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怪媽41
這一變故叫眾人跟著驚叫了起來。好幾個人沖著這邊跑過來,除了留在大廳的保安,還有譬如林淵朱瑞朱廣斌這些親近的人。誰也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桐桐”
“快讓開”
一聲接一聲的叫聲,林雨桐左手往后一縮,右手卻伸了過去,避開他的手,直接按住他的肩膀,順著他的肩膀往下將胳膊往起一提一擰,聽這家伙悶哼一聲,手里的刀片掉了下來。整個胳膊給卸了下來,他那手也靈便不了了。
不過到底是受過訓練的,在這種情況下,半點都不猶豫,一手扶著另一邊的胳膊,腳一點都不慢,撒丫子跑。可圍過來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不是真的武林高手,那別想跑。林雨桐身穿著的禮服裙擺小又長,又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起來。卸了他的胳膊也不追了。果然沒跑出十步遠給摁住了。這些保安都是從安保公司聘請的,處理這些事利索的很,摁住捂嘴強行帶下去,幾乎是一氣呵成。變故引起的短暫的嘈雜和混亂轉眼沒了。
林淵見林雨桐沒事,忙對著大廳里的人解釋了幾句,“……沒什么大事……小毛賊而已……大家繼續……”
朱瑞跑過來還有些氣喘,“怎么回事?有事你叫保安,逞什么能?傷到哪里沒有。”
林雨桐搖頭:“真沒事。”她安撫舅舅,“您坐一邊歇著去。沒什么大事。”
等把這邊安頓好了,朱廣斌卻站在她身后,“我還是陪著你吧。你這還真是招災的體質……”
苗苗提著裙子跑過來,“嚇死我了,你瘋了吧?這事你不叫保安,自己當什么英雄,剛才多危險。”
林雨桐拍了拍她:“你去跟娟說一聲,事情了了。沒事了!”
怎么還有娟的事?
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苗苗看了一眼被圓餅拉著在外圍坐著不能過來的娟,還是走了過去。
林雨桐朝后面去,從大廳里過,還是客氣的朝關心的人說兩句致謝的話。大家也都知道有事,因此也沒誰不長眼色的拉著人沒完沒了的說話。
后面的一間休息室里,林家的人也都在,跟四爺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是林家的一個私人醫生,兩人正那些一杯飲料喝一杯水在說什么。
丁醇拉了林雨桐過去,塞到蘇媛身邊叫她坐了,“這些多危險啊!”
蘇媛摩挲著林雨桐的胳膊,“嚇著了吧。”
真沒有。
“報警了嗎?”林雨桐問道。
林老爺子嗯了一聲,“……看他們這次怎么說。之前報警是為了尋求保護,這倒好,保護沒得著,出事了人還是咱們自己抓的。”
林雨桐對這個沒什么興趣,她看向端著杯子提取樣品的醫生,“王醫生,確定是什么東西了嗎?”
“還不太確定。”王醫生搖頭,神色有色凝重,“初步看起來,倒是跟我的一個師兄正在研究的樣品有點相似。”
“哦?”林博接過話頭,“那是什么東西?”
“一種新型的du品。”王醫生皺眉,“才剛剛冒出頭而已。我師兄手里的,是法醫送過來叫幫忙檢測的。可見,這東西剛剛面世吧。它的危害不說了,這東西的純度很高,一旦沾,基本是很難戒掉的。而且……致幻作用別的du品更強些,也會使得吸食者瞬間達到性欲亢奮……”δ.Ъiqiku.nēt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對平遙的處理是不是太輕了。
燈成年禮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等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客人,韓新才靠過來,“對不起,差點出事……”
“沒事。”林雨桐低聲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還摻雜著安保公司的事呢。我明白的。”
韓新左右看看,“不過之前我盯著的那個董家的女婿孫奎,今晚確實是有些怪。”
“哦?”林雨桐皺眉,“你懷疑他事先知道什么?”
