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穿著一身龍袍正準備拍下一場戲的岳嘉榮,神色有些煩躁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后,正跟著滿臉羞怯的杜蕊。
看到墨時的模樣,他忍不住走過來關心道:“小夏,你的臉怎么了?”
她扯出無所謂的甜甜笑容,“沒什么,就是拍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經意般的問道:“你昨天去醫院了嗎,檢查結果怎么樣?”
她的眼神閃爍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沒,沒事,謝謝聶哥關心。”
見狀,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下場戲是太子妃讓人鞭打白幼荷,而皇上因為登基之后終于自由了,正巧過來找她。
墨時扮演的太子妃站在旁邊看著白幼荷被鞭打,當然鞭子都是空打做做樣子,或者是打到地上。
墨時用精神力控制一個龍套,讓他把鞭子狠狠抽到桑倩的手臂上,桑倩真實的痛呼一聲,但大家以為她是在演戲,都沒有當真。
桑倩硬生生的忍住了,直到岳嘉榮扮演的皇上喊了聲住手,這條戲拍過之后,她才開口說她剛剛被打到的事情。
眾人不禁贊嘆她在失戀的狀況下還這么敬業,真的太值得敬佩了。
被桑倩指到的龍套連忙委屈的解釋道:“我沒有打到你啊,我是你的粉絲,怎么可能打你呢,我每一鞭都是空鞭的,我跟你發誓。”
桑倩直接挽起袖子,想給大家看看打到的地方,可是剛剛被打的感覺明明那么痛,她的手臂竟然潔白一片,一絲紅痕都沒有。
她不得不扯出笑容,安慰道:“大概是我太入戲產生了錯覺吧,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龍套連連擺手,表示沒有關系。
杜蕊拿著保溫杯過來,含羞帶怯的對岳嘉榮說道:“聶哥,天這么冷,你喝點熱水。”ъiqiku.
他似乎是想通了,伸手接過保溫杯,“謝謝你。”
她頓時驚喜地抬頭望著他,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他對她溫柔的笑了笑,長相斯文雋秀,當真是公子世無雙,只是沒人發現,在他眼底最深處,殘虐肆意的黑暗。
墨時突然好惆悵,看來又有任務要做了。
今天的戲份結束后,她并沒有在片場多待,直接就離開了。
當她走到自己住的那棟樓下時,腳步突然一頓。
只見樓下突兀的擺著一架華麗的白色鋼琴,穿著修身白西裝的濮譽正坐在鋼琴前,他今天沒有戴眼鏡和口罩,精致無瑕的容顏把周圍普通的環境都襯得唯美起來。
他抬起長長的睫毛看向她,放在身前的雙手往上一拋,片片玫瑰花瓣在風中飛揚,鮮紅的玫瑰花瓣,白色的鋼琴與少年,兩種互相沖擊的色彩,完美的落在眼中。
脩長纖細宛如藝術品的雙手,輕輕放在琴鍵上,按下第一個音符。
清脆的一聲,干凈清澈,直達內心。
他彈的旋律很簡單,琴聲舒緩流淌,帶著溫暖到心底的輕甜,又夾著說不出的哀傷。
他輕輕開口,帶著害羞的悅耳歌聲和琴音融合在一起,宛如天籟。
‘四五月的天氣,
春風細雨還有你。
你聽風的聲音,你聽雨的聲音。
它們有秘密想要告訴你。
柳絮隨風輕輕揚起,
揚起誰的思緒。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不知道我在想你。
柳絮隨風輕輕揚起。
只有它知道,我在想你。
四五月的天氣,
春風細雨滴答滴。
記得那時花開的聲音,
就像這輩子都解不開的迷。
柳絮隨風輕輕揚起,
帶走誰的思緒。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不知道我在想你。
柳絮隨風輕輕揚起。
只有它知道,我在想你。
記得那時花開的聲音,
就像這輩子都解不開的迷。’
他溫柔且堅定的唱完這首代表他心事的歌,琴音也隨之進入尾聲。
最后一個音符縈繞在耳邊回蕩,他滿懷期待的抬眼看向她。
墨時站在一邊靜靜聽完,然后有些遲疑的開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