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個圍場的人都能看見四爺府的兩個阿哥一天幾趟的帶著人往外跑,偶爾對帶著野雞野兔回來,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帶著野菜蘑菇,野雞蛋或是別的鳥雀。
而四爺也終于能坐起身,靠在床說話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有林雨桐的金手指在,直到暑熱天過去,四爺也沒能下床,知道這一病,病的有多厲害。
天涼了。皇要回京了。但四爺還得得留下來養(yǎng)身體。他暫時還受不了路的顛簸。
皇要走,將太醫(yī)都給四爺留下了,卻要將弘暉和弘昀帶回去。
四爺不能攔著。他知道皇的意思,老八在京城如今更是炙手可熱了,而自己偏偏又無法回京。兩孩子跟著圣駕,也好叫人知道,四爺這塊招牌還沒倒。
弘暉和弘昀再大,也是孩子。是孩子,沒有不依賴父母的。所以哥倆不想走。他們覺得在這里挺好的,白天出去找吃的,回來額娘做成美味,一家子圍在一起吃的香甜。晚看看書,講講故事,這日子不要太逍遙。
“弘昭還在宮里呢。”林雨桐對弘暉道,“你回去,大概要住到宮里的,也幫額娘看著弘昭。”
也對!弘暉點點頭。
林雨桐又對弘昀道,“府里沒有人看著,弘時還小,莫雅琪是姑娘家,你額娘也沒當過家。要是你大哥在宮里回不去,府里得你照看了。”
這又是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看著兩個孩子離開,林雨桐還真有些憂心。跟在皇身邊,沒有大人可以依靠,也算是為難孩子了。
“怎么?舍不得?”四爺笑著問道。不知道是誰嫌棄孩子夾在夫妻間礙事的。
沒有人打攪,林雨桐順便踢掉腳的鞋子,床賴在四爺身邊。“爺這一病,倆孩子一下子都懂事多了。”
弘暉一步不離的陪著四爺度過了那最初的七天,弘昀更是跟著林雨桐三天三夜跑了四百里路。對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不容易了。
四爺伸手撫了她的背,“你怎么敢連弘昭也扔下跑來了?”
林雨桐也不說話,只伸手抱住他的腰,額頭在他身蹭了蹭。
四爺也沒再問,只是道:“以后給弘暉和弘昀娶福晉,可不能再找你這樣的了。”
林雨桐瞬間坐了起來,嘛意思?自己還不好?
四爺見她炸毛了,趕緊順毛道:“你很好,真的很好。關鍵是你心眼正。所以,你醋性大,咱們也不缺兒子。這也沒什么。可要是弘暉也碰一個醋性大的福晉,這萬一心眼稍微歪一點,你想過后果沒有?”
林雨桐瞬間不說話了。
四爺嘆了一聲,心思又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弘暉到了京城以后,京城的信件跟雪片似得飛到了四爺?shù)氖掷铩:盟贫贾肋@位爺雖然人不在京城,可皇還是給他優(yōu)容的。畢竟人家的而嫡長子在伴駕啊。ъiqiku.
四爺靠在床,手里拿著信,臉卻沒有半點笑意。
“怎么了?又出事了?”林雨桐問道。
四爺搖搖頭,“不是。也說不生氣。只是幾個不省心的奴才罷了。”
林雨桐嚇了一跳,“怎么?府里有人作亂?”那可怎生得了!府里只有幾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想哪去了?”四爺將信推給林雨桐,“不過是以前投到爺門下的奴才,這段時間心眼活泛了,跟老八走的很近。”
林雨桐拿起信,只掃了一眼,放下了。這一眼,她只看到兩個名字,年羹堯和年希堯。
“怎么不看?”四爺見林雨桐隨意的將信紙放下,問道。
“看了,也對不號。”林雨桐失笑道,“官職名稱我都記不住,分不出官職的大小,能看懂什么啊?”
四爺跟著笑,“這年希堯,以前是投到老八的門下的。這年羹堯,卻投在了爺?shù)拈T下。這兩人是親兄弟。明白了吧?”
年家真是牛人!這押寶押出了境界了。
“這年羹堯,爺以前還愛惜幾分他的人才,現(xiàn)在嗎?心思太活,心也太大了。”四爺?shù)吐暤馈?
年羹堯確實活泛,但八爺未免也太喜歡挖墻腳。
“你知道是誰給老八引薦的年羹堯?”四爺問道。
林雨桐想到一種可能,不由的道:“難道是十四弟?”
四爺冷笑了起來。
林雨桐心說,十四,你牛啊!你挖墻腳挖出了水平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