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放松下來,全身無力地倒在床上,“他是花自飛?到底是什么情況?”
主人,花自飛是誰。
她這才想起來,菲菲是從第二個世界才開始跟著自己的,根本就沒見過花自飛。
不過,第二個世界里的席瑾曜,和花自飛轉世的濮譽,在虛擬地圖上都是用紫色星星做代表,難道?
她抱著不敢置信的心理,試探道:“那,濮譽,是席瑾曜嗎?”
是的,主人。
“……”她騰的坐起來,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濮譽,她,到底是錯過了什么啊?
“所以,”她換了個菲菲能聽懂的說法,“席瑾曜為什么能跟著我來到這個世界?他是誰?”
菲菲頓了一下,才出聲回答,主人,我的權限不足。
“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告訴我!”她忍不住直接吼出聲,焦急中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房間里緩緩回蕩。
主人,菲菲的聲音似乎有點遲疑,他,只有這一世了。
她猛地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我猜測,可能他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什么代價,所以我得到的訊息是,他的靈魂在這一世后,就會徹底消失。
或許是一下子經歷了太多的大悲大喜,她的睫毛顫了顫,終于撐不下去,蜷縮著腿,埋頭哭了起來。
這時,濮譽的手指動了動,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哭成淚人的她,沙啞著聲音,心疼道:“別哭,我在。”
聞,她的手突然攥緊,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翻身下床,“我去給你倒杯水。”
然后她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似得,匆匆走出臥室。
客廳里,她站在飲水機前,手微微顫抖地拿著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輕輕走到她的身后,溫柔地伸出手,從背后把她整個人攬在懷里。
即使兩人已經互相明白心意,這樣的親昵接觸,三個世界以來,也是第一次。
她的身體不由得一僵,其實,能夠再次遇到他,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更何況,他們還可以在一起一輩子呢,那么長的時間,應該值得高興的,不是嗎?
她盡量穩住復雜的情緒,低著頭,輕聲問道:“你,有他們的記憶?”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她突然轉身把他推開,不高興的瞪著他,“既然你有記憶,為什么不跟我說?我差點掐死你了知不知道?”
他無辜地搖了搖頭,抬手指著天空,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立即反應過來,“不能說?”
他抿緊嘴巴,鄭重地點點頭。
知道他有之前的記憶,再想起自己昨天才當著他的面,說出喜歡人的名字,某種難以喻的羞恥心,迅速蓋過了悲傷的心情。
她轉過身想要假裝倒水,可是腦袋突然一片眩暈,手上的杯子啪的掉到地上。
他趕緊扶住她,著急道:“怎么了?”
“沒事,”她臉色有些蒼白的輕聲道,剛剛她用盡靈力,又消耗了本命精氣,再加上心情經歷了幾次大起大落,所以身體可能有點承受不住了。
他彎身把她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怎么說他也是在修真界待過的人,而且后來還有水泠裳兩年多的耳濡目染,傳身教。
所以,他知道,自己之前那種瀕死的狀態,她想把他救下來肯定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都怪他醒來后只顧著開心了,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哪里不舒服?跟我說好不好?”
她半瞇著眼睛,意識模糊的喃喃道:“沒事,我睡一會就好了。”
“睡吧,我一直在的,”他伸手幫她把額前的發絲撩到耳后,順勢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她的眼睛緩緩閉上,很快就陷入沉睡。
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眼中滿是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想到什么,輕輕松開她的手,穿上毛絨絨的女式拖鞋,走到廚房里翻看一下,然后給管家打電話。m.biqikμ.nět
半夢半醒間,仿佛聞到了熟悉的食物香味,墨時眉頭微皺,從睡夢中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四周,她掀開被子下床,循著香味走進廚房。
廚房里,濮譽穿著不合腳的毛絨絨拖鞋,正在忙碌地翻炒著菜鍋,旁邊的砂鍋里傳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散發著濃郁的雞湯香味。
她懵懵的眨了眨眼,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于是順應內心,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在他背后蹭了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