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58
林雨桐一推開門,眾人都看了過來。..
簡平正站在講臺,手按著講桌,手下是信紙,應該是剛才念的那封信。只是,孟田芬的信,怎么會在簡平的手?
“林雨桐同學,大家都知道你受委屈了,快去坐著吧。”簡平直接道。
林雨桐愣愣的坐回去,小聲問一邊的王慧,“怎么回事?換班長了?”
“不是,她不是支部書記嗎?”王慧小聲道。
林雨桐點點頭,書、記主抓思想,簡平覺得班長在自己這件事處理的不恰當,打算自己手了。要開展思想教育工作。
她對這個沒興趣,,借了王慧的筆記,得趕緊把午的筆記給補。
聽孟田芬紅著臉,“你怎么能讀別人的私人信件?”
“這是放在我的桌子的。我讀出來,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再說了,我們每個人都應當是坦誠的,以前……”簡平義正辭嚴。
柳燕出聲道:“不要說什么以前,我們應當放眼未來,思想還是要進步的。你們沒看報紙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而且是唯一的標準……”
“柳燕,注意你的辭。”簡平嚴肅的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還是唯一的。這未免太絕對。ozhuxi的話都是真理。難道也要經過檢驗才算嗎?”筆趣庫
“我同意簡平同學的話。”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站起來,林雨桐記得他叫常紅軍。聽他道,“如果真理只有經過長時間的檢驗,才能被稱之為真理。那么我們之前所信奉的又是什么呢?”
跟著,又有一個叫秦凱的站起來,“這話我贊同。按照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也可以說,只有經過漫長的時間去時間,才能證明這句話的真確性呢?那么,它本事作為真理是不真確的?!?
“我不認同秦凱的話……”又有人出聲了。
林雨桐已經不想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了。她專注的寫筆記。
老師已經來了,但是并沒有打斷大家。他一直在門外含笑聽著。
結果門外的老師換了一撥又一撥,下午的課沒有,都在抒發自己的觀點。
“林雨桐同學,一個下午,你都沒說話。說說你的看法?!焙喥皆诿纥c名了。
真是認真負責的好同志。
林雨桐無奈的放下筆,“叫我說,交給時間證明好。時間會證明誰對誰錯的。另外,空談誤國,實干興邦。大家干點實事,什么都強?!?
下課鈴聲響了,她收拾書包,回屋去。
這天過后,那天的信件之事,被更大的話題給占據了。誰也沒心情關注她。如一朵小水花一樣并沒有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但是對于孟田芬本人,卻有相當大的影響。聽說,她偷偷的拿了信件,找男同學的字跡,想對照出寫這份信的人是誰。
而且,她本人的變化,也是巨大了。至少,更注意衣著和打扮了。一天也偷偷的刷幾次牙。
這一天,林雨桐和四爺吃完晚飯,在校園里散步。遠遠的,看見拐角處的路燈下,有兩個拿著書的人坐在馬路牙子。
那個女的,不是孟田芬嗎?
林雨桐拉了四爺往回走,低聲問道:“次那封信是不是你讓人搞的鬼?”
四爺點點頭,“但是那是校外人的筆跡,她根本不可能找到。不過,你瞧見了,那封信的效果出來了?!?
“什么意思?”林雨桐低聲問道。
“她看見你看信,做出舉報的事,最根本的東西,是出于嫉妒?!彼穆曇舻偷偷?,“一封惡作劇的信,當時揭過去算了。如果她心里沒有蠢蠢欲動的種子,那么,這件事慢慢的,其實已經平息了。但是,她四處尋找寫信的人,不是心里不安分的種子發芽了嗎?她在大學里,見了那么多優秀的男人,他們有思想,有學識,有風度。跟家里老實巴交的丈夫起來,孰優孰劣?她不甘心了,所以……”他回頭看了一眼,“她急需尋找一個心靈契合的伴侶。那個男的,是屆還沒畢業的工農兵大學生,聽說他父親是當地geweihui的大頭頭,畢業回去,他的前景可能并不被看好。而且,家里也是有家室的人。跟孟田芬是老鄉。兩人走在一起,只是時間的問題。”四爺拍了拍林雨桐的肩膀,“不用有心里負擔。她心里沒有想頭,誰逼也沒用。之后的事,可都是她自己找出來的。”
“只是他們的另一半,挺無辜的?!绷钟晖┬÷暤?。
四爺失笑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些事都是極為敏銳的。像是我那天回來的稍晚一會,你立馬炸毛了。他們家里的人感覺不出來嗎?等著看吧。不用插手?!?
林雨桐也沒時間插手,天一熱,也意味著期末考試要來了。
天很熱,街還沒有穿裙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