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兩千多一點,你們是真能敗家。”林雨桐順勢進了臥室換衣服。這夏天都過去了,能穿幾天?
聽雨生在外面笑道:“小舅舅的生意有咱們的股份,你當我們不知道?二姨在香港的藥品公司是咱們家的。聽說,二姨請了個洋人經理,如今生意都做起來了。我們都知道。”
四爺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雨生不吱聲了。
林雨桐穿了一套粉色的套裙出來,雨生趕緊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出來,放到林雨桐的腳邊,“媽,快換。您換,肯定那些模特還好看。”
模特?喲!如今都有模特了。
四爺扶了林雨桐換鞋。
兩人都是哄著孩子玩呢,到底是孩子的一番心意。
“好看!”雨生圍著林雨桐看,“我說,我挑的衣服媽穿肯定好看。”
夜生點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那件黑色的一步裙好看。你們非不買。”
“好看什么啊。”震生不贊成,“那是舞廳的三、陪小、姐才穿的。”
雨生跟林雨桐劃,“……那裙子緊繃繃的,剛遮住屁股。我說那裙子媽肯定不會穿……”
夜生插話,“在家里穿行了。給爸爸看又沒關系……”
林雨桐哭笑不得,“都滾蛋吧。你媽我整天坐在辦工桌后面,穿給誰看?”
四爺招手,叫三哥孩子到跟前,“聽這意思,你們去的地方不少。連三、陪小、姐都知道了。”
三人馬縮脖子。
四爺也不惱,“看來我得跟你們大伯打個電話了。”
“爸!”雨生趕緊湊過去,“大伯接到命令,下部隊了。大伯母那邊要進口什么國外的醫療設備,忙得恨不能住到醫院。家里一個警衛員,一個保姆在。”
所以,沒人顧得管,你們野去了。sm.Ъiqiku.Πet
“帶著我們的哥哥也不是外人,好像是徐爺爺的孫子。說是自己人。”震生小聲道,“那位徐伯伯說兩家是故交。”
何止故交。
四爺點點頭,這簡直都快成世交了。
“還去舞廳這些地方了?”林雨桐坐過去,問道。
夜生趕緊搖頭,“沒有。我們吃夜宵回來,路邊攤坐了很多穿的少的……才知道那是三、陪小、姐。”說著,又問四爺,“三.陪,都是陪什么?京城有嗎?”
林雨桐:“……”光鮮與污穢共存。這是代價啊。
“行了,錢也花了,世面也見了。該干什么得干什么了。”林雨桐打岔,她起身收拾凌亂的東西,“趕緊收拾書包,過兩天開學了。”
三個人的作業都沒寫。
聽見三人嗷的一嗓子,撒丫子往屋里跑。這兩天可算是消停了,瘋狂補作業。
“媽,爺爺姑姑他們的禮物,我們都給了。給姥姥家的禮物,還沒送呢。你看看那個紅色的包,里面有一件藍裙子,是給小芳姐的。”雨生在屋里喊了一聲。
小芳從廚房,冒出頭,“還有我的呢?”
林雨桐笑著翻出來,遞過去,“是連衣裙,今年怕是穿不了幾天的,明年再穿。”
小芳美的不得了,“這得多少錢吶?”
聽了孩子們說了南邊的情況,四爺又熬了幾晚,寫章。
之前斷斷續續的,有四五篇章都發表了。甚至有兩篇了內、參。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現在即便沒有張教授的推薦,也都能順利發表。
而林雨桐進入了研究生階段。每周一次課,林雨桐安排在了周五的下午四點到六點。周末反正要回城里的。干脆周五往回走。
周五午,四爺把一周的事情做完。孩子的時間也得配合著來,請周五下午的假。然后一家人趕緊吃飯,一點準時往城里趕。
一般能在三點半將林雨桐送進教室。然后四爺帶著三個孩子去學校的圖書館看書。等林雨桐下課。
晚帶著孩子在外面吃完晚飯回家。
“你說,咱們的工資又少了二十塊錢吧。”林雨桐問道。
四爺笑,“橫豎咱們不指望工資過日子。”
震生不明白,“請假扣工資?爸爸不是把活都干完了嗎?”
林雨桐回頭看了三個孩子,扭身趴在椅子的靠背,“以前你爸讀研究生,按規定工資降一級,是少了十八塊錢。也去年,我跟你爸是滿額的工資。今年媽媽又研究生,又得少十八塊錢。你爸請假,算是有云師傅在,也得扣個幾塊錢。這還不算獎金。這兩年估計是領不到獎金了。”
“這工資也太低了。”夜生撇嘴,“人家羊城酒店前臺的服務員,一個月都不止這一點錢。你們這怎么也屬于科研單位吧。差距也太大了。”
雨生一嘆,“要真靠著工資,我們得跟我們班的同學一樣了,能有兩身換洗的衣服不錯了。很多都是衣服臟了一洗,趕緊晾干了再穿,連換洗的都沒有。”
“那不是買不起,那是習慣了節省。”震生反駁了一句。.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