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15
陳萍看了唐糖一眼,在王主任的威壓下,只得走過去。..
林雨桐心里一嘆,這唐糖還真……要是別人,說不定四爺還會出手拉拔一把,但是唐糖,從她跟父母劃清界限這一點,在四爺眼里,她是不孝不悌的人。對這樣的人,四爺看一眼都懶得看。
褥子掀開,見下面一頁是燒了一角的紙。面是用藍色墨水寫出來的字跡。
“這是什么?”王主任扭頭看向唐糖,“你來說說,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唐糖搖搖頭,臉色煞白,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地抬頭,“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不是我的字跡,是……是……葛紅兵的?!彼袷亲プ×司让牡静荩皩Γ∈歉鸺t兵的。他抄下來的。他追求我,要跟我處對象,我不答應(yīng)。他抄了流氓的黃書給我看。我是無辜的。他是流氓……這跟我沒關(guān)系……”
一瞬間,屋子里靜悄悄的,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眾人驚得說不出話了。
葛紅兵對唐糖怎樣,誰不清楚。是林雨桐和四爺來的最晚,也知道的。為了唐糖進工團的事,葛紅兵沒少出力。兩人也天天黏在一起,甜的跟蜜似得。
剛才葛紅兵還替唐糖出頭了。
這才多長時間,怎么轉(zhuǎn)臉連愛人都出賣了呢?
人心,是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
屋里的人都朝葛紅兵看去,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唐糖,然后在唐糖哀求的眼神下,自嘲的一笑。站出來,道:“沒錯。這是我寫的。跟其他人都沒關(guān)系。他們沒看過,也沒見過。是我追求唐糖同志。她不搭理我,我才叫她看這個勾引她。她沒看,把這燒了。我氣不過,才誣陷她的?!?
竟是把罪責(zé)一個人都承擔(dān)下來了。
梁國棟站出來,“這不是……”
葛紅兵立馬回頭瞪著幾個神色憤然的人,“你住嘴。有你們什么事?”
四爺深深的看了葛紅兵一眼,走了去,“王主任,這不是葛紅兵寫的思想?yún)R報嗎?”
林雨桐見四爺過去,背對著這些人,然后跟那個王主任也不知道嘀咕什么。
三兩句話的時間,四爺讓開,王主任手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證據(jù)了。神色也緩和了一些,“你們這些知青,沒事也要鬧出點事來。以后再不能這樣了,一定要多向貧下農(nóng)多學(xué)習(xí)。接受勞動改造?!?
吳支書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道:“明兒叫他們出糞去。豬圈里的糞今年還沒出呢?”
哄誰呢?地都凍結(jié)實了?出什么糞!
王主任心里明白,但還是點點頭,要的是一個態(tài)度罷了。
然后四爺跟王主任前后腳的出去了,在院子的火堆邊,又不知道嘀咕什么。不一會,連那位白主任也湊了過去,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么。筆趣庫
最后看著四爺跟兩人握握手,將人送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等在堂屋里,鬧不清楚這事是了了還是沒了。直到四爺回來,吳支書才問道:“咋樣?”
四爺將那個燒了一角的紙張塞給葛紅兵,“燒了?!?
葛紅兵這才覺得死了逃生,趕緊將紙團扔到灶火下面?!靶值埽蠖鞑恢x?!?
四爺擺擺手,又掏出一封信來,“這是王主任讓我轉(zhuǎn)交的那份舉報信。既然是誣告,那這事不成立。人家也不追究這誣告的事了。你們自己處理。”
連舉報信都抽回來了,那是連案底子都沒留下。更要緊的是,他也震懾了這個藏在暗處的人。告訴他她,別玩小手段。你能寫舉報信,我有本事將舉報信拿回來。他估計也是害怕背后有人下手吧。
再說了,這信的字跡做不了假。是誰,很快能查不來。
葛紅兵拿過來只看了一眼,皺了眉頭,他看向楊柳,“這怎么解釋?”
這意思十分明顯,是楊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