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146
像是這種找個試點城市,推行一項政策這種事情,能是什么壞事情嗎?
那絕對不是!
只看大家爭著搶著的要來爭取,知道大家的態度。..
那么這時候四爺去秦市,誰會想到別的。
反正林雨桐想不出他要干什么。
四爺要出差,而且這次出差的時間好似好不會太短。然后清寧本來說三月份要去jiuquan,到了日子包一拎,直接走了。家里剩下林雨桐和清遠,結果清遠還得住校。
這下可好了,整個一孤家寡人了。
倒是每天跟四爺通幾次電話,他不是說開這個會,是開那個會,反正是下去了嘛,像是省里的組織部門,總有很多工作要匯報的。
她一點也沒聽出他要干壞事的跡象來。
得閑了,偶爾也跟喬國紅和江漢的老婆一起出來,去會所美容做按摩。
兩人是很羨慕林雨桐的皮膚的,四十多歲的人了,皮膚嫩的還跟小姑娘似的。
喬國紅說:“你這一天也不少操心,怎么不見老呢?我家那位,一個破院長當的,如今已經是滿臉的褶子了。要讓她干你的活,估計早白頭了。”
江漢的老婆笑:“那是咱們這位大部長當的游刃有余。不費勁唄。”
這是恭維人的話。
林雨桐哪里敢承認,只道:“一是得用心保養,二是我基本不怎么化妝。”
化妝,在正式場合也是對別人的尊重。她倒也不是完全不化,只是不怎么用粉底這些,最多描個眼線抹點唇膏,人看起來精神行。
再說了,這個職業本身的性質來說,不需要那么濃妝艷抹。
反正對外的形象,得莊重。
女人在一塊聊聊保養養生,然后是聊男人孩子。
喬國紅吐槽完她家男人,又說起侄女喬南,“……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成家。我嫂子都說了,不拘是啥出身,不拘是干啥的,只要五官端正,體貌等,能養家糊口的行。”說著笑,“真是愁死個人。”
林雨桐心里一動,這是再給自己遞話吧。
成海是自家的人。
人家說喬家不挑,其實是暗示自己可以門的。
越是像喬家這樣的人家,越是講究。孩子們算是相互有意,這間也得找個身份體面一些的長輩或者親近的人先過去,也是媒人嘛。將找個事情說了,得到允許了,女婿才好登門的。
要不然,本來出身門第有問題,帶著偏見越發會覺得這是沒規矩。
林雨桐笑道:“南南是好孩子,什么樣的俊杰配不?趕明啊,我給咱南南說個好小伙子。到時候喬嫂子可別把我趕出門才好。”
喬國紅知道林雨桐的明白她的意思了,馬笑道:“那絕對不會!我回去跟我嫂子說去,叫她準備一雙謝媒鞋。”
“一雙可不行,怎么也得賺兩雙,我們兩口子一人雙。”她半是玩笑的說了一句。
喬國紅明白,這是告訴自己,等到她家那位回來之后,會找機會登喬家的大門。
江漢的老婆說,那是快要吃喜酒了。然后又說早結婚,要孩子還不算晚。反正說不了幾句話,繞到他的寶貝孫子去。隨身帶著有她孫子的照片,叫人看。愛聽人家夸她孫子。
許是喬家挑女婿不挑的事叫她有些感觸,又說她家兒媳婦:“……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也不是說不好,我們家的媳婦吧,要真是挑揀起來,也是沒啥可挑揀的。長相不錯,學歷不錯,人也聰明。關鍵是吃苦耐勞,在家什么家務活都能干的妥帖。那邊的親家呢,沒來添亂,本分的人家。真說起來,好處我也知道。但是吧,這在一塊處,真心話,不是很好相處。這樣的孩子敏感……”然后又訴苦,“在自己家嘛,誰說話能有多小心。看個電視劇,我說電視劇那姑娘嫌貧愛富一心攀高枝……我是想著年紀輕輕的姑娘都喜歡看電視劇,跟兒媳婦在家有啥可聊的?沒共同的話題嘛。我特別耐的住性子跟她一起看電視劇。結果看著看著,說了那么一句真沒啥指代的話。然后她那邊不給我反應了。我扭臉一瞧,頭也低了,眼淚也下來了,哽咽著說了一句媽,對不起跑樓了。我兒子回來一看,好家伙,媳婦眼皮都是腫的。不過倒是沒敢來問我,可那欲又止的樣子氣的我更想踹他……好在!不一起住了。真當我不知道他把我支開的……”
說起來的時候,嘴里的語氣還真有些酸溜溜的。
林雨桐和喬國紅擱在一邊笑,她還道:“笑啥啊?都是有兒子的,將來這有了兒媳婦,你們知道厲害了。現在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甭管是窮家富家娶回來的媳婦,都是祖宗……”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家務事容不得別人插話。
說起孩子的婚事喬國紅不免問起清寧:“我們家格格是好孩子,不是我這當舅媽的催,很是該抓緊的。”不等林雨桐表達,又問起清平的婚事,“你家那侄女我是見過的,南南也常提起。結婚的時候可要給我發帖子。”
你看這事鬧的。
自家侄女結婚,本來是想回老家辦的,如今說給她們發帖子,你說這婚事怎么辦?難不成在京城還得再辦一回喜宴?
