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的主要任務是屯田。那么要真的忙起來,真是要人命了。人都不能歇息,更不要提機器了。凡是農用機器,那真是連軸轉。換人不換車,三班倒的拼命干。
只要機器不停,四爺這邊的三個人不能停。一樣是三班倒,時刻得守在田頭。有了故障,立刻檢修。半點都不敢耽擱。
算林雨桐怎么給四爺搭配伙食,開小灶。他還是迅速的瘦了下去。倒是自己,好似才開始發育一樣。胸口開始漲的難受,身條開始長了。去年穿的衣服,都已經能當七分袖穿了。
“長了這么多嗎?”林雨桐不確定的問四爺。
四爺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站起來。林雨桐這才發現,其實四爺的衣服也短了。只是沒有自己這般明顯是了。
兩人相對半天,然后才失笑起來。
兩個老妖精,也有了成長的煩惱。
這天白曉梅急火火的跑過來,拉著林雨桐往外跑:“你快跟我走。”
林雨桐這邊還忙著呢。天熱了,地里正收麥子。他想配點解暑的藥來。sm.Ъiqiku.Πet
“你快跟我走吧。”白曉梅不有分說,拽著她跑。
林雨桐跟著她跑,莫名其妙的道:“到哪去啊?”
“到了你知道了。”白曉梅拉著林雨桐跑的飛快。
這人干一天活,也不累?
到了地方,林雨桐才知道她什么意思。原來是師部的工團到下面慰問演出。正有個小姑娘要跟四爺共同學習,一起進步呢。
“看見沒?看見沒?”白曉梅恨鐵不成鋼的道,“別整天窩在你那小醫務室里面,也出來看看。再不看著點,這人都被搶走了。印臻這么好的同志,你可得好好的把握。”
林雨桐只想笑。但還是嚴肅的道:“一定把握,一定好好把握。”這世除了自己,再沒有誰能把握他了。
“那姑娘叫徐小芳,不知道是什么路數。前幾年沒見過她來咱們連。今年來了沒兩天,瞄印臻。昨天帶了雞蛋給印臻塞,今天又不知道帶了什么來。總之,你看見了吧。纏得緊著呢。”白曉梅低聲道。
林雨桐只看了一眼,把注意力放在唱戲的幾個人身了。這唱的是紅燈記吧?
樣板戲?
以前只在長輩的談聽過這個詞。但現在卻真的出現在了眼前。聽到耳朵里,還真是別有滋味。
這些工團的演員也不容易,在田間地頭,趁著別人吃飯的時候表演。難能可貴。這在后世基本是不可能的。
這么接地氣的演出,值得贊賞。
林雨桐一點都不吝惜自己的掌聲,頻頻鼓掌。
“嘿!”白曉梅拽著她,“我說你,這心是不是太大了點。”
林雨桐看了那姑娘一眼,這樣的,拉倒吧,當四爺是沒見過女人的愣頭青啊。“是自己的,攆也攆不走。不是自己的,拉也拉不住。”說著,拉著白曉梅問道,“你最近跟那個程浩怎么回事?惺惺相惜?”
白曉梅小聲嘟囔了一句,“沒什么事。”不過臉卻紅了。
晚回去,林雨桐盤腿坐在炕,拉著一張臉。瞪著眼睛瞅著四爺看。
四爺半點都不為所動,“喲!這是干什么?想罰爺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這個典故,當時還把四爺驚了一下。他一直以為不會有這樣的悍婦,誰知道前兩天真有一對老知青夫妻,老婆見到自家男人盯著人家工團的姑娘瞧,晚叫男人跪搓衣板。本來兩口子在屋里的事,別人也不知道。誰知道這男的也逗,他累得狠了,見老婆睡了,也靠在墻打盹。誰知道這一睡,真睡著了。人累了一天,睡著了那真是雷打不動。這么跪了一晚。也把跪著的姿勢保持了一晚。第二天腿都麻的站不起來了。當天肯定是沒法下地了。連長還以為他那是偷懶呢。沒想到鬧了半天,是搓衣板的功勞。全連下沒有人不知道的。
所以,他這會子也拿話打趣林雨桐。
“怎么?不行?”林雨桐只要一想到四爺跪搓衣板,瞬間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我看見你過去了,怎么不到我跟前去?”四爺坐到炕沿,問她。
“打攪了爺的好事可怎么是好?”林雨桐挑眉笑道。
四爺刮了林雨桐的鼻子,“老醋壇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