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77
林大姑的一兒一女跟林家成再三保證,以后會看好自己媽,哪里都不叫她去。vodtw.cobr>
林家成才看林雨桐,這事這么算了吧。
跟瘋子啥?是這道理吧。sm.Ъiqiku.Πet
林雨桐沒把人逼到絕路的想法,只是告訴他們,收拾他們很容易。作為子女,對不太正常的老娘,是不是有監(jiān)管的責(zé)任的?
看的出來,林大姑的子女并不怎么待見她。想來在家里也沒少折騰。
林玉瓏出了點醫(yī)藥費,畢竟這是自己媽給刺激的。
住院三天,傻愣愣的被接回去了。可是過了一個多月,暑假結(jié)束了,林雨桐剛參加了學(xué)的開學(xué)典禮,然后有人來報喪了,說是林大姑沒了。
這可太突然了。
畢竟跟自己這邊起過沖突的,本來不去行的,這回也非去看看不可了。
咋好好的死了呢。
是自殺的。自己把自己給吊死在房梁了。
林玉玲說:“大姑死前腦子不糊涂了,過去的事都想起來了。還去找我媽,把我媽打了一頓。當(dāng)年犯病最厲害的一回,不是沒穿衣服跑出來了嗎?跑回來敲門,爸不在。我媽帶著我們,那時候玉龍還小,我是能記得一點的。也怪我媽,沒事提那事干嘛。前段時間出院了,把啥事都忘了,記得我媽說她瘋子的事。想起來來跟我媽罵一架,又把我媽打了,大門不敢叫她進了。我還專門過來跟這邊的表哥說了一聲,說你們別見怪,這兩個人不能碰面,一碰面準(zhǔn)出事。那天大姑叫我進去了,說不怪我。又說她早該死了。死了干凈。這才沒幾天,真……你看了沒,瘦的都沒樣子了。說是絕食了好些日子了,表姐又說表哥跟表嫂是盼著大姑死呢,是故意不給大姑吃的。大姑扛不住,走了絕路。”說著,聲音低下來了,“我看了!表嫂那廚房鎖的可緊了。”
這都叫什么事?!
林雨桐了禮金,然后回了。入葬也沒去送。
本來沒啥來往的。
林家其他人怪不怪的她可管不著,不管林大姑當(dāng)年對林家有多大貢獻,說到底,跟自己有啥關(guān)系。
跟不討喜的陌生人似的,即便知道了那遭遇,頂多給予同情。
清寧說:“還是子女不好,要是兒女稍微孝順點,也不知道真走了絕路了。”
是!當(dāng)子女的肯定也知道他家的根底到底是咋回事的。看他們對他們媽,對他們爸的做法知道了。
那大姑父被兒子趕到果園的小草房去住了。自己吃自己喝,沒人管的。林雨桐去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一身臟兮兮的衣服縮在薄皮棺材的邊,眼圈紅紅的。
他是憨不是真傻。
還是有感情的。至少林大姑在的時候給他一口熱乎飯吃,穿的干凈不干凈,冷不冷熱不熱的,有人過問。
現(xiàn)在呢?
啥也沒了。
叫人瞧著心酸的不行。
四爺說林雨桐:“只怕這事,林家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
是說林家成。
愛有想法有去,不來往才好呢。
再說了,自己連林大姑有病都不知道,犯病跟自己有多大的關(guān)系?不是鄧春花嚷出來的媽?
覺得自己對他外甥外甥女沒留情面?
那兩人跟自己有個屁關(guān)系!
說過這事過了。有多少正事要忙呢。
工作的事先不提,只說換房間的事。倆孩子住樓去,四爺和林雨桐得換到下面來。
晚放兩個孩子住一樓,不放心啊。
清遠說:“那個房間不能留著嗎?”
是說小老太的房間。
不是不能留著,可是留啥不留啥,那都是有講究的。留著故去人的東西,據(jù)說那不是好事。
林雨桐跟孩子說這個道理,“……給你們都留了東西做念想。這些東西媽媽會好好收起來……”
到底把房間重新歸置了,家里有客人的話,在里面小憩或是整理衣服都樂意。
今年清寧初三了,考嘛,全市統(tǒng)考的。
沒周末了。一個月只放一天。
清寧煩死這種模式了,“做題,沒完沒了的做題。一樣類型的題反復(fù)的聯(lián)系。我都快瘋了。”
瘋了也得去!
