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居高臨下,正輕蔑地看著他。
顧彥傻了眼。
營中依舊是一片火光,只是親衛軍居然已經被云麾衛控制住了。
神不知鬼不覺,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金靴落在眼前。
那皇親貴胄鳳眸斜橫,就連眼底閃爍的灼灼火光都似帶著睥睨姿態。
御王。
“本王也沒想到,這么大膽子跑來打劫武功安侯的,居然是你顧彥。”他俯身,瞳中的火苗變成了陰冷肅殺,輕聲道,“就你,還敢肖想紀姣姣?”
顧彥的臉被燙的血肉模糊,壓根不敢喊個疼字。
謝偃開門見山:“本王要你一句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勇軍侯的意思。”
打劫朝廷的糧草是重罪。
顧彥咬牙,狠聲:“我爹他不知情,都是我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勇軍侯是駐軍之臣,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可以帶著軍隊和親衛離開封地,否則就是給了朝廷殺無赦的借口。
“好,押下去,”謝偃也不著急,“對了,不用宣醫生。”
皮開肉綻就這么晾著、爛著。
紀淵總算松下氣來,得知御王和紀姣姣不遠千里跑來救他,感動地熱淚盈眶,這才道出,他們是半路遭到了幻術的迷惑,走進了鬼打墻才被抓住了。
“那虞太守呢?”紀姣姣似乎沒找到人。
“我就是怕路上遇襲,暗中和老虞兵分兩路,沒叫他走原定路線,顧彥這幾天一直在逼問我他的行蹤,想必是沒逮到人,逃過了一劫,”紀淵喘了口氣,“還要多謝王爺及時前來。”
否則丟了糧草,人頭落地事小,連累家眷事大呀。
謝偃頷首:“不必,多虧五小姐神機妙算。”
紀姣姣也不好意思:“哪有,全靠王爺鼎力相助。”
兩人還偷偷互相對看了眼。
夾在中間的紀淵突然覺得頭頂有些發光發熱,不妙。
“爹還是先去治傷要緊。”
啊?治傷?
把御王和姣姣兩個人單獨留在這里?
紀淵連連擺手:“不不不,爹不疼也不礙事,爹還能打兩套太極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