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瀟哈哈笑:“怎么樣?認(rèn)不出來了吧。”
“真認(rèn)不出來了。”朱珠拉著周瀟下的看,“你讀完高一轉(zhuǎn)學(xué)了。還真以為見不到了。沒想到……”
蘇媛兩邊看看,“你們認(rèn)識?”
朱珠忙介紹:“媽,她跟我是學(xué)同學(xué),而且還做了兩年同桌。”
“是!”周瀟補(bǔ)充,“我爸媽那時候在之春工作,我在之春了五年學(xué)。跟朱珠做了四年的同學(xué)。不過好些年不聯(lián)系了。再有朱珠的消息的時候,人家都是大集團(tuán)公司的老總了。我還是個小主持人。”
“別的不好……但還真有一點(diǎn)是你不的。”朱珠招手叫林雨桐過來,“瞧瞧,我閨女都這么大了,你也該抓緊了。”
蘇媛給了朱珠一個贊賞的眼神,可算是說到正題了。
林雨桐出去問了一聲好,“您先帶著兩個攝像的師傅喝杯茶歇歇,咱們有一天的時間呢。可以慢慢來。”
周瀟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匣子,“知道你放假肯定在家,特意給你帶的。”
是個精致的水晶發(fā)卡。
門準(zhǔn)備這么齊全,不管是看在朱珠的面子還是別的,至少她做了功課了看來跟林淵這事還是有戲的。
因?yàn)橛兄熘樵陂g搭話,林淵還真不好博人家的面子,林雨桐聽著,四個人在外面說的也挺熱鬧的。
蘇媛和林伯渠跟林雨桐在廚房已經(jīng)忙了,攝像的師傅已經(jīng)拉開架勢開始錄制了。
林雨桐炸出丸子,叫老兩口嘗了,有用筷子夾了喂倆個攝像的師傅。這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沒見過這樣的。小姑娘手舉著,兩人長著嘴吃了,然后對著林雨桐挑起大拇指。
蘇媛?lián)炝艘槐P子塞給林雨桐,“送到外面……聽聽談的怎么樣了。”
倆攝像的師傅從來不知道以前高不可攀的蘇媛女士原來是這個樣子,跟家里的老母親也沒什么區(qū)別。兩人邊忙,邊聊起了周瀟。這可算是投其所好了,廚房里弄的不像是錄制節(jié)目,倒像是到朋友加串門來了。
林雨桐無奈的端著盆子沒進(jìn)客廳聽周瀟的聲音:“……不瞞林總說,我可是暗戀林總很多年了……”
林雨桐被驚的差點(diǎn)平地摔了。
林淵朝林雨桐這邊看過來,“過來吧,別站在外面了。”
林雨桐面不改色的進(jìn)去,老實(shí)巴交的道:“大伯,奶奶叫我看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林淵瞪眼:“壞丫頭。去一邊玩去。別跟著鬧啊,再鬧壓歲錢沒有了。”
林雨桐笑笑,也不以為意,臨走卻叫了朱珠和林博,“爸,幫我再把肉餡剁一下,絞肉機(jī)出來的到底沒有剁出來的好。”然后又拉朱珠,“端果盤去。”
看著走了的一家三口,林淵才無奈的笑笑,“說實(shí)話……我雖然不是不婚主義者,但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周瀟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可以說,你現(xiàn)在還沒碰覺得一個叫你甘心走進(jìn)婚姻殿堂的女人。”
林淵皺眉,“那倒也不是。對初戀女朋友絕對是真心的。那時候是真想天長地久,也相信一定會天長地久。但你知道的,那時候年輕……”
“試著處處吧。”周瀟干脆道,“我這邊沒有合適的對象,你那邊也沒有能應(yīng)付蘇阿姨的辦法。我是實(shí)在不耐煩家里再催了,哪怕為了自由,我覺得咱們倆都值得試試的。”
林淵一愣,“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周瀟輕笑一聲,“我也不是那種非婚姻不可的女人。喜歡了在一起,不喜歡了散了也是了。不過,我剛才說的是真的,咱們倆可是校友。你回學(xué)校演講的時候可是俘獲了不少迷妹的心……當(dāng)然了,你肯定不記得我是誰了。”
可能這樣的話聽多了,林淵臉并沒有多余的神色,“……我考慮考慮……”
這男人,還真是……好像吃虧的是他一樣。
拍攝拍了整整一天,臨出門的時候,蘇媛叫林淵去送送,可林淵恰巧接到公司的電話,有急事要處理。朱珠拿了車鑰匙,“還是我送吧。順便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好些年不見了,有不好話要說……”
這樣也好。
看著兩人離開,蘇媛才揪著林雨桐問:“丫頭,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幾成把握?”周瀟往椅背一靠,“這還真不好說。這個男人經(jīng)過的女人多了,想叫他動心可不容易。”
朱珠哧哧笑:“你說你學(xué)那陣吧,跟男生說個話臉紅,什么時候修煉的這么不要臉了。真看我家這大伯子了?”
