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是一任傳一任,他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任司天監,多年前就已卸甲歸田離開京城,當閑云野鶴去了。”
謝偃沒聽到她回應,低頭,發現紀姣姣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在發呆。
他不悅,捏著她下巴,把小腦袋轉過來:“看什么?沐凌鶴就那么讓你感興趣。”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該去學些什么茅山術法,說不定紀姣姣會整日巴在他身邊。
“……我最多對解開八卦鎖的手法感興趣,”紀姣姣努了努嘴,“他好幾個月沒在京城,干什么去了?”
“沐凌鶴奉太后之命前往泉州建造祈雨臺和四處祭壇,今日回京,想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事,紀姣姣也聽說過。
“太后不會真的要向上天求雨吧?”
“已經入春,泉州卻未聽春雷,未逢春雨,不光州府衙門著急,就是百姓也等不下去,光靠朝廷開倉賑災只能解燃眉之急,不可能一直養著幾十萬百姓,若是祈雨臺能暫時安撫他們,也算給了點希望,人事做盡,聽憑天命。”
紀姣姣嘆了口氣:“呼風喚雨并非小事,需天時地利人和,更需要道人有深厚的法力起壇才行。”
“太后正打算征兆全國有名望的道士前往泉州,”謝偃微微挑眉,“不過本王覺得,她老人家最該請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紀姣姣:?
另一頭。
沐凌鶴匆匆回宮,第一時間并不是去御書房,而是司天臺。
小祭司們看到他,一個個退身恭迎,忙不迭的將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司天監。
“那位紀小姐好厲害!”
“是啊,不光能修補陣法還給宮內斬妖除魔,救了太子和太子妃……”
沐凌鶴在回京的途中大致也了解一二。
紀姣姣。
就是今夜見到的那個侯府小姐。
沒想到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高超的術法。
未來真是無限可期。
他示意所有人在外頭候著,層層打開陣法門。
司天臺內設有龐大神秘的護國陣,共有八重鎖,每一重都是一道見血的關卡。
沐凌鶴封閉關門進入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