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賠笑道:“宮里有旨,滿城抓‘賊’,還請紀小姐小心。”
他意有所指。
紀姣姣點頭,見他要走,又道:“張大人稍等,上回您請的驅邪符,我已經畫好了。”
她抽出符箓塞進他掌心。
張韜愣了愣:“那就多謝紀小姐。”
侯府大門嘎吱關上。
倚在白墻邊“陪同搜查”的葉洛川訕笑道:“張大人就這么走個過場,不進去?”
張韜正色:“這是武安侯府,紀家老太太可是先帝賜封的誥命夫人,府中燈花昏暗,想必已經休憩,若進去驚擾了她老人家,這罪……世子擔不擔?”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兵馬司的人準備干架,但凡葉洛川點個頭,他當場就踹門進去。
葉洛川被堵了嘴,冷聲:“成,都聽張大人的。”
這出頭鳥,誰也不想當。
張韜帶人巡街去。
葉洛川吩咐身邊的侍從:“派人在這兒守著,任何一個丫鬟小廝出門,都得盯緊了!”
侍從點頭,又有些擔心:“世子……這事是不是鬧的太大了?”
“御王能在我身上開十幾道口子,就得知道,本世子的血不是白流的!他藏的越久,太后越生氣,太后越生氣,他就越不好過,紀姣姣要幫他,遲早得來求我。”
葉洛川打著如意算盤。
他在莞西是人人求而不得的貴公子,到了京城卻被人使下馬威,丟了葉家的威風。
自然要討回來。
第二天一早。
葉洛川就獻殷勤地去了靈石寺,說太后的佛像碎了,他要親自去請一尊。
可把太后給感動壞了。
寺廟內殿清空了香客。
葉洛川剛要上香,突然側窗翻進來一道身影直逼他面門,來人折斷神香,食指和中指擦過他脖頸還未愈合的傷口。
“紀姣姣,這可不是你求人的態度!”葉洛川吃痛,看清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