“真看了。”周瀟看向窗外,“打從見了他一回,這都過去七八年了吧,我愣了沒碰一個叫我動心的。這一回我是厚著臉皮找了我姨媽,才想出這么個辦法到你家的。我都想好了,要是這次我姨媽的面子沒用,過了年,我只能找你了。”筆趣庫
“那你早該找我。”朱珠又看周瀟,“女追男隔層紗,你主動點(diǎn),這人還能跑到哪里去。關(guān)鍵是老太太喜歡你。你跟老太太打的是一個主意,你急老太太更急。”
周瀟摸了摸臉,“三十三了,你的閨女都那么大了。看來真是老了,這一蹉跎是這么多年……要是不成,我非找他要青春損失費(fèi)去。”
林淵還以為這事暫時告一段落了。可誰知道,周瀟以十分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了林家的年夜飯的飯桌。
打過年的,還能將人家攆出去?
蘇媛女士這個年夜飯吃的心情不錯,一邊坐著二兒子一家子,一邊坐著大兒子……姑且能全是準(zhǔn)兩口吧,“要是明年能再添一口人更好了。”
說著,看完朱珠的肚子又看周瀟的肚子。
朱珠不能說不生的話,只在下面踩了林博一腳,林博一激靈,禍水東引道:“媽,急也不是這么急的,好歹給大哥點(diǎn)時間。”
林淵冷笑的看了林博一樣,端著酒杯沒說話。
老爺子推了推蘇媛,“你還真是閑不下來,什么心你都操。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少管點(diǎn)事,是兒孫當(dāng)?shù)母饬恕D憧蠢隙闶裁匆矝]管,現(xiàn)在不是什么都有了。”
什么不好,你把老二那點(diǎn)破事拉出來。多榮耀似得。
過年遭遇催婚是常態(tài),誰也沒碰到過這樣的事呢?所以,這點(diǎn)事連漣漪都算不。
對林雨桐來說,過年意味著收到壓歲錢。當(dāng)然了,她早都不記得次收到壓歲錢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一晚收到六份紅包,紅包輕輕薄薄的,不是是支票。對于這家里的土豪作風(fēng)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良好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一家人三口又得趕飛機(jī)回之春。林博買了不少東西,后備箱塞的滿滿的,這都是要托運(yùn)的,其還有兩瓶陳釀的好酒。
“酒能帶嗎?”林雨桐都皺眉了,這東西也太多了。其實(shí)很多東西落地再買也行的。
朱珠看了看,“七十度以下的可以托運(yùn)。這酒你爸可沒少費(fèi)心,怎么著也是百年陳釀的原漿酒。”
“算你識貨。”林博得意的笑,“這可不是外面宣傳的什么百年原漿,外面叫囂的那些連二十年都不到。我這可是找了朋友弄來,實(shí)實(shí)在在的百年以了。”說著低聲對林雨桐道,“別告訴你爺爺和大伯,這東西不多,沒給他們留。全給你外公帶了。”
一副巴結(jié)老丈人的架勢。
托運(yùn)行李這都是麻煩的事情,好在到了地方朱廣斌到機(jī)場接了。
“先去酒店吧。”林博看朱珠,問了一聲。
“去什么酒店啊。”朱廣斌接話道:“家里又不是住不下。姑姑和桐桐的房間,保姆每天都打掃呢。沒什么不方便的。”
要住老丈人家嗎?
林博還真有點(diǎn)不自在。
他趕緊摸出手機(jī),在狐朋狗友群里發(fā)了一條信息:第一次登老丈人的門,該怎么做?在線等!急!
