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世界14
土豆餅叫林雙棟很滿意,一個人干掉了一小盆。
林雨桐和四爺看著他咽下最后一口,耳邊傳來轟鳴聲。
“來了!”林雙棟說著,急忙往外走。四爺和林雨桐緊跟在他身后,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還沒看明白呢,眼前一閃,門口停了一架圓盤形狀的飛行器。艙門打開,里面下來十多個人,為首的一個年男人,林雨桐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見過的。
見林雙棟走過去,然后兩人勾肩搭背,湊在一起低聲細(xì)語。林雨桐恍然,這個人應(yīng)該是跟林家很熟的人才對。
這些人從林雨桐眼前走過,卻將林雨桐和四爺完全忽視了。直到看到客廳里的東西,兩人才算是入了人家的眼了。
然后……然后什么問題都沒有,直接來了兩人,跟在四爺和林雨桐身后,“跟我們走。”跟押解犯人似得。
這次帶走的,不光是客廳那一盆。人家連帶院子里的所有植株,都要運走。
門口遠遠的站著很多看熱鬧的人。眼里帶著艷羨。
e區(qū)的領(lǐng)導(dǎo),在人家眼里屁都算不,根本沒人搭理。
當(dāng)初帶著林雨桐和四爺進來的工作人員,半天才縮著肩膀湊進來,拿著掃描儀一掃,算是給兩人更改了信息。他們從e區(qū)直接升入心a區(qū)。
相起外面那些熱鬧,四爺和林雨桐對這個類似于飛碟的飛行器其實更感興趣。
如果這真的是飛碟,那么地球看到的飛碟到底是外星人跨越是空間來造訪地球呢,還是未來的人跨越是時間的界限來找回他們的足跡?
里面空間想象的大的多。一進去,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半個弧面都是屏幕,屏幕前坐著十幾個人,想來這是駕駛員了。
另半個弧面有一條通道,沿著通道往里走,有不同的房間。
四爺被推進了一間,林雨桐被推進了另一間。
這是要分別安置,然后想單獨從他們嘴里詢問一些問題。
這路數(shù),兩人都懂。根本不需要交流,也沒什么可緊張的。
跟林雙棟坐在一起的男人笑道:“這小丫頭還挺鎮(zhèn)定……”
他們兩人的面前,是一個屏幕,屏幕正是四爺和林雨桐。見兩人分開時連個眼神交匯都沒有,這年男人笑了笑。
林雙棟搖搖頭:“桐桐這丫頭……傻大膽,被家里慣得!”說著,瞪眼:“我說武,你可別給嚇著孩子。”
武擺擺手:“正常程序!正常程序!”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看著屏幕。
屏幕的左側(cè),是林雨桐的房間。此刻,房間里,一個穿著棕色長裙的姑娘,一臉閑適的靠在沙發(fā),然后看了桌子的水壺一眼,撇了撇嘴,手里多了一個西紅柿來,張嘴啃,一看是汁水飽滿,叫人忍不住流口水。
“你們家這丫頭也太不會過日子了。”武跟林雙棟心疼的道:“這一個西紅柿,能補充咱們一個戰(zhàn)士兩天所需要的能量。你說說,她這么吃了。糟踐好東西啊!”
林雙棟呵呵一笑:“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不能這么浪費能量。”嘴這么說,但臉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這種事,全憑各自各自的覺悟。杜絕偷吃這事,根本辦不到。
“只有產(chǎn)量來了,種類多了。吃到嘴里的滋味差不多了,只要給的價錢公道,還是有希望的。”武皺眉道。一臉的肉疼。女人又不需要能量食物,干嘛非得吃它。
林雨桐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認(rèn)知在一定程度是有偏差的。
她把空間產(chǎn)的東西當(dāng)飯吃,覺得是不可或缺的。但空間食物的正確使用方法,類似于現(xiàn)代人吃補品。沒錢的,一天一個雞蛋算是補充營養(yǎng)。有錢的,一天燉一盞燕窩,也是一種方式。但誰也不能拿這玩意當(dāng)正經(jīng)的飯吃。
但是林雙棟知道,他家姑娘是這么認(rèn)知的,是這么把補品當(dāng)飯吃來著。
而另有一邊的小伙子,看著斯斯的,一時也看不出深淺,只他好的看了看房間里的東西,躺在沙發(fā)閉眼歇著了。
兩人都沒把這事當(dāng)事的態(tài)度,叫武收回了視線。
他看向林雙棟,“聽說e區(qū)又鬧出人命了?”
林雙棟點點頭:“外區(qū)每年都會死幾個。集在雨季和冬季。誰都知道這兩季外面危險,算是消失幾個人,也屬于正常情況,沒人會覺得怪,也不會引起恐慌。但出現(xiàn)在e區(qū),這不行了。會人心惶惶的!這事得管,得警告一些人一下了。用囚犯做實驗還不夠嗎?”
