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碰道的人干活,規矩是不看不聽不管不問。
大頭見刀疤沒有異議了,這才往林雨桐這邊來,“林小姐,咱們要趕路……”說著,遞了一個眼罩過來,“還是你自己來吧。咱們這些兄弟都粗魯的人。要是用強,只怕多有冒犯吧。”
他們剛才說話是用的他們的母語。林雨桐一點都沒聽懂。此時跟自己說話,用的是漢語,聽起來依舊有些別扭。
沒能從他們的對話得到有用的信息,林雨桐也不著急。這些人什么都掩蓋了,但身帶著的某種特殊的氣味,是什么都遮掩不掉的。這種氣味非長期浸淫的人不可能沾染。它是一種類似于防蚊蟲鼠蟻的藥味。如果猜的不錯,這至少這兩人的生活環境非常靠近叢林。按照這個找,不難把他們的底細給刨出來。倒不是他們不謹慎,而是他們從小有的味道對別人來說很明顯,但是他們自己只怕從來沒有注意過。
夜里的叢林,攝制組的燈全都熄滅了。營地里漆黑一片,只有大頭手里的手電筒打出來的一束光線照在林雨桐的臉。她瞇著眼睛,但卻強忍著沒有抬起胳膊遮擋,“伸手不見五指,一根手電筒照不到五步遠,還用戴眼罩?”話里帶著幾分嘲諷,但還是伸手將眼罩接過來,直接套在頭遮住眼睛。順便也將備用的一個小的定位儀塞到了眼罩夾層里。
之前她身的手機,手表,一切帶著定位系統的東西,都在參加節目的時候被封存起來了。δ.Ъiqiku.nēt
這邊的定位儀一出來,四爺那邊馬接收到信號。他的心神這個時候才算是穩了下來,拿起電話先打給林博,告訴他這個消息,“……您別急,我馬過去。”
林博在電話里聽見了飛機螺旋槳帶起來的強勁的風聲。
林雨桐將自己的消息送出去,她更不著急了。感覺到叢林里的響動,是有人來了,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聽那樹枝的聲音,這兩人應該是帶了什么東西了,走的并不是很利索。很快林雨桐知道對方拿著的是什么了。應該是一種類似于肩輿的東西,用兩根粗壯的樹枝和藤蔓臨時編起來的,此時她坐在面被抬著走。這樣的待遇可之前那些人好多了。大晚的在叢林里趕路,還蒙著眼睛,不用想也知道要被里面的樹枝藤蔓虐的有多狠了。但這樣也有一個壞處,那是不知道被挾持的其他人都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要是失去消息,那情況可能還真有些不妙了。她心里多少有些著急,但臉卻不顯。一路坐的穩穩的,對周圍的環境和自己的處境不聞不問。這一路走的并不慢,感覺的到邊跟著的大頭和刀疤,走的非常輕松。她并不費心去記路,這樣的地方,大白天睜著眼睛都容易迷路,更別說晚了。東安西北都分不清楚。
路雖然是估摸不出來,但是時間還是估算的出來的。大約走了四五個小時,這才停兩人下來。
此時天快亮了,但叢林里還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她能聽到這里有來回走動的人聲,有開關門的聲音,甚至還有鼾聲和笑鬧聲。
她判斷,這里應該是一個據點。而且是一個相當隱秘的據點。
有人過來跟大頭和刀疤說話,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的是什么。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才又覺得有人靠近,一說話才知道是大頭,“林小姐,只怕得請你在這里暫住了。”
林雨桐的手擱在眼罩,卻沒急著往下拉,只問道:“可以取下來嗎?這東西有點小,勒的人難受。”
大頭呵了一聲,“那真是太抱歉了,我親愛的女士。”
林雨桐順手把眼罩摘下來隨手一撇,“想要一億還美金,這點本錢都舍不得下。”
大頭被噎了一下,半天才道:“您這樣的態度,倒是叫我覺得我那一億美金離我大概真的不遠了。您放心,錢一到手,我一定找世界頂尖的裁縫,給您定制適合您的眼罩。您這輩子的眼罩我都包了。”ъiqiku.
“我謝謝你的慷慨。”林雨桐嘴跟大頭有來有往,態度又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見過的人質多了,像是這樣的還真沒見過。不少人都被兩人的對話吸引,誰也沒注意那個被林雨桐順手扔掉的眼罩。等林雨桐的眼睛瞥見那眼罩已經被來往的人踩來踩去早踢到草叢伸出去了,這才收回視線,“可以進去了吧。”她朝前方不遠的幾處木屋指了指,“順便給我點吃的。”
“等等!”刀疤伸出胳膊擋住林雨桐,“還得再等等。”
話才落,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拿著一個什么儀器對著林雨下一頓掃描,半天之后對大頭搖搖頭,表示身確實很干凈,大頭這才做了個請的姿勢,“熱飯馬送過去。”
林雨桐邁步走,想到躺在草叢里的那個眼罩,心里多少有點僥幸。這伙子人可真不像是一般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塑造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大夫,可也僅僅是塑造。要是世真有一個林雨桐該多好……
最近有點忙,想在在我爸意識還算是清醒的時候帶著他到處轉轉看看,不能跟以前一樣更新九千字了。我盡量日更,更新量不定。請大家諒解。謝謝大家的陪伴和鼓勵!謝謝。.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