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94
林雨桐給四爺把飯端出來,自己穿好了衣服,道:“這事拖不得,還真得趕緊辦了。..要不然越傳越難聽,對誰都不好。我馬去找何田說說。”
四爺將她一把拉住,“圍巾帶。”
要說私房話當然得到外面去說了,這樓里再小聲,也總有不小心叫人聽到一耳朵的時候。
林雨桐由著四爺給她帶圍巾,嘴卻沒閑著,“吃完飯叫他們別看電視了,早早的睡吧。”
四爺應了一聲,才送她出門。
樓里的人來來去去的人還有,林雨桐也沒避著人,在樓道里道:“何大姐,你有辦公室的鑰匙沒?我把東西落在辦公室了,麻煩你陪我去取一下。”
辦公室那樣的要緊地方,下班后,單獨不許過去。除非有人陪同,到了樓下登記了,才能去。大晚的,林雨桐找唯一的女同事相陪,合情合理。ъiqiku.
里面沒有應答聲,等了半分鐘,門直接打開了。何田穿戴齊整的出來,隨手將門鎖了起來。
這在以前是不會有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何田也有鎖門的習慣了。
“走吧。”她直接邁步,沒有絲毫多問的意思。
出了樓道,風迎面撲來,帶著雪花,林雨桐縮了縮肩膀,覺得渾身都跟墜到冰窖里一般。
兩人朝辦公樓走,隨著腳步聲,腳下的雪也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還要往前走嗎?”何田站住腳,朝空曠的四周看了看,才道:“辦公室說話也不是很方便,樓里還住著別人呢。這里挺好。”
林雨桐挑眉,“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么?”
“我聽見云師傅去了你們屋子,再你找我之前,他也剛離開。”何田的聲音不高,在空曠的地方,林雨桐也是勉強聽真切了。
她的話叫林雨桐有一種遇到癡漢的感覺,什么叫做聽到他去了哪。
在樓道里,來來去去嘈雜的腳步聲,能聽出云師傅的腳步聲,這還算不是癡嗎?
一時之間,倒叫林雨桐不好接話了。
沉吟半晌,林雨桐才道:“何大姐,云師傅有他的顧慮。”
這已經是拒絕了。盡管說的很委婉。
何田轉頭看著林雨桐,即便借著雪光,其實彼此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的。
“顧慮?什么顧慮?”何田一說話,站的筆直,好像隨時要出鞘的利劍一般。
林雨桐也看向何田,“何大姐,云師傅的前妻和兒子,你知道吧?”
何田嗯了一聲,問道:“怎么?他還放不下他的前妻?”
“那倒沒有。”林雨桐搖搖頭,又深吸一口氣,“夫妻關系能解除。即便有感情,可時間長了,那點夫妻感情也能淡忘。但是父子關系卻是解除不了的,血脈親情也是割舍不下的。云師傅還有一個兒子在。況且,云師傅想把這個兒子安排到身邊來。如此,問題不是簡單的你和他的事了,這一點,你能明白吧。”
何田點點頭,表示明白。又帶著幾分叫人聽了心里發酸的語氣道:“兒子?是啊,他有兒子的。”
林雨桐不知道這樣的何田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得淡淡的應了一聲。筆趣庫
聽何田失笑道:“我也有過一個兒子,可惜沒來到人世死了。”
五個月的胎兒已經有性別了,林雨桐心里驀地有些難受。
“要是他能活下來,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現在也十多歲了。也能背著書包學,回來喊我媽媽。能因為兩毛錢的零花錢跟我撒嬌耍賴。”何田的聲音不高,順著風飄到林雨桐的耳朵里。
她只覺得臉一涼,原來是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