林雨桐把這事記下來,打算四爺回來跟他商量的。
女人家說話,很少有什么目的性,閑聊嘛,誰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漢的老婆說到一件事:“你們聽說了嗎?最近信訪那邊鬧的很厲害……一些退休的老干部京了……反應問題反應情況……”
喬國紅笑:“哪一年不鬧出點這樣的事?”又說林雨桐,“咱得自己提醒自己,這到退休的年紀,該退得退了。心態還是得放好。”
好些老領導是這樣,退了還總想開了會,做個指示啥的。你當回事吧,他會越來越來勁,你不當回事吧,他這心理又失衡了。說你不尊重老領導。
尤其是這下班子銜接的問題,更是這樣。筆趣庫
老領導退了,沒有去別的地方,在老干局呆著呢。
然后新領導說句話,他這邊都知道了。尤其是在對一些問題的處理,個人有個人的看法,哪怕是領導想法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政令方向,也有各自的側重點。
然后老領導覺得你這是否定了他的成績,又總能按照他的邏輯找出你的問題出來。
因此,每年都有這么來反映問題的。
誰也沒往心里去。
見喬國紅這么說了,江漢的老婆好像也覺得這事確實有些大驚小怪的,沒再往下說。
林雨桐卻抓住了個重點詞,她說的是鬧的很厲害和一些。到底是多少才算是一些呢?
又是哪里的一些老干部鬧的厲害呢?
回去之后打電話給秘書,叫他打聽一下。
這小伙子一直很機靈,晚來了電話,告訴林雨桐秦市!
但京是反應什么問題的,這個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班的時候,秘書小伙子遞給林雨桐一份報告:“林部長……我昨天晚打電話給秦市的一位老同學,他在水質檢部門工作,這是他們單位給出的一份h河的水質檢合格報告……”
林雨桐眉頭一挑,這給的是合格的報告,你給我看干什么?
她帶著疑問看秘書,秘書也認真的看她。
好小子!長進了,會打啞謎了。
林雨桐低頭看這份報告,其實只看報告,不見水樣品,不叫信得過的人檢測,這東西什么都不是。
但叫既然拿來叫自己看了,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她打開電腦,調出秦市的地圖出來。
沿著h河一條線,林雨桐注意到了,這里有個療養院。
這療養院在青云山,下是h河。她以前還來過這個地方,看望過住在這里的老領導。要是沒記錯,當時老領導還炫耀,說住在這里不錯,半山腰的泉水一點也不西山的差。
想到鬧事的是老干部,剛叫秘書打聽了這事,第二天給了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報告。將兩者聯系起來,只怕手里的這份報告才是有問題的。
可水如果出現問題,原因在哪里呢?
污染了?
誰有膽子去那里污染?
哪里有療養院,還能在哪里開工廠還是怎么的?
想到四爺在秦市,她心里一動,想起江山之前提到過的一句話,他說為了金礦的事情,之前已經鬧過一次不愉快。
難道金礦在青云山?
她立馬打電話給趙梅:“你知道h河邊的金礦嗎?”
