里吃的東西有限,很快就被她吃光了。
她只能僵硬的挪著步子去跟村民買吃的,她手頭也并不富裕,沒過多久,便開始了自生自滅的生活。
墨時不管姚春的未來會怎樣,她現在正蹲在高家的房梁上,準備在離開之前,再為丁殃做點小事。
反正高家沒有一個好人,她也不用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