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怪媽45
江林兩家這次見面在說不清的怪氛圍結束了。
跟林家告別,這邊了車,車從住宅區(qū)里出來,江天隔著車窗往后看了看,扭臉對金河道:“林家的條件好是好,是這以后……”
“以后怎樣?”金河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瞧,我怎么給忘了。咱們家不是有那個傳統(tǒng)的嗎?要不叫思燁跟你一樣,先在農(nóng)村找一個回家伺候你,然后不領證再跟人家林家的姑娘結一回婚。這多好,全心全意的在家伺候公婆的也有了,外面帶出去體體面面對公司發(fā)展有好處的兒媳婦也有了。多好!要不照這個來?”
江天瞬間給閉嘴,這話沒法說了,哼哧了半天才道:“這孝順老人不是應當應分的嗎?”
“你看見人家不孝順了嗎?”金河恥笑一聲,“咱們家跟人家什么關系?連個婚都不算訂,是門表示一下態(tài)度而已。你多能耐,跑到人家家里給人家的閨女規(guī)矩去了?憑什么?是我我也不樂意把閨女給這樣的人家。還沒怎么著呢,想把人家的姑娘當保姆使喚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月了?捧著那一套老掉牙的規(guī)矩說話。你是請不起保姆還是請不起廚子,你見哪戶人家的媳婦是你說的這樣過日子的。是那最普通的莊戶人家,公婆只要能動,有幾個是指著兒孫給喂到嘴邊的?你當誰都跟你家老太太似得?真不愧是老太太一手調(diào)教的兒子,一個當公公的挑揀起兒媳婦來了?真是說出去笑掉大牙!你要非要說老規(guī)矩,那咱照你的老規(guī)矩來。這小兒子一般是要分出去的,也是說你是要跟著大兒子過日子的。你叫你大兒子在找個傳統(tǒng)的媳婦不行了,思燁兩口子又不跟你過。得空了回去看看你,也行了。”
“這會子想起大兒子小兒子的區(qū)別了……”江天斜了金河一眼,下之意是分家產(chǎn)的時候你怎么不想著呢。
“我兒子能繼承家業(yè),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你弄清楚!”金河的臉一下子冷下來了,“我以前還害怕人家是體面人家,怕咱們離婚人家親家心里覺得不合適。不過我現(xiàn)在覺得,還是離了好!離了……”
“休想!”江天眼睛一瞪,然后蹭一下扭過頭閉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這個老無賴!
林家,林雨桐正在接受教育。是老爺子說話了:“……這不是說孝敬老人不應該。孝敬老人什么時候都是要做的。病床前伺候,生病了照顧,有空沒空都找時間陪一陪老人,這挺好。不能說家里支持你,你能把這些都給忘了……”
蘇媛白了老爺子一眼,“我孫女什么時候做的不恰當了?”不管是自己做的,還是自己買的,有點好吃的都想著叫人送到家里來。如今身穿的輕紗料子清涼的衣服,不是孩子給弄回來的。
林淵倒是笑:“如今桐桐還小,咱們又不著急。看江家那意思,那老兩口子還不定怎么著呢。”
林雨桐左右看看,家里對這婚事態(tài)度相對來說,沒反對,但是也不是很積極。
“他家孩子不錯,我閨女也不孬。滿世界找去,能找到這樣的我才服他們家。”林博帶著朱珠和林雨桐從老宅出來,嘴里還兀自念叨,“雖說我不反對吧。但是還是那句話,這家里要是擺弄不明白……爸爸也不說不叫你們結婚的話。結婚可以,但是……入贅吧!倒插門也行!”
林雨桐被他的話嗆的可不輕,叫四爺入贅?她趕緊咳嗽了一聲,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咽下去了,“都聽您的。聽您的還不行。”
林博較滿意了,詭異的竟然是盼著那兩口別離婚!不離婚好啊!我閨女不用嫁了,我娶一女婿回來不也挺好。
越想越是覺得這事不錯。很有搞頭嘛!
朱珠斜了林博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他說的像是真的,“別發(fā)癔癥?”
林博白了她一眼,誰發(fā)癔癥了?那一茬獨生子女都大了,如今跟著老婆住岳家的還少嗎?怎么不行了?我覺得挺好!