趙梅立馬道:“您也知道了?哎呦!已經鬧起來了。”
這一問之下,林雨桐才算知道了始末。
青云山下確實是開了金礦了。先開始,是山下村民養的魚成批的死亡,村民不敢用這樣的水養魚澆灌莊稼了。可是打井出來的水,也帶著臭味,還閃著綠光。
但是當時是找人反應了的。
不過對方很快給了答復,水質檢合格。
很快的,療養院以維護修繕的名義,把老領導都遷出去了,遷到哪里去了?遷到由企業牽頭集資興建的新的療養院去了。新址在嶺山山下,不管各方面的條件都老址好,于是都在這里安家落戶了。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挺好的。
可這不是秦市開始查三公經費了嘛。
查到了質監局的領導的座駕。這為的座駕初看起來不起眼,但卻是改裝過的。據說光是改裝費得四十萬,還得是美金。
你說,你哪里來的錢,改裝這么一輛車?
這人喝了點酒,當時怒了,說:“你們憑什么查我?這情況我一人嗎?”
邊圍觀的人群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不管是從哪頭數,也查不到我們局長身。我們這車是企業捐贈的。那接受企業捐贈的單位和個人多了去了。你們怎么不去查?”
說者當時真是無心,可這新聞報道一出來,聽者有心了。
秦市既然請了工作組過去,搞試點,那不能假把式。查是真查,報道也是真報道。畢竟zhong央工作組的同志還在,還都跟著呢。對不對?
因此,才有了這個報道。當然了,報道了這一段,據說后面還有更火爆的,沒有報道出來。
緊跟在后面的是有關的領導出來表態,表示必定會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等等。
老領導們都是關心時局政事的,這事一報道,都知道了。
一個個都是七竅玲瓏心的人,一聽這話,覺得是在影射他們。
可誰真想到他們身去了。
一群已經退休的老頭兒,沒想象的那么重要。
但他們不這么認為,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一輩子,順利的退休沒背什么臟名聲,這本身是一種成。
但現在呢?晚節不保了!
這是小事嗎?
不是啊!
一旦覺得不能住了,那堅決不住了。可找人聯系去搬家,先是三推四推的,后來逼的極了,也不知道哪位領導以前的老部下說:“要不,給您換個地方,您去下面的同立市住怎么樣?那里的環境好,住著安全。”
這是什么話啊?
原來的地方不好,不安全了?
老頭兒倔了,叫人開車走,到了地方一瞧,好家伙,半山腰的山泉都成了臭水了。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煉金得需要,這玩意是劇毒。
這些煉金之后的廢料這么隨意的處理了,何止是只污染一個泉眼一片土地,這緊靠著的h河,可是全市的飲用水水源,牽扯到千萬人口的吃水問題。
真要是被污染了,是會出大問題的。
問他們經過省一級的環保部門批準了嗎?人家拿出相關的件了。
問他們經過國土資源部門的核審批準了嗎?人家也拿出來了。
又問說:“這是要guiwuyuan”批的,人家回答,正在辦理。
那還是少了一道手續嘛。
但能拿到這么權威的兩份件出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什么水質檢測報告,這些在這兩個大件面前,都是小意思。
于是,這些老領導京了,要去問一問,這些結論都是怎么得出來的。
林雨桐聽到這里,算是聽明白了。
四爺干嘛去的?他是帶著風順便點火去的。
火點著了,還呈燎原之勢蔓延看了,他估計也該回來了。
至于燒到誰,怎么燒,他站在邊看風向呢。時不時的扇點陰風點點鬼火,卻真是片葉不沾身。
再加絡時不時來一點爆料,小事都能變成大事,更何況本來是大事。
緊跟著,秦市出現了水荒。沒人敢喝家里自來水流出的水了。
徐天說自家那邊的廠子出的水,每天供不應求,三班倒的運還滿足不了那么大的市場。
民意沸騰,這事誰敢不重視?
查!
這天下不是某一家的!誰的兒子都不行。
四爺叫徐天,可著一個月的時間,廠子往死了賠,大車往秦市運水,免費的。供水車往秦市的各個片區去,方便群眾取水。
徐天心疼的直抽抽,本來是錢嘩嘩的往進流,現在是嘩嘩的往出倒。
徐強打電話說他爸:“您聽著照做是了。這是最好的廣告。”
如此說,徐天的心里才好過一點。
那邊江漢打電話給江水:“看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吧?”江水這么說。
江漢嘆氣,“你看,這才是手段。人家去了一趟秦市,正常的工作。人家去了干啥了沒有?沒有!還是正常的工作!可這風云變幻這么起來了。如今在那邊覺得怎樣啊?”