今年開發(fā)區(qū)新建了學(xué),初三的學(xué)生并不多,只一個班。班里也才四十二個學(xué)生。
但配備的每一個老師,都是返聘回來的老教師。
林雨桐說清寧:“老師叫你那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你好好聽課,別總飄著……”
然后隔了幾天清寧說:“姜還是老的辣!他們串知識點的能力簡直太厲害了。算是初一初二基礎(chǔ)不好,但學(xué)到新知識點的時候,老師這么一串,特別清晰。”
好老師是好老師,經(jīng)驗是經(jīng)驗。
這玩意不摻假的。
以前回來不好好寫卷子,總是龍飛鳳舞的在面畫答案,過程能簡略簡略。可如今呢,天天晚寫卷子寫到十一點,工工整整的,跟標(biāo)準(zhǔn)答案似的。
這對了!
你是本事再大,考試這一關(guān)你得過的。
學(xué)校老師知道你的能力,包容你的缺點。可其他人呢,還是看你的成績。人家考了滿分,你扣了兩份卷面分或是過程分,在別人看來,你是不及那個考滿分的。
有老師有耐心的跟孩子說這個道理,把孩子身的毛病一點一點的擰過來。特別難得。
考很重要嘛,一個月開一次家長會。開學(xué)的時候是四爺去了一次,這次輪到林雨桐去了。班主任是位六十多的阿姨,見了林雨桐笑:“清寧是我見過智力條件最好的孩子……”很喜歡的樣子,“其實這回也跟清寧說了,說是父母工作忙,不用專程跑一趟了。結(jié)果這孩子說不搞特殊,還把家長給折騰來了。開家長會,只要是跟家長溝通一下,看孩子將來靠哪方面的學(xué)校。清寧這個不用說我也知道,重點高嘛。她這成績沒問題。去年考都考了。你知道的,如今考師專的較多,這兩類學(xué)校,分數(shù)也高。還得要應(yīng)屆畢業(yè)生。師還得復(fù)試。麻煩的很。可讀兩年出來能業(yè),也是大家都看好的。所以我說,這回的家長會,跟清寧沒啥關(guān)系。”
這個林雨桐知道。
師最難考,分數(shù)線最高。
全市只有兩個師學(xué)校,一個在本縣,一個在市里。像是普通學(xué),過初試也四五個,還算是多的。最后能通過復(fù)試的,能有一個算是僥幸。
專也是一樣,好的專學(xué)校,重點高的分數(shù)線都高。
縣城的學(xué)還好點,還有想著考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可更大多數(shù),還是想著考專的。尤其是農(nóng)村,誰家孩子考專,那是相當(dāng)了不起的事,叫人羨慕。
專分配工作,而且家里的負擔(dān)馬減輕了。要不然讀三年高,誰知道是啥結(jié)果。
所以普通高很尷尬,很多都是沒考專的,但是又想學(xué)的,才去讀的。錄取分數(shù)線是墊底的。
如今這考,其實跟后世的高考一樣嚴肅。考也是改變命運的一個途徑。
所以老師得嚴肅的跟家長溝通一下。孩子的潛力有多大,那一類型的學(xué)校較靠譜。
既然是為了這個,林雨桐沒多留。
再三跟幾位老師道了辛苦,也回來了。
清寧正跟她爸說呢:“這樣的也不行,其實好的生源都被師和專先拉走了。那大學(xué)的質(zhì)量是不是降低了呢?”
其實很多初學(xué)的好的,到了高成績反而下來的有很多很多。
這個因人而異。
她倒是關(guān)心的都是些她現(xiàn)在不該關(guān)心的問題。
林雨桐說:“你們老師說,有省城的重點想要你,免學(xué)費,但是得住校,問你去不去?”
不去!
“我覺得我們學(xué)校挺好的。我高還我們學(xué)校的高部。”清寧嘆氣,“老師都特別有范……歷史老師課,都不用課本的。他說學(xué)期前,備課的時候,他都是把課本先背過,背一頁,撕一頁,背完了,撕完了。要是背的不牢固,也沒書翻看了。老頭兒特別牛!”