“不排除這個可能。”要不然他的行為解釋不過去,“我把關于他的監控都摘取下來,回頭發給你看看,他一晚一大半的時間都盯著你看。這肯定是不正常的。為此還跟董雙雙差點吵起來。”
“好!”林雨桐之前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你發給我行。另外,那兩個端盤子的侍者都得查,差點摔倒那個……平地摔摔的可太真了。”真把她當成瞎子了。
在這之后的幾天,林雨桐還是沒能做什么。警察一天家里好幾趟,詢問其的細節。如是怎么跟平遙結怨的,在酒店是怎么發現侍者異常的,平遙現在躺在醫院里她是怎么看的等等。
林雨桐從這里察覺出來一點貓膩,平遠的能量自己估量的還高。只怕他這會子已經回過味來了,知道他兒子出事,林家這邊只怕是沒起什么好作用。人是這樣的,只要一面對自己的孩子,那沒道理可講的。你說我兒子該殺,那他也是我兒子。我打得罵的,別人是碰不得。
在這案子間,平遠肯定是找了背后的關系出手干預了。
林雨桐不急,在背后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也是存在博弈的。不過相信很快,平遠顧不這邊了。李漫漫一開口,只怕石破天驚。
果然,一周后,開始對平遠集團進行審查。當然了,這需要一個過程,而且是相當長的一個過程。但這事一出,林雨桐和平遙那點事,壓根不算事。跟平遠集團牽扯的那些大人物,哪個都平遙的命值錢。平遠要是想他兒子多活兩年,他這會子得想辦法趕緊處理公事,得想辦法把屁股擦干凈。只一味的顧著他兒子,那他沒有兒子可以顧了。
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不管是李聰指認平遙謀殺,還是平遙指認李聰買兇投毒,都算不是大事,只能是這大案子下的分支分蔓。
平遠這么想,很多人都這么想。卻不知道刑偵處的聊處長得了誰的指點,竟然將目標對準了這兩個大案子的小人物。大張旗鼓的在醫院對這兩個小人物開始了問詢,平遠大驚失色,這絕對不行。這兩個說到底都還只是孩子,年輕根本不知道輕重。像是平遙常把收了咱們的錢警察跟咱們是一家這樣的話掛在嘴邊。沒事的時候說兩句別人聽過也算了,頂多罵一句張揚。可真出事了,這往往是一句無心的話能引出背后的大事來。
他戰戰兢兢的撥出一串號碼,“……請您務必想辦法,不能再這么查下去了……”
可第二天,平遙死了。說是du癮發作從樓自己跳下去了。可是天地良心,自己的兒子再混賬,但絕對沒有碰過那種東西。這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滅口了吧。
“……謹慎點……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李聰和你藏在香江的那對母子都別想活了……”
平遠放下電話,手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頹然的癱倒在椅子,面色灰敗。
“老板。”周秘書遞了一杯水過去,“是我沒把事情辦好,要是當時能強硬些,安排少爺馬走,也不會出這事。”
平遠擺擺手:“那孽障……哪里是個肯聽人勸的性子。怪我,是我沒管教好他。張揚愚蠢口無遮攔,到底是害了他的性命。”說著,他的眼神冷冽了起來,“這件事的背后你查了嗎?那個小護士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烏梅,怎么會跟聰聰在一起的?那天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刺激了那孽障,叫他不管不顧的沖著聰聰去了。”
“監控錄像我都調取了,沒有什么怪的地方。”那小護士被推下去,然后去了衛生間,不在監控錄像里的時間只有十多秒而已,根本干不來什么。手臂膝蓋手掌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是被推下車的時候造成的。臉是不是有傷在監控里看不出來,但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證實她的臉紅腫。她最后回到平少的房間,這個是有點怪,但是她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背著藥箱,這不難判斷她進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的。至于平少不見了的手機,那這誰都不能確認是不是她拿走了。“烏梅只說是有人叫她幫著收東西,不過那地址我也看了,好似是李主任那套房子附近的地址……”李主任是李漫漫,那套房子是跟自家老板約會的房子。要是出事之前她已經警覺,留一筆錢給聰少爺也不是不可能。至于為什么是烏梅,這個他不好查了。誰知道烏梅是不是她派到平少爺身邊的。這么一大筆財產,平少爺拿大頭,同樣是老板親生兒子的聰少爺卻只能分到不多的一點,作為母親為兒子謀劃這本也無可厚非。“老板,你要是覺得應該往下查……”