“風大浪急!”江水這么說。
是!能不風大浪急嗎?
國土、環保這些省廳,連帶著負責這些工作的省zhang,副省zhang,都有了連帶的責任。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說是風大浪急,一點也不為過。
江漢說:“京城看著是風平浪靜,可下面卻也波濤洶涌,這風浪你是看不見……翻云覆雨只是抬手之間的事……你還嫩著呢。”
江水點頭,口里連連應是:“回頭去京城,一定去拜訪金叔。”
“孺子可教。”說完,江漢掛了電話。
然后等老婆回家了說:“你聽著消息,要是金家那個侄女要結婚,你跟我說一聲。”
很重視的樣子。
四爺回來,給林雨桐帶了那邊有名的芝麻糖。然后該干啥干啥去了,很有幾分深藏功與名的架勢。
林雨桐癟嘴,這事要是叫她辦,她非得辦的紅紅火火。
她說:“我會直接從水檢測報告開始查……”
“然后呢?”四爺問,“然后等回過頭來,人家把錢一卷,直接出國了。”
大張旗鼓從最底下查,當然也行。但這其會遇到多少阻撓,耽擱多少時間不說了。途人家找個替罪羊怎么辦?簽個轉賣合同,人家一拍屁股走了。你能把人家怎么著?
你一方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而且跑到人家的地盤去查,那么容易?
里面牽扯到的人那么多,不管有些人事前知情不知情,但事情出了,有責任。先拖住你,再逃脫責任,到時候你得到的結果不是陷到泥潭里不錯了。
可那些老領導不一樣啊,在一個地方干了半輩子,下下人頭熟悉。下屬遍布,耳目聰明。想在他們手里玩里格楞,那是做夢。
好容易又出山與人斗了,估計一個個的都挺其樂無窮的。真要拿下一重量級別的,還別說,這退休的生活算是真有意義了。
反正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有一條道的走下去了。
都退休了,還怕個啥嗎?
這事后續的處理,估計短期內都處理不完,可著一兩年的耗著吧。
四爺這算是扔過手了,回過頭來還有空閑跟林雨桐去清平那邊的新房轉悠轉悠。結果從裝修風格到房間里的家居裝飾,都被批了一遍。
徐強納悶的看清平,目帶詢問:有那么差嗎?
清平自從覺得自家四叔的字跟那位皇宮里的四爺的字有些像之后,對自家四叔的審美,不存在任何懷疑了。
尤其是課的時候老師放出的康雍乾三朝的那些物擺件,雍正爺簡直是一枝獨秀,是跟那什么西方同時期那些貴族的審美起來,那不知道要高處多少去。
所以四叔把房子批評的一無是處,清平十分虧心的指了指徐強:“我忙著畢業論,都是他操持的……”絕不承認這里面大部門是自己指手畫腳來的。
操持的很辛苦的徐強:“………………那您說該怎么裝?”
然后四爺真給自家侄女出設計圖去了,連小陽臺的小圓桌應該擺什么造型的器皿,器皿里該插什么樣的花都有標注。
徐強拿著設計圖牙都疼了:“這要裝修出來可到九十月份吧。要這么著,婚期得到年底。”
“年底年底。”四爺說的十分干脆,“放在年底行。著急什么?”
是我娶媳婦啊叔!我當然著急。
好吧!
著急也得照著這個改。
你著急你盯著唄,清平真準備畢業論了,畢業在眼前嘛。
然后抽空跟同學拍合影,一塊留念。覺得這日子真過的挺快的。
等穿學士服,在校園里拍照的時候,意外的碰到了劉燕兒。她也一身學士服,跟她宿舍的幾個舍友拍照,拉克申拿著相機,趴在地喊著:“都看這里,笑一個……我喊一二三……你們喊茄子……”
清平看了一眼,跟自家宿舍這幾個一起快步離開了。
耿直妹嘟囔:“還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她。”
沒走出幾十米,劉燕兒追來了,“清平等一下……”
耿直妹拉著清平跑,“你裝作沒聽見,別回頭。”
然后聽見拉克申說劉燕兒:“走遠了,聽不見,算了吧……”
劉燕兒說啥清平這次是真沒聽見。
前腳碰見了劉燕兒,結果后腳碰到了高潔,她特別熱情,從包里掏出請柬,“我要結婚了……希望你們能來……”
不僅有她的,還有徐強的。
清平知道高潔的結婚對象是嚴格的堂哥,這里面有嚴格和清寧的面子在,她接過來,“恭喜你了。”
高潔笑了笑,猶豫了一下才道:“他怎么樣了?”
