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勇軍侯的弟弟,難怪能追到京城了。
“王爺可知他在哪個道觀修行?”
“聽聞曾在南知觀呆了兩年就不知所蹤了。”謝偃看了看侯府門口高掛的燈籠,“時辰不早,本王該先行回宮了。”
姣姣愣了愣,總覺的有什么話想說,又不知從何開口。
而謝偃嘴上說著“該走了”,腳步也沒挪動半寸。
兩人大眼瞪小眼,在昏黃燈火下,似隔著層朦朧的還未戳破的曖昧氛圍。
“咳咳。”虞非晚假裝無意的路過提醒。
這兩人都快站成石墩子了!
她沒紀明和紀淵那么遲鈍,御王若有若無的“保護”分辨的一清二楚。
紀姣姣莫名紅了臉,連忙將謝偃往馬車上推。
“都說要走了還賴著。”
“……”
男人不知該氣該笑,上車前忍不住回頭叮囑:“不知道顧家人會不會再來尋仇,萬事小心。”
“好。”
她點點頭。
謝偃等到侯府大門關上,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簾子,突然,他面色微變,呼吸有些凝滯。
下意識的扯開衣襟。
被壓制在五臟六腑中的那道煞氣,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胸膛。
姑蘇察覺了不對勁:“王爺?可要屬下去找紀小姐。”
“不必。”
他深吸口氣,凝力將那翻涌的氣息壓制下去。
想必是紀姣姣說過,今年屬于他的命星重現,所以容易牽動身體的異常,或者說,謝偃也在期待發覺,這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究竟是什么存在。
明玉宮內,太后已經得知林頌暴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