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宮里人不少,薛尚書和太后都來了。
淑妃一覺睡的不省人事,渾身抽搐,甚至裙下還滲出了斑斑血色,急的太醫立馬開藥,好不容易才壓穩了氣息。
伺茶宮娥只道,娘娘和平日一樣,唯獨今天用了紀小姐的符才變成這樣。
紀姣姣站在殿內,不疾不徐道:“太后雖然讓柳嬤嬤來請符,可我并沒有給她,武安侯府的人都可以作證。”
薛硯咬牙:“你們武安侯府是一伙的,當然幫著你說話!”
太后命人將淑妃的符箓呈上:“這和你給太子妃的一模一樣,還說不是出自你的手筆?”
紀姣姣一對比,真是畫的分毫不差,但騙騙別人就算了,騙她這個正主可沒那么容易。
“畫形畫皮難畫骨,這不是我的符,而是靠著臨摹符咒畫出來的贗品罷了。”
“你是說柳嬤嬤在誣陷你?”
柳嬤嬤一聽,硬著頭皮道:“紀小姐怎么可以不認呢,這就是您給老奴的,現在出了事就說它是贗品了?”
薛尚書也立馬附和:“紀家與我薛家不對盤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你連皇家子嗣都敢謀害!”
他轉向太后,哭的稀里嘩啦:“太后,您要為老臣做主啊,鳳儀她好不容易又有個孩子,要是出什么意外……老臣也要隨她一起去呀!”
太后還沒來得及說安撫的話,門外一陣風似的進來了人。
“太后明鑒,紀小姐斷不會無緣無故加害淑妃!”
男人錦衣玉袍金腰帶,流蘇宮絳因為行步急促而晃動,他拂袖橫眉往堂中一站,那雙深沉晦暗的眼眸,就仿佛能窺視人心。
謝偃掃過眾人,目光終是落在小姑娘身上,稍稍安了心。
他聽說明玉宮出了事,扯上紀姣姣,這才趕來“撈人”。
薛知民冷聲:“王爺這是要護著她了?”
“是又如何。”謝偃頭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