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苦笑,四嫂彎不下腰,那是因為四哥無需四嫂去彎這個腰。而自己,到底是需要自己的福晉去附身屈的。
八福晉知道八爺心里不自在,轉(zhuǎn)移話題道,“十四這次……”
八爺冷笑一聲,“他……算皇知道不是他做的,那有如何?至少,他能被爺這么輕而易舉的算計到,證明這個人能力著實堪憂。他往走一步的可能,已經(jīng)被徹底的斬斷了。皇看不爺?shù)某錾恚菭斠遣蝗ィ什粫幸粋€壓不住爺?shù)呐_。十四他……蹦不起來了。爺?shù)故桥沃模嫩Q的歡才好呢,爺?shù)挂纯矗母绲娜柿x放在十四的身,還能剩下多少?”
八福晉這才恍然。
而十四福晉看著十四卻真的發(fā)了愁,他愛怎么蹦跶怎么蹦跶,可自己還有兒子呢。看看廢太子家的弘晳,直郡王家的弘昱,自己心驚膽戰(zhàn)。總害怕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淪落到那個境地。
“爺,你聽我一句。咱們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不行嗎?”十四福晉扶額,“爺?shù)浆F(xiàn)在還是一個光頭阿哥,到了咱們兩個兒子身,成了不入流的輔國公。您不想著為兒子留下點,只一味的作。”她見十四爺兀自瞪著眼睛,道:“爺這兩天別跑了,我門去求見四嫂,進宮去見見娘娘。”說完,又搖頭道,“只這樣還不行,還得……對!還得……請?zhí)t(yī)。爺也病了。”
十四跳腳,“有你這么咒自己男人的嗎?”
“那你想怎的?你還看不出來啊,你這是著了八爺?shù)募芍M了。有他這么盯著你,冷不丁的冒出來咬你一口,你還能干什么?”十四福晉冷笑一聲,“再說了,你是有當皇的命,我也沒當主子娘娘的命。是我的命不好,是我連累了你,這總行了吧。”
十四臉都白了,一把過去捂住十四福晉的嘴,“你住嘴!住嘴!住嘴!爺沒折騰的一家子沒了命,你這張嘴得一家子的命給賠進去。”見十四福晉瞪著眼睛,不說話了才放開手,說道,“你可住嘴吧你!”
十四福晉瞪他,“行了行了!不是被你氣著了嗎?”
十四瞪眼,“你爺我不傻!在熱河我想找老四說一句軟話的。誰知道他倒是清心寡欲的念經(jīng)了。打發(fā)弘暉出來,你不知道這小子,跟老四那真是親父子。面呵呵的笑,說話卻半點都不漏。爺能跟自家哥哥說軟話,還能跟侄兒說軟話啊?”
十四福晉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不作死,那應該無礙吧。
“這還得是四爺去,爺才有回頭的機會。要是換了別人,爺?shù)戎锖笏阗~吧。”
十四瞪她道:“爺剛回來,不能叫爺安生的睡一覺再說?”
“睡睡睡!知道睡!”十四福晉嘟囔了一句,見他眼底都是青的,倒也把話頭收住了。
第二天一早,十四福晉先打發(fā)人去叫了太醫(yī)。十四這次不是假病了,是真的病了。嚇的做了一晚的噩夢。這人大概最近沒睡過安穩(wěn)覺。不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昨晚睡在那里一身的冷汗,半夜起了燒。
這老鼠膽,還敢鬧騰。十四福晉心里不屑。
而此時的八福晉,卻梳妝好,坐在梳妝臺前問伺候的人,“都打聽清楚了嗎?”
那丫頭小聲道:“打聽清楚了。那位佟家的夫人喜歡看春云班的戲。今兒來客樓有春云班的戲,想來這位夫人不會錯過。”
“那來客樓吧。”八福晉將鬢角的頭發(fā)整理一下,出聲道。
三月的時候,真是一年最好的時節(jié)。來客樓今兒是包場,聽說是宴請貴人。
像是皇家這些福晉看不隆科多的妾室,但以隆科多如今的地位,還不是一樣有數(shù)不清的人爭相的巴結這個叫做四兒的女人。在很多人的眼里,這四兒是實打?qū)嵉馁F人。
八福晉坐在馬車,心里未嘗不委屈。可是那又如何,她始終堅信,吃得苦苦,方為人人。今兒自己對她屈,明兒能叫她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是世易時移事更罷了。
她今兒特地選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來客樓的門口。打發(fā)了丫頭下去。
“不好意思,今兒小店不對外經(jīng)營。”那門口的小二哥弓腰,滿臉堆笑的將人給擋了。
這來人一身丫頭的打扮,可衣料卻也是好的。整天迎來送往,他也算練了一雙火眼金睛來。更何況,在這京城理,一塊板磚拍下去,都能砸出一個皇親國戚來,誰知道這人到底是那個廟里的菩薩?哪里敢大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