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麾衛重重包圍了他們。
“勇軍侯私闖泉州已伏法被誅,現在輪到你們了!”姑蘇大喝,勒馬沖進人群,就如同開道的星火,點燃了半座山頭!
眨眼間,兩邊刀槍劍戟,血色翻天。
千余人居然熱血沸騰的追著萬把人跑,紀姣姣也是看傻了。
倒不能說勇軍侯的兵馬都是酒囊飯袋,而是到了這個時候群龍無首,方寸大亂又被突襲前營后方,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砍。
換了誰,都得哭爹喊娘。
紀淵的棗紅駿馬崩騰如雷,斬殺集結的叛賊,那是刀刀不留情。
紀姣姣不得不感嘆,謝偃要么不做,要么就是風林火山,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少女請懷里突然多了幾分景仰。
“本來不想讓你看的。”
謝偃的聲音傳來,袖口干干凈凈,但是握著劍的五指卻滲滿了血漬。
他望著高頭大馬上的紀姣姣,眼里不沾半點邪性,有些冷戾又不失溫柔。
方才見著小姑娘在發呆,突然有些擔心她見過這么殘忍的場面后,會對他產生反感和敬畏心。
紀姣姣回過神,抽出錦帕擦了擦男人額頭濺上的血漬:“我倒是想幫把手呢。”
可惜,謝偃和她約法三章,帶她來,但是不許她動手。
男人眼里的光微微綻開:“臟,你別下來。”
不光滿地血腥,刀槍劍戟還不眨眼,她只需要做今夜血場中的嬌花就好。
“咳!咳咳!咳咳咳!”紀淵正殺的酣暢淋漓,一扭頭就看到御王和自家女兒的眼神怎么好像含情脈脈的像要拉絲了?!
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
姑蘇已經跑來匯報:“王爺,誅殺叛賊三千余人,剩余傷的傷,逃的逃,投降者五千余。”
謝偃頷首,命人將俘虜兵馬都帶上,盡快趕回郢城處理。
畢竟,勇軍侯死了,這是西南的大事。
被斬殺的尸體草草掩埋,還有許多橫七豎八的躺在林間。
月色漸濃。
有道身影飛奔而至。
他拼了命的在尸體中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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