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姣姣和紀明回到武安侯府時,宋修文的臉龐已經肉眼可見的恢復了暖色。
他在安魂咒下幽幽轉醒。
誰知風流小公子一睜眼就從床上蹦起來:“美人……美人!明兄快來與我舉杯對飲,共邀美人!”
啪!
宋簡一個憤怒的大比兜子呼了上來。
“逆子!”他捶胸頓足,恨不能當場打死這丟人現眼的兒子。
宋修文癱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左臉挨了紀姣姣一巴掌,右臉挨了老爹一巴掌,現在腫的跟火車頭一樣。
他回過神,看到自己爹娘和紀家一眾人。
“我……這是怎么了?”
“還怎么了?你一天到晚喝花酒,連魂都被人勾走了,要不是紀小姐相救,現在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宋簡怒不可遏。
宋修文茫然地看向紀明,同樣腫著臉的好友連忙點頭。
怪不得——
今天才喝了兩杯就感覺腰酸背痛腿抽筋,身體被掏空。
聽母親講了來龍去脈,宋修文才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多謝五小姐救命大恩啊!”
紀老夫人總算松了口氣:“孩子回來就好,以后可別那么糟蹋自己了。”
“也怪老夫不問青紅皂白,差點誤會了四公子和五小姐。”宋簡誠心道歉。
一旁的荷葉還老大不開心的噘著嘴。
宋夫人也很過意不去:“嘴上說說當然不作數,待紀侯爺回來,我讓老爺設宴賠罪,我們不會忘了給紀小姐的謝禮的。”
一行人千恩萬謝這才離開。
宋夫人上了馬車還忍不住琢磨:“這五小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道法……她、她還沒許人家吧?”
她真是越瞧越歡喜。
宋簡看了眼后頭的宋修文:“就咱們兒子那個窩囊樣,配得上人家嗎!”
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老爺,若是兒子改邪歸正,考取功名,怎就不算門當戶對呢,紀小姐一定是個福星,能娶回來當兒媳婦就再好不過了。”
她心里美滋滋,想要好好為兒子籌謀籌謀。
這一連數日,宋家樂不疲此的往武安侯府送禮,從老到少,挨個兒謝了個遍。
連京畿營回來的紀淵都明顯感覺到,宋侍郎在朝堂上對自己的態度都轉了一百八十個大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