平遠搖搖頭,“不用了。”不管是不是漫漫安排的,現在查這些也沒什么用了。估計烏梅即便背后有人,這種時候也不敢說了。尤其是平遙一死,她害怕遷怒。而且算是說了,她也未必知道背后這人的真實身份。漫漫不會那么傻自己出面的。再說了,平遙已經死了,算查到漫漫頭,又能怎么?何況漫漫已經被紀委……想到這里,不免想到了另一個兒子李聰,“……馬聯系精神科的大夫,再去偷偷的跟聰聰說一聲,如今唯一保全他的辦法,是裝瘋賣傻了。”如此,他既能免于刑罰,又能逃避問訊。至少再不怕背后的人殺人滅口,反正一個精神病說的話,也不能作為證據的,“去吧!去安排吧。只要那孽障的事,不要再查了,顧著活人要緊……”省的背后的人以為自己揪著這事不放是想查他。雖然心疼,可是自己還有兩個兒子要顧著。聰聰得想辦法送走,還有在香江的老幺,也才十歲,實在不能被牽扯進來。總得給兩個孩子留條活路。
“那林家的事還查嗎?”這事除了林家,也想不起來還有誰會暗地里下這樣的手,“可是對方做事實在是做的干凈利落,我是一點把柄都沒落到……可兩個少爺進了醫院按說這事林家也算是出氣了,這廖處長突然問訊兩位少爺,應該是跟林家無關吧。”這才是直接要了平少命的一步關鍵的棋。
平遠搖搖頭,“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落井下石的人自然多了。你能哪里查去?”再說了,自己背后的人未必沒有政敵的,如果那邊下手的話,似乎更合理一些。所以才說,不管是因為什么都不要往下再追究了,追究不起的。“至于林家……這事也到此為止了。”自己如今自身難保,真要出事了,自己這兩個孩子沒人護著,成了砧板的肉了。真把人得罪的很了,人家過后遷怒倆孩子怎么辦?
周秘書應了一聲,慢慢的退出去了。
林雨桐一聽平遙死了,再一打聽為了什么死的,知道這借刀殺人的多半是四爺。輕輕的一撥弄,有人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了。干凈利落誰能懷疑到他身去。
朱珠輕輕的踢了林博一腳,“如今還有什么話說,這樣的女婿你要是再不滿意,除非你給我找出第二個來。”
林博縮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了多少遍了。”
“不擋在間壞事了?”朱珠扭臉看他。
我也得擋得住。
林博翻了個身,給了朱珠一個后腦勺,“睡覺!睡覺!”現在總算是能睡踏實了。
朱珠又踢了他一腳,“老實交代,那個老六是怎么回事?”
林博蹭一下轉過來伸手捂嘴,“禁聲吧你!這事你少打聽。”不是逼急了,何至于勞動老六?“我還沒問你怎么知道李漫漫的事的?”
朱珠切了一聲:“女人之間的交集,不外乎美容院桑拿房之類的地方。能去的了好地方的,也這么些人,來來往往的,知道點消息也不為過。再說了這女人也算不謹慎,她的收入根本支付不起那么昂貴的開銷。而且你知道嗎?我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見到了她……”
“哪個地方?”林博看朱珠,“你可別招禍……”
朱珠哧哧的笑,然后附在林博的耳邊:“……私處……美容……”
林博面色一變:“你去拿干嘛?”
“是女專家。”朱珠白了他一眼,“再說是去買點美白的藥去,你管得著嗎?”
林博一把掀開被子:“我看看……”
朱珠躺著由著他折騰,“你說一個單身的女人,偷摸的去美容那地方,這是干嘛?除了討好男人……”
“這么說你是想討好我了?”林博仰起臉看她,手也不安分起來,“是不是?”
“去去去,我那是追求生活品質。”朱珠懟了一句,還他又是捏又是摁的攪和的全忘了,好半天才道:“然后我好嘛,有意無意的跟一些富家太太問她的事……有人說跟那誰誰誰好,又有人說那是誰誰誰的小情兒……反正我打聽出來的十好幾個,當然了,這里面有真有假,但無一例外都是大人物了。不過大家都知道的是她好些年錢是平遠的女朋友,公開的那種關系。等出了事……哎呦你輕點……等桐桐這邊出事說是平遠的兒子,我專門叫人查了查,結果把我八卦來的名單去偽存真而已,沒那么難……”
林博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哪里還有精神和力氣去管其他。
“你……你還沒說老六的事呢?”他忘了,朱珠沒忘,喘不氣了,還不忘舊話重提。
林博嗯嗯啊啊的是不說,朱珠一把將他掀翻摁在身下,撩撥他是不干真事,“說不說?”
“我叫你娘娘都行……別折磨我……快……”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