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能置之不理,紀淵一進去就看到薛硯滿身酒氣的倒在地上。
他擺擺手命人將薛校尉抬出去。
而另一個,就死的有些蹊蹺。
許岳倒在墻角,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刀劍傷口,但偏偏眼瞳發白,七竅流血,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紀淵忍不住看向紀姣姣,從頭到尾也許只有她最明白。
“營中的煙霧就是來自他身上,”紀姣姣篤定,“我當時懷疑許岳作法,一進來就看到他的靈識被人控制,有人利用許岳暗查京畿營,并且施法襲營。”
現在回想,難怪許岳被押走時絲毫不怕還狂放囂張,果然是身后有人。
“誰在利用他?!”
“不是京畿營中的人。”否則這么強大的操縱術,紀姣姣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
紀明皓沉思片刻,神色凝重:“東歧,許岳很可能被東歧人利用了。”
東歧國地處東南海邊,以沿海和山島為居,乃是一個彈丸之地,擅長幻術和隱身法,時常侵擾大晟邊地。
紀淵不敢置信:“這小子在你身邊有三年了,藏的這么深?”
他不由后怕,許岳算是紀明皓的心腹卻背地里和妖人勾結,要不是這次被抓到,日后鬧出了大事豈非要將武安侯府一同拉下水。
“是兒子失察。”
紀姣姣上前撕開許岳背后的衣服,見他后脊柱上有個血窟窿,好像曾被嵌入過什么圓溜溜的東西,但現在已經消失不見。
紀明皓道:“這是東歧的標識,他們會給自己的肉身傀儡嵌上魂珠,一旦傀儡身死,則魂珠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