行吧!只要還有叫你敬佩的人,那你能跟著人家好好學(xué)。
最近班啊,林雨桐的辦公室都快成了產(chǎn)品展示廳了。
喝的,是自己生產(chǎn)的礦泉水和果汁飲料。掛在辦公室衣架的,都是廠里生產(chǎn)出來的。今兒又給自己搬了一箱子皮鞋來,叫自己穿穿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
都是檔商品,擺在貨架看,自然是好的。
但跟林雨桐這種訂做的鞋,是不能的。
企業(yè)怎么經(jīng)營,這不是林雨桐要管的事情,定位為檔,適合大眾人群。
林雨桐也不嫌棄,把腳的鞋脫了,直接換新產(chǎn)品。這些企業(yè)把工作做的不錯,送來的都是林雨桐的尺碼。
女式皮鞋都是粗跟的,前頭圓潤,而且顏色也很單一。不過價格很親民,誰都能穿的起的價格。
林雨桐選了兩雙出來,剩下的都給英子送去了。
英子跟何小婉兩人分了,她們穿的尺碼差不多,夠穿好幾年的了。鞋子要我往南方發(fā)貨的,因此單鞋棉鞋都有。
何小婉說:“要么說還是要當(dāng)官呢,有錢不算啥,有權(quán)才是啥都有。”
“啥有權(quán)。”英子皺眉,“沒聽說嗎?這是試穿品。叫咱們幫著做實驗的……”
那是說說的。
還不是變相的賄賂。
當(dāng)官了吃穿住行,啥花錢了?
沒花錢的地方。
英子覺得,下回桐要是再送啥回來,悄悄的,還是別叫何小婉知道了。
林雨桐不知道一箱子皮鞋,叫英子小心了起來。她這會兒剛到家,電話響了,是周打來的,一張嘴說:“林主任,工地出事了?”
出啥事了?
工地大事小事哪天都沒斷過。
電視正在播雪山飛狐,剛開始,清遠招手叫他媽快點,都開了。
林雨桐點著頭,耳邊卻是:“寒風(fēng)蕭蕭……飛雪飄零……雪情……雪情……”
周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有人站在臨湖酒店的沒封頂?shù)臉琼敚绿?
這酒店要十六層高呢。
是工人的工資給給,還是出了啥事了?
林雨桐皺眉:“公安消防趕緊通知啊。這些事不是一直歸孫書記管嗎?”
周應(yīng)了一聲是:“……可這人非要見你,不見你要炸樓,說是身帶著炸藥……”
狗屁!從哪弄炸藥的?
不管信不信,對方揚有炸藥,那得去。
林雨桐說了一聲:“我這過來……”轉(zhuǎn)身又往出走。
跟剛回來的四爺走了個面對面。
“不陪孩子看電視,這是哪去?”四爺拽住問。
林雨桐三兩句話把事情說了走,“你在家陪孩子,我是必須去的。”
張嫂趕緊說:“我今晚不回家的。家里有我,放心去吧。”
清寧指了指自己在,表示爹媽不在一點問題也沒有。
四爺開著車,林雨桐了副駕駛,兩人用了三分鐘飚到了了臨湖酒店未完成的酒店跟前。
老孫臉色特別難看,指著面:“您個癟犢子,你給我麻溜的下來,我只當(dāng)沒這事。過去了。要不然,你得在局子里呆著去。”
林雨桐一聽這話音,不對啊,“您認識?”
天都黑了,面啥也看不清楚。有幾盞燈亮著呢,但也看不到十六樓去。
老孫這么喊,面究竟能不能聽見還兩說。
林雨桐從邊要了一個喇叭遞給老孫:“啥情況啊?”
老孫往指了指:“不是咱們開發(fā)區(qū)的,是城關(guān)鎮(zhèn)的……你說你想找公道,你跳城關(guān)鎮(zhèn)的樓去,你跑到這地盤干啥來了。”
林雨桐朝看了看,心道老孫肯定是知道實情的,他再城關(guān)鎮(zhèn)干了不少年頭了。這要跳樓,又揚要炸樓的,肯定是屢次去城關(guān)鎮(zhèn)鬧過的。
是個老鬧兒了。
可要不是實在沒法子,誰愿意鬧啊。
不是自家的責(zé)任,但出事出在自家的地盤,這不行。
林雨桐問老孫,“通知城關(guān)鎮(zhèn)了吧?”
“這幫孫子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徹底的躲了。
林雨桐還想繼續(xù)問呢,面的聲音特別清晰的傳下來,這家伙準(zhǔn)備的很充分,擴音喇叭都帶著呢,“林主任!林主任!林主任來了嗎?”
林雨桐從老孫手里接過喇叭,打開之后朝喊:“你都帶著炸藥要炸我的樓了,我能不來嗎?我說,我這也不是你是誰,是老哥哥啊,還是大兄弟,怎么稱呼啊?”
“我二十九了。”面?zhèn)鱽磉@么一聲。
“那我你大,叫你大兄弟得了。”林雨桐給警察消防使眼色,見機行事把人弄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