圓餅正在漱口,低頭看了一眼噴了,放下牙刷直接打字:是匹狼你得裝成羊,是只虎你得給我裝成貓。
江橋還在賴床,反正過年也那么一碼事,一看林博發(fā)了個這么個弱智的消息,直接道:舍得錢,舍得臉。
這是叫自己舍得花錢,還要舍得不要臉面吧。
他心有戚戚,突然有了一種刑場的感覺。
還是趙海靠譜,他說:臉帶笑,嘴要甜,手腳勤快,的廳堂,下的廚房。
看起來好難的樣子。
朱珠瞥了林博的手機(jī)一眼,眼里有了笑意,緊張好,緊張證明他在意了。
林雨桐卻看著窗外,一進(jìn)市區(qū),她眼前的景色跟記憶重合了,陌生瞬間變成了熟悉。畢竟原主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六年。
朱家住在市心鬧取靜的別墅區(qū),這個城市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心花園的背后,有這么一個精致的小區(qū)。
舅舅舅媽在外面等著,外公在屋里矜持的沒出來迎。
林雨桐對這里很熟悉,也不管大人的寒暄,直接進(jìn)了屋子,抬眼看看,跟記憶里沒什么不一樣的。
“臭丫頭,看什么呢?出去了不記得家在哪了?”朱大力沒好氣的拎著剪刀過來,看來是剛才花房里出來。
“怎么不記得了?”林雨桐去扶他,“我說您干脆跟我們?nèi)ゾ┏撬懔耍遣蝗ァN腋砀缍疾辉冢粋€人可不是無趣的很。”
“哼!”朱大力一副不領(lǐng)情的樣子,“我叫你考在本省的大學(xué)有什么不好,還不是一樣的重點(diǎn)大學(xué)。翅膀硬了,都往外飛。剩下我這老家雀……”
說著一半,見林博進(jìn)來了,馬住嘴,大馬金刀的往沙發(fā)一坐,端起了老丈人的架子。
“爸。”林博把手里的東西放下,“給您老拜年了。”
“嗯。”朱大力端著一張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自己做吧。”
朱瑞拉了林博,“坐吧,自己家里,不用拘謹(jǐn)。”說著,對朱大力道,“爸,妹夫給您踅摸了好酒,咱們開一瓶,都嘗嘗。”
林雨桐笑了笑,沒管他們的眉眼官司,直接了三樓,她的房間在三樓,去房間把衣服換了。
這邊剛要換衣服,聽見敲門聲。
“進(jìn)來吧。”林雨桐回過頭,見進(jìn)來的是朱廣斌,“怎么了?”
“先別換衣服。”朱廣斌朝窗外指了指,“有人找。”
“找我?”林雨桐愣了一下,“誰啊。”
“自己看去。”朱廣斌擠眉弄眼的,表情好不精彩。
林雨桐將窗簾拉開,見樓下停著個騎著自行車的小伙子,她正疑惑呢,這小伙子抬起頭看過來,然后朝這邊招手。
“康來!”林雨桐瞬間叫出這個名字。然后表情怪了起來。
朱廣斌笑:“怎么好好的不理人家了,這可是你的小竹馬。”
說是小竹馬有點(diǎn)過了,但是相對來說較熟悉是真的。少男少女有點(diǎn)稍稍露頭的好感也有可能。但畢竟人不同,除了有深厚感情的人,原主留下了潛意識,像是這種連感情都算不的感情,還真什么都沒留下。要不然林雨桐也不能說忽略忽略了。她這手機(jī),除了家人,之前的同學(xué)都被拉到了黑名單里,她沒打算有更深入的接觸。
林雨桐看著小伙子騎在騎行車,一只手插在衣兜里,一只手?jǐn)[著不停的打招呼,她還真有點(diǎn)牙疼。
“去吧。跟人家說清楚。”朱廣斌推林雨桐,“人家康來打從放假回來都朝咱們家跑了四五回了。”
林雨桐只得帶外套下樓,不管怎么說,得跟人家孩子說清楚吧。
“你去哪啊?”林博正跟朱大力說話,進(jìn)閨女悄悄的往外走,忙問了一句,“要出門也沒司機(jī)送你,要不叫你表哥帶你去?”
“沒事,在門口。”林雨桐朝外面指了指,“走不遠(yuǎn),見兩個學(xué)同學(xué)。”
“是康家的孩子又來了吧。”舅媽從廚房里出來,“這孩子都來了好幾回了。說是打不通桐桐的電話。去吧!去吧!”然后跟林博解釋,“這小子不錯,考明珠的大學(xué)了。放假一回家找咱們桐桐來玩……”
小子?
林博那根弦馬緊了:“既然來家了,叫進(jìn)來吧。”
林雨桐:“……”完了!
這下熱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