但不管兩家各自怎么想吧。這事這么著了。算是過了明路了,至少四爺再來接她的時候,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兩人出門,也不用遮遮掩掩跟做賊似得了。
林博第二天出差了,云霧山那邊的事不能脫了。
在家歇了兩天,朱珠也要出差了,這次想帶林雨桐一起去。
“服裝周不是在九月十月嗎?現(xiàn)在才幾月?七月而已。”林雨桐不知道她要去干嘛,“是去法國嗎?”
“不是!”朱珠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道:“棲凰新做了一塊業(yè)務,去看看市場行情。歐美肥胖著居多,是國內(nèi),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體重超標,現(xiàn)在做的這一塊都是大號的服裝……”
這倒也是!胖人不好買衣服,減肥的人越多,證明肥胖的人越來越多了。而其確實能減肥成功的,寥寥無幾,“人到年發(fā)福的多,是不是主要針對老年市場的。”
你倒是挺敏銳。
“年輕人的也得做,而且還得做的好,做的時尚。”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她這才停下來,“我問了你半天,到底去不去?”
這一去得半個月,“我那邊的事還沒了了。等以后吧。我在家歇兩天,后天去劇組了。”
朱珠點了點閨女,“小沒良心的,想帶你去玩還不樂意。”
“哪天得閑了,咱們也來一場說走走的旅行。”林雨桐哄她,“酒店訂好了嗎?這次還是叫高涵跟著你吧。”
好說歹說的,才把朱珠送到機場,直到看到飛機起飛,才回來。韓新這次也跟著去了,只有趙平跟著開車。
到家后,門口停著一輛火紅的跑車,她對車向來是不懂的,趙平低聲說是法拉利。
誰來了?
卻見從車邊繞出一人來,是林淵的司機,“大小姐,是老板叫我給您送來的。這是車鑰匙。”
大伯送來的?
林雨桐跟林淵打電話,“怎么送個車過來了?”
“過了十八了,總有自己想開車出去不想叫人跟著的時候,自己開著玩吧。”他這么解釋了一句。
林雨桐看著這車發(fā)愣,法拉利不算是頂好,最次也得三百來萬吧。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關鍵是她跟四爺這種吧,對這種炫酷的東西并不是很感興趣,出門更喜歡安全性能好的車,寬敞一些的,舒服自在最重要。
如今送來這么一輛,好吧,想開也開不了,她沒駕駛執(zhí)照。
進了門才想著什么時候弄個駕照去,省的這車跟個擺設似得在家里,大概也是偶爾在小區(qū)里遛一遛。正琢磨了,苗苗打電話來了,問的是報駕校的事情。
如今駕校招生,跑到學校去了。很多學生暑假不一定回家,這不正好去考的證嘛。如今這世道,不會開車不行,尤其是去面試的時候,人家問你會開車嗎?能開車嗎?有證嗎?這沒有的當然的得刷下來了。反正在一個人恨不能當三個人使喚的現(xiàn)在,自己多個本事多個機會。報名的人還挺多。人家給打折,湊夠十個人,打七折。自家班里的人叫呢,也不好不答應。于是叫苗苗替著報名了。
晚四爺接她出去吃飯,“找個私人教練多省事,非得過一道手續(xù)。行吧,剩下的事你別管的,到時候給你把駕照拿回來行了。”她開車是沒問題的,算是有證,她也未必喜歡自己開車。
林雨桐無所謂,她這會子看看外面,“在家吃多好。外面熱死個人。”
正說著話,陳導來電話了,跟林雨桐商量暫時放一個月假的事,“……不行啊,實在是太熱了。今兒七八個暑的。你還沒看天氣預報吧,四十度高溫得持續(xù)好些天,那更受不住了。”
“應該的!”林雨桐趕緊道,“回頭我跟財務說一聲,給大家發(fā)高溫補助。您替我跟大家說一聲辛苦。進度要緊,但身體更要緊。我這邊沒有任何意見。”
掛著這邊的電話,又給關佳佳打電話,叫她參考其他公司的高溫補助給劇組發(fā)下去。
車的冷氣開的很足,林雨桐肩膀還搭著紗巾,掛了電話又朝外看,“你說以前是再熱,三十來度頂天了吧。要是連著有幾天在三十五六度,那都是高溫了。如今你看,三十五六度叫高溫嗎?”