“這事,女聯(lián)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武搖搖頭,“她們要真是因為這個罷工,咱們的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一旦沒有能量食物,軍心不穩(wěn)啊!是要出大亂子的。你們家那口子跟姓齊的女人交情不錯,叫她在間說說話。別弄的太僵!”
林雙棟一搖頭:“我們家那位最疼桐桐,你給把人隔離開了,還指望我說好話。拉倒吧,我不落埋怨不錯了。有這種當(dāng)著親爹的面關(guān)押閨女的嗎?你不地道。”
“走程序!走程序嘛!”武低聲道,“我這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老兄!要不然,能這么順利的帶回心區(qū)!b區(qū)c區(qū)那些王八蛋能那么容易叫人到咱們手里。雖然不把這些雜碎放在眼里,但是跟他們打交道,這心里也難免膈應(yīng)。這些人是心區(qū)的屏障,有時候還是要安撫的。不過,這丫頭還算機靈,知道直接找你這當(dāng)?shù)模鴽]貿(mào)然找e區(qū)匯報,要不然,可真不好說了。這種寶貝落在誰手里,誰的話語權(quán)大。次帶回來那個,種出大蘿卜的那個小子,當(dāng)時為了把他從c區(qū)帶出來,費了多少事!”
林雙棟嘆了一聲:“這些個王八蛋,為了研究,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累死累活一輩子,找不到突破的辦法,可不走了歪路了嗎?”武一笑,“心區(qū)還亂不起來,他們的手也沒本事伸那么長。不過,面這次提出的研究方向,你怎么看?”
林雙棟一時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才道:“我還是不同意!這事,女聯(lián)這邊也不會同意的。我想他們也一定嘗試過了,用空間的土在外面種植,雖說短期內(nèi)能保證產(chǎn)量增加,品質(zhì)增加,但卻是以犧牲女人的壽命為代價的。四十來歲,折騰的跟七八十歲一樣,你看女聯(lián)那邊什么反應(yīng)?齊詠那女人不吃了你才怪!”
“這不是我的態(tài)度!”武一嘆,“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哪怕女聯(lián)那邊的壓力大,面也會想辦法施行的。這個……你還是回去給你們家那位說一聲。”
林雙棟還沒有說話,飛行器已經(jīng)進入了降落模式。
兩人這才抬頭,卻見屏幕的兩人,都窩在沙發(fā)里睡的香甜。
“沒事!孩子交到我手里你放心。”武指了指屏幕,“心里有事睡不了這么沉。”
可他們卻不知道世還有睡穴,適當(dāng)?shù)陌磯海瑫腥诉M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
林雨桐和四爺可不認(rèn)為裝睡能騙得了無所不在的監(jiān)控。人睡著的呼吸和心跳頻率跟醒著是完全不同的。
林雙棟抬頭,看了一眼閨女的頭頂閃爍著的睡眠字樣,失笑道:“昨晚是做賊去了?怎么困成這樣了。行了,我也不管了。按你的程序走吧。”
說著,起身,從另一邊下了旋梯。
林雨桐是被人推了一下才清醒的。她醒來的一瞬間,明白在哪,故意在沙發(fā)翻了翻身,才脾氣不好的起來。筆趣庫
催著林雨桐的小伙子面色一紅,心道:這小姑娘起床氣不小。
洗了一把臉,這才轉(zhuǎn)身出門。面對面看見四爺也出來了。
“不要彼此交談。”身后的人再一次提醒。
林雨桐一副小女孩的樣子撇撇嘴,輕哼了一聲,率先往下走。
一下旋梯,林雨桐覺得渾身都舒坦了,這才像是人類住的城市嘛!
遠處是高矮不等的樓,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城市還閃爍著霓虹燈。
還沒大發(fā)感慨呢,前面停下一輛小轎車來。不管里面的構(gòu)造怎樣,看著跟現(xiàn)代的汽車外形沒什么大的差別。
等坐去才知道差別在哪,那是沒有司機。
這車要是放在現(xiàn)代,絕對會被當(dāng)成是幽靈車的。
等了車,舒適的感覺不到車在走,而隔著玻璃,卻能看見車周圍的建筑在往后倒。還能看清路邊的招牌寫著涮羊肉,某某酒店,某某商場,她剛想著這怎么跟二十一世界差不多的時候,又看見卡拉ok。這什么時代了,怎么還有卡拉ok啊。從來沒聽見過音樂聲好嗎?
兩三分鐘后,車停下來了。
“到了!”跟著自己的小伙子說了一聲。
才兩三分鐘到了?這車的速度這么快,還能看見窗外的東西嗎?
