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25
一場大風雪,東北的冬天說來來了。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但要以為這到了冬天能清閑下來了,能啥也不用干的貓冬了。那錯了。
最近縣城又開會了,說是要的堅決批判貓冬的思想,要戰天斗地,將農閑變成農忙。又一次將農業學大寨提了出來。
于是,大家都甭閑著躲在暖炕打撲克織毛衣了。都起來,動員起來,大家在一起干一點有意義的事吧。
什么事有意義的事呢?
連里是這么安排。將知青分成了好幾組。一組是檢修線路,電話線,電線都得檢修。范圍是從三連到團部,再從團部到師部。百十里路呢。食宿的話,借住在離他們當天最近的屯子里。二組,支援漁業,去河里湖里鑿窟窿打漁去。三組,支援林業,幫著林場伐木去。四組,留在連里,刨大糞,為來年的春耕做準備。
起去其他地方,還不知道住宿的地方夠不夠暖和起來,好像還是刨大糞好一點。至少累了一天,回來暖暖和和的。
于是,四爺和林雨桐直接要求留在第四組。既然分在了第四組,那么報名的同時,連里分給他們的除了耙子鐵锨,還有一輛板車。男女搭配,兩人分一輛板車。至于牛馬騾子,對不住,連里有了年紀的職工,照顧一下,發揚一下風格嘛。連長指導員都拉著板車呢。
至于拖拉機,大冬天的,根本打不著火。再說,油不夠。不到生產的季節,面不給配發油的。
四爺覺得,林雨桐的衛生室不能停。剛提出這個想法,馬有思想積極的知青反對,只要不是要死人的急病,完全可以不用急著找大夫嘛。大家克服克服,等晚休息了,再看病也行啊。δ.Ъiqiku.nēt
于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飼養場空,飄起了青煙。因為天冷,整個地都凍住了。怎么辦呢?先點火解凍。然后由連長給每一小組,劃分區域。
連長對四爺和林雨桐還是較照顧的。劃分的是最外圍的一溜。外面這一圈,糞薄,不用往深了挖,省勁。然后由男的拿著三個叉的耙子,叫做糞耙的,先把糞耙起來。然后耙出來的糞,由女同志用鐵鍬鏟起來,扔在板車。板車的前后,帶著格擋。里面跟著斗子一樣,能裝個幾百斤的糞。等填滿了,然后,男的拉車,女的在后面推。
地頭離飼養場的距離可不近,四五里路呢。
拉到地頭,然后將糞倒下。再一锨一锨的將糞勻開,保證田里得鋪薄薄的一層。
回去的時候,四爺叫林雨桐坐在板車,他拉著走。“來吧。你那幾十斤的分量,還能累著我?。”
于是,平路或是下坡路了,林雨桐坐車。坡路的時候,下來幫著推車。
白曉梅跟程浩抱怨,“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恨不能叫我拉著你走。”
程浩長了一副秀才樣,弱弱,正是這個年代姑娘家喜歡的樣子。讀書人啊,白面小書生啊。簡直是夢情人。
“那能一樣嗎?人家是什么關系,你跟我是什么關系。”程浩喘著氣,“我想跟你成為最親密的革命戰友,你答應了嗎?要是答應了,今兒是累死,我也給你當一回牛,做一回馬。當牛做馬的,我也甘愿。”
“去!”白曉梅在后面推車,“你會口花花。”
到了下坡路,程浩叫白曉梅拉車,“我給你壓著點,省的慣性大,沖的狠了,你再撐不住。”然后十分不要臉的叫白曉梅拉車,他坐了去。ъiqiku.
白曉梅氣的想踹她,“你怎么不讓我坐去給你壓著點。”
“這么重要的革命任務怎么能交給一個女同志呢。”程浩大不慚,“還是我來吧。你掩護我,我親愛的同志。”
“不要臉!”白曉梅罵了一聲,嘴角卻揚了起來。
苦作樂,也是一種積極的心態。
晚回去,林雨桐給泡澡的浴桶里放了不少藥材,兩人洗了鴛鴦浴。等四爺睡著了,林雨桐還得起來給他渾身都推拿一遍。拉糞這活,光是一個來回,是差不多十里路。更何況還得拉車。一天七八個來回,走路都受不了,還得負重。
四爺第二天醒來,感覺渾身下舒暢。他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也知道林雨桐在干什么。但是睜不開眼。“昨晚沒睡好吧?”
林雨桐搖搖頭,“我走一半歇一半,沒你累。”
活計很辛苦,但唯一的好處是,連里給大家的伙食標準提高了。凡是參加勞動的人,一人一天有一斤的二合面饅頭。每天還能吃點豆腐。
這在大家看來是好伙食了。但是林雨桐和四爺可有苦說不出了。想回去自己做都不行。
好在干半天活,也真是餓了。也吃的下去。
這天晚,司務長悄悄的叫住四爺,趁著沒人,塞給他一個東西。用油紙包著。
四爺也不知道是什么?回到家,懷里跟揣著個炸彈似的。
然后兩人十分小心的打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