“什么都得有代價的。”四爺將車停在地下車庫,“今兒是有應酬,要不然我也不樂意出來。”
兩人從車一出來,感覺有人在拍。這事他們都不去管了,愛拍拍吧。只當是做廣告了。漫天的娛樂新聞花錢做廣告可省錢多了。
跟四爺一進包間,林雨桐知道四爺為什么非帶他了,因為人家出來吃飯,不是帶著妹妹是帶著女兒,而且一看這樣子知道,這都是未婚的。
別看林家和江家做的好像多高調(diào)一樣,現(xiàn)在這社會,那又怎么樣?訂婚了嗎?結婚了嗎?是訂婚了還有散了的,結婚的還有離了的。那現(xiàn)在這樣,彼此多了解好像也沒什么吧。
所以四爺這回高調(diào)的把林雨桐給帶來了,吃飯的過程全程各種照顧,又是夾菜,又是挑魚刺,簡直無微不至。
回去的路林雨桐還看他,四爺被看的發(fā)毛,“又怎么了?”
“我還當你是不會照顧人呢。”林雨桐酸酸的來了一句。
“你這可是沒事找事了吧。”四爺失笑,“咱倆擱家里吃飯,面對面坐著,我再給你夾菜,恨不能喂到嘴里……想想你雞皮疙瘩不起來?”
林雨桐抖了一下,兩口子過日子真不用那樣。她也跟著笑,“別管我,我被帶歪了……”
怎么帶歪了,到家后四爺知道了。
林雨桐踢了腳的鞋,手里拿著手機本來是想大電話給關佳佳問一下高溫補助的事的,結果順手一翻新聞,面赫然有這樣的字樣:林雨桐跟他交往,如今被寵的生活不能自理。
然后后面配了幾張照片,第一張是從車下來,四爺幫她把肩膀的紗巾拿下去放回車里的照片。第二章是兩人乘坐電梯前四爺摁電梯的照片,第三章是四爺給他夾菜的照片,邊還有服務員菜,應該是什么人在門邊拍下來的。
這幾張照片生活不能自理了?
簡直太駭人聽聞!這娛樂新聞有譜沒有?
四爺嘖嘖稱,“都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但這風水輪流轉(zhuǎn)的道理卻是亙古不變的。最早的是母系社會吧,那時候女人的權力至,后來到了男權社會了,說以前吧,你能把爺伺候的生活不用自理。現(xiàn)在這世道吧,不把老婆伺候的生活不能自理都不能算是恩愛。”他一邊解衣服去洗手間洗澡,一邊笑,“那你等著我,我得學學,看怎么才能把你伺候的這么舒舒服服的……”
玩笑歸玩笑,兩人該怎么過日子還怎么過。這段時間沒人管了,林雨桐徹底長在這邊,白天她也去公司,晚四爺按時過來接她下班,然后兩人去家附近的超市,采購東西回家做飯。剛開始在外面碰人,大家也覺得好拿著手機拍,連著見了好幾天,天天這個點在周圍晃悠,大家也見怪不怪的。
至于又會說什么,誰去管呢。
這么晃晃悠悠的過了半個月,半夜的時候,四爺?shù)碾娫掜懥恕?
“誰啊?”林雨桐翻了個身,伸手要去開臺燈。
四爺順手開了個角燈,“睡你的吧。”這才拿了電話起來,是孫奎。他接起來,還不等說話那邊道:“江哥,我要是知道范穎的下落,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怎么會知道她的下落?”四爺坐在床頭,“警察都找不著她。”
“我又聽見那個音頻里的聲音了。”孫奎聲音有些顫抖,“可是那張臉卻不是我見過的那張臉。”
“你在哪見過?”四爺一下子坐了起來,林雨桐跟著起身側(cè)著耳朵聽。
“在董東的電話里。那天一起吃飯,有人給董東打電話,我隔著電話聽見的。”孫奎的語速很快,“那電話是約董東見面的。我隔著電話聽了個大概,只覺得聲音熟悉,心了。記住了他們約好的時間地點,借了車偷著跟過去看了。身形很像,但臉還是有差別的。聲音……我在現(xiàn)場沒聽到,但是我覺得我隔著電話聽的那個聲音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