她不由的看向車窗的玻璃,坑爹的,這玻璃根本是一種屏幕,在車行駛的過程,播放的是以前老舊的影像資料。
“能播放一些更遠古的嗎?”林雨桐抬著下巴指著車窗問道。差點被自己的眼睛給騙到。
那小伙子皺眉道:“再遠古的,那只能從僅存的影像電視劇是找了。那都是假的,看了有什么趣。”
林雨桐一噎,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才說終于有點人氣了,可是全都是海市蜃樓,騙人的。
林雨桐眼前的是一棟大樓,抬頭看不到頂,平視看不見兩端。這樣的樓見多了,她都好不起來了。
被人領(lǐng)進大門,四爺被領(lǐng)著向東邊走了。而林雨桐只能跟著人家往西面去。
房間不錯,一室一廳一衛(wèi)。臥室里還放著很多嶄新的衣服,供她換洗。
吃飯的時候,有專門將飯菜給送進來。
一連幾天,都被人關(guān)著禁閉。
林雨桐不著急,沒事躺在床練功,將內(nèi)力一圈一圈的轉(zhuǎn)著,沒有不耐煩。
武的辦公室里,秘書疾步走了進來:“齊會長來了。將軍。”
“這個女人!”武嘀咕了一聲,起身,“行,我這過去。對了,那倆孩子怎么樣?”
“吃了睡,睡了吃。”秘書如是道。
武點點頭,“在外區(qū)呆過的人……這樣也算是正常。”
秘書點點頭,一到雨季和冬季,得圈在這小小的房間里。什么事都沒有,只有睡著才能保存體力,能省點錢買飯。
別說是關(guān)幾天,是關(guān)三兩月,估計這倆孩子都不帶著急的。
武嘆了一聲,認(rèn)命的往出走,“哪哪都少不了這個女人!”
秘書心說,有了自然高產(chǎn)的作物,省的您再逼著人家消耗生命的從空間里取土。一方面要靠著空間產(chǎn)能量食物,一方面還要取土讓外界的作物高產(chǎn)。一個蘿卜兩頭切,消耗的都是女人的生命,齊會長能不著急,能不重視嗎?筆趣庫
會客的大廳的門被推開,武笑盈盈了走了進去,“齊會長,這怎么話說的?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大廳寬大的沙發(fā),坐著一個梳著齊耳短發(fā)的女人。看不出這女人的年紀(jì),但武知道,這女人今年四十有五了。她一身灰色的正裝,板著臉坐在那里,對于對方的問候,冷笑了一聲作答。
“武,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為什么來你不知道嗎?”齊詠眼角眉梢都帶著冷色和嘲諷,“人呢?把兩個孩子交給我?guī)ё摺!?
武對對方的惡劣態(tài)度一點也不在意,伸手按了幾個開關(guān),屏幕出現(xiàn)了兩個酣睡的大孩子。
齊詠一巴掌拍在桌子,“東西你們也檢驗了,不光那株異株很有價值,是其他的紅薯,也在一定程度增產(chǎn)或是增加品質(zhì)了。你還將人關(guān)著干什么?對人家的那么好?”
原來,作為對照組的兩組紅薯,一組的產(chǎn)量沒增加,但是紅薯的品質(zhì)好了。里面不再是縱橫交錯的紅薯絲,而是軟糯可口的紅薯。一組紅薯絲雖然沒有改變,但產(chǎn)量也是增加了三成。這是成績。
雖然是嫁接的辦法他們都試過,但是從來沒有誰有這么好的效果。
但只要育出種子,能保證高產(chǎn),也行了。難道非得叫人人都學(xué)會,沒有秘密才算數(shù)。
要是這么說,那古人的雜交水稻,更是該人人掌握的技巧了。這都是什么強盜邏輯。
武無奈的看了一眼齊詠,好脾氣的坐過去:“不是對人家的好,是該走的程序得走。誰都不能例外的。再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有什么。”
齊詠卻沒心思跟他掰扯:“你說走程序,那我只當(dāng)你是走程序。按照正常程序,你關(guān)押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五天了,如果今天晚七點之前,你還不放人,對不住,我要起訴你了……”
“你起訴我什么啊?”武哭笑不得,“那倆孩子是你什么人?”
“你別忘了,我是女聯(lián)的會長。”齊詠指著屏幕睡的流哈喇子的林雨桐,“她是女人,在我這個會長的管轄之內(nèi)。那么她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自然有責(zé)任為她討回公道。”
武一噎,“行!你行!你是真行。我現(xiàn)在,馬去做最后的問話。把這事給了了。會長大人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齊詠一哼:“我要求參加問詢。”
武蹭一下站起來:“齊詠,你別得寸進尺!”
齊詠輕蔑的看了一眼武:“怎么?心虛了。我還不怕你知道,對于你們動不動窺伺別人的做法,我看不。按照程序,審訊或是詢問女子,必須由女聯(lián)派人監(jiān)督。這次,我以普通的工作人員的身份,要求參與。這完全是合理合法的。怎么能算是得寸進尺呢?”
“是林雙棟兩口子請你來的吧。”武哼笑一聲,“我還以為齊會長多大公無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