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又去拍了拍金氏的手,“娘放心,我沒事。有我在呢,您安心。”
金氏看著閨女身的血跡,先皺眉。
林雨桐還沒解釋,林大哥帶著陳宏王五何元朱寅四個進(jìn)來。
這四個人一見這場景,頓時臉都白了。雙膝跪地,“夫人,小的該死……”
“起來吧,”林雨桐抬手,“你們都是莊稼漢出身,跟這些人不能。以后多注意點(diǎn)是了。”這次要真是被他們察覺了,只怕小命都丟了。“把人給我弄到前院,我還有話要問。”δ.Ъiqiku.nēt
等人都抬下去,錢氏才過來拉著林雨桐的手,很歉意的樣子。
殷老二卻對著林濟(jì)仁行禮,“對不住,親家。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東西……”
這是說宋氏的事。
對宋氏,林雨桐一句都不想說。要真是在河?xùn)|村,在那個農(nóng)家小院。宋氏一輩子也能過的好好的。可是偏遇這樣的世道,家里的境況又不從前。她身的很多看似十分小的毛病,有時候會犯致命的錯誤的。
至于怎么處置宋氏,她也不管。殷老二是個明白人。
宋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角落,去拉大郎的衣服。大郎一把推開她,轉(zhuǎn)頭往外走。家里進(jìn)了這樣的危險人物,林家兄弟都去幫忙了,他一個大男人,弟弟不在家,全憑著兄弟媳婦撐著。他以后還有啥臉見四郎。
“你推我敢啥?”宋氏的臉漲的通紅,“我回來拿東西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再說了,這家里的禍?zhǔn)露际钦l引回來的?跟我有啥關(guān)系?要不是她逞能,一個女人家天天往外跑,能惹來禍?zhǔn)隆?
“你閉嘴!”大郎氣的渾身直顫,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林雨桐隨意瞟了一眼宋氏,轉(zhuǎn)身出了門。
林濟(jì)仁和金氏的臉色鐵青,什么叫一個女人整天往外跑,這話說出去,自家閨女是個什么名聲?m.biqikμ.nět
殷老二的神色卻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他轉(zhuǎn)臉對大郎道:“去吧,去幫忙吧。外面正亂呢。也先叫你媳婦回屋吧。”
大郎跪下給林家老兩口磕了頭,轉(zhuǎn)身出去了。他也覺得都沒臉見人了。
宋氏見沒人罰他,癟癟嘴轉(zhuǎn)身出了門。
一直到屋里只剩下殷老二和錢氏,殷老二才跪在佛前的蒲團(tuán),他一邊磕頭一邊呢喃,“觀世音菩薩,一切罪孽都由我來背吧。”
錢氏輕輕的拉了拉殷老二的衣服。
殷老二頭也不抬的道:“明兒打發(fā)陳宏出去抓一副藥,你給大兒媳熬著,叫她喝了吧。”
錢氏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殷老二以前走鏢,也有些江湖的方子,軟筋散他有。這東西從來沒用過,一直叫錢氏收著。如今,拿出來用了,卻是用在兒媳婦身。
從今往后,她在她房里呆著吧。渾身沒力氣,也不是什么大病。這么養(yǎng)著吧。
錢氏豎起一根手指,又搖了搖。這是問,以后大郎可怎么辦?
殷老二嘆了一聲,“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別給四郎添麻煩。你兒子如今干的是大事。咱們家指不定走到哪一步呢?”
錢氏拍了拍胸口,是說她心里整天的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殷老二起身,拉了錢氏的手笑,“你怕什么,兒子能耐了,你子憑母貴了。老爺子當(dāng)年給我用幾十斤糧食換了你這么個啞巴媳婦,可算是賺大發(fā)了。”
錢氏笑著拍他。知道他這是故意說笑給她寬心呢。
林雨桐回頭書房,已經(jīng)叫人將程峰這小子抱下來了。迷藥這是普通的迷藥,睡幾個時辰,自然醒了。
看著被翻的亂糟糟的書房,林雨桐也沒功夫收拾。這書房里,從來不放要緊的東西。真正緊要的,都在空間里呢。
院里火把照的通明,大雪鋪天蓋地。五個人被綁在柱子,嘴里的du囊已經(jīng)被朱寅給取出來了。
林雨桐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不由的笑道:“這duyao可都不凡,看來你們的來歷我想象的還要緊要。都說說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見陳宏匆忙的進(jìn)來,“夫人,李方大人帶著方先生來了,說是有要事。”
方先生?
方長青嗎?
這個人還真是,哪哪都有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