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高門20
齊朵兒猛地尖叫一聲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一定不能被人看見。
她左右看看,確定屋里再沒有別人,但門卻是虛掩著的。她先一把將被子掀開,跳下床,又將床邊的披風連同撕扯的不像樣子的里衣抱起來,鉆進了床后面的小隔間,這里一般都是放馬桶的地方。
她將里衣團成一團,塞在床和屏風的夾縫里。只光著身子用披風將身子裹住。這邊才收拾好,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齊朵兒順著縫隙看過去,見是個十七八歲的粗實丫頭,高高壯壯的。這丫頭見沒人,不僅沒出去,反倒向前走了兩步。
“有人沒?”她低聲問了一聲,見沒人答應,嘀咕了一句,“明明聽見有人叫了一聲,難道走錯屋子了?”
她警惕的四下看看,然后返回去一把將門又關了,快步到床邊,像是翻找什么。
齊朵兒明白了,這有些客人有時候會不小心掉了身的小掛件,或是荷包里的散碎銀子也偶有漏掉的。她這是看床凌亂,知道有人昨晚肯定住在這屋,想碰運氣發點小財。
齊朵兒捂住胸口,平復心臟的猛烈跳動,低頭順手將馬桶給拎起來,這是實木做的,很結實。而它恰好又沒人用過,很干凈。
然后,她悄悄的走出來,見這丫頭已經趴在床翻找了,而床單血跡一下刺紅了齊朵兒的雙眼。失貞這事絕對不能叫別人知道。她心里一狠,拎起馬桶朝這姑娘的后背砸去,誰知道這姑娘似又所感的正好回頭,這沒砸到背,卻正好一下子砸在腦袋了。
看著被砸的暈死過去的丫頭,齊朵兒將馬桶放下,反身跑過去將門從里面插。此時,院子里已經因為尖叫聲引來了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進來找。
她此時并不知道這是客院,住了一群醉鬼。這個點都還沒醒來呢。算是一聲尖叫,大多數人也以為是哪個混賬東西醒來調戲丫頭呢。之后再不見聲音,不管是別的客人還是外面的下人,都不好挨著敲門查看。
齊朵兒見確實沒人過來查看,趕緊將這丫頭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穿在她自己身。
等回頭一看她脫下的披風,眼神微微一閃,這做工怎么這么熟悉?跟次自己從金守仁那里穿回去的那件針腳是一樣的。再看披風的里襯還沾著一點血跡,她心里一跳,難道昨晚跟自己敦倫的人是世子?她不確定,但心里無端的升起了希望。
頓時,覺得渾身都有勁了一般。于是,趕緊轉身,將里衣的碎片取出來,用披風包了。再將披風團成一團,塞進干凈的馬桶里。然后蓋蓋子。她把頭發隨意的攏了攏,然后將這姑娘棉襖的里襯撕下來一大塊,將頭臉都圍起來。外面風大雪大,小丫頭怕冷,包的嚴實一點也不怪。
她輕輕的將門打開,提著馬桶走了出去。有照壁的是大門方向,不能走。她朝反方向走,走院子里的小門,專挑偏僻的路,才不會叫人察覺。m.biqikμ.nět
而在齊朵兒出去沒多久,隔壁的房門打開,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他伸了伸懶腰,有些心虛的朝隔壁的房間那邊無意的走動了幾步。門是虛掩著的,被風吹開了一條縫隙,站在門外一瞄,能看見里面的情形,床的姑娘壯實的很,根本不是昨晚跟自己春風一度的人,他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真的猜對了,昨晚的女人身份不一般。光是身的里衣布料,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
說起來也是倒霉,昨晚都睡下了,想起找表哥說點事,出去說了幾句話,回來進錯了門。一躺下才發現有個女人,他以為是哪個攀龍附鳳的丫頭,伸手摸了摸,手感不錯,順勢把事給辦了。可等完事了,才想起撕扯衣服時的手感,還有這女人明顯是一直沒清醒,他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趕緊穿衣服走,一出來才發現是走錯了門了。他誰也沒驚動,躺下睡。但也一直沒睡著。隔壁的叫聲一起,他知道要壞事。可誰知道緊接著沒動靜了。等聽見門的響聲,出來查看,這里面已經換人了。
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是這么一個聰明的人。是不知道這三個新娘子,到底是哪一個。
想起昨晚的,倒也酣暢。他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下面那兩撇小胡子,心里有些蕩漾。叫他這么放手,還真是有些可惜。看來,還得想辦法將她給找出來才好。
院子里進來兩個掃雪的,見了這男人都稱呼一聲胡大爺。
這胡大爺不是別人,正是這府里老太太胡氏的侄兒,國公爺的親表弟。
而此刻,林雨桐豎著耳朵聽著,見外面的丫頭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看來這還不到起來的時候。
四爺見她躺的不安心,笑道:“你到底著急什么?這么翻來覆去的。被窩里的熱乎去全跑了。”說著,手在林雨桐腰一用勁,“老實躺著,昨晚不累?”
林雨桐往被子里縮了縮,肩膀見風是挺冷的。但她的視線是止不住想往昨晚那人離開的窗戶的方向看,“你說我是不是忽視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