清平明知故問:“誰?”
高潔苦笑一下:“……韓超……他怎么樣了?”
清平點頭:“挺好的。怎么?讓我給他捎請柬嗎?”
“不用了……”高潔搖搖頭,眼淚卻下來了,然后迅速的擦了,“他挺好……那好……沒事了……”
然后跑遠了。
清平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既然已經決定了,這個時候又為什么哭了呢?
七月份畢業,高潔七月份結婚。
清平問徐強去不去,徐強立馬道:“去!為什么不去?!”
不過兩人拿的不是高潔給的請柬,而是嚴家送來的請柬。
金家那邊的規矩,姻親這是要通知到的。嚴格家里半喜事,沒道理不給清平和徐強說。
所以,嚴厲家兩口子想了一遍,還是給了金家請柬。不光是給了清平和徐強,老三和姚思云也給了。不管是從清寧這頭還是姚思云那頭,都該給。
那既然給了這兩房了,到了清豐這里給不給。
史可打電話問林雨桐,林雨桐幫著攔了,不在一個圈子里,去了做什么?對清豐兩口子來說,不自在都是小事,關鍵是禮金這些又是一筆開銷。
所以林雨桐做主,說不用了。
結婚的新房是嚴格爺爺那邊的老房子,三居室的房子,嚴格大伯兩口住主臥,次臥留給小兩口,然后書房被改建成小房間,美其名曰是給老爺子留著的。其實哪里是給老爺子留著的,是為以后的孩子準備的。
房間算是簡單的收拾過了,粉刷了一遍,換了窗簾床單被罩這些,其他的都是舊的。電腦桌還是嚴格用過的。
不過那個給孩子預留出來的房間,倒是裝修的還可以。是用了心思的。
老爺子回來看了一遍,他生活了半輩子的痕跡已經一點也不剩了,問兒子媳婦,你媽的那些舊物呢?你們不要,總得給我留個念想。
結果兩人面面相覷,“那什么……收拾屋子……放在外面不知道被誰給撿去了……”
哪里是撿去了?
分明是不心,不想要給扔了。
然后老爺子回去病了,高血壓犯了,直接進了醫院。
史可和嚴厲也不去婚禮了,直接再醫院守著老爺子。
這兩口子不去,四爺和桐桐沒有去的必要了。打發清寧和清遠去行了。老三和姚思云一看這樣,干脆叫清輝帶著清涓去了,他們倆也不去。
屬于禮到人不到。
嚴家這兩口子面有些不好看。嚴厲畢竟是正廳呢,他來了,這婚禮的規格不一樣了。好些個以前的同事下屬都會來一趟,多少給點面子。還有史可的娘家,這都是實在親戚。可現在呢,長輩都沒來,史家來了一個嚴格的表哥,史云峰。
好些來參加婚禮的女方客人說了:“不是說嫁給大官的子侄嗎?”
不像啊!
婚禮的地點,是一家名不見經傳,大路邊隨便都能找到一家的酒店。布置會場的花,一看知道,全是假的。
塑料的水仙,塑料的玫瑰。
高潔媽的臉都僵住了,站在門口迎客,實在是笑的牽強的很。
之前說好的五星酒店,真找了一家吾興酒店。
說好的得有婚慶公司操辦,得有樂隊,結果找了一群跳廣場舞的老大媽。
說好的一桌酒席八百八十八,可看現在……最高的標準才是四百六十八一桌。還包酒水!
而高潔呢,好不容易化好妝了,等把婚紗拿出來要換的時候,才發現,這婚紗下面有那種沒清洗干凈的污漬。本來該是純白的婚紗,微微泛著灰色。
這不是當初試穿拍婚紗照的那一件。
說好的,要給自己買那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