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漣術(shù)道:“怕是成了尸傀。”
死人是不會動的,但東歧有將尸體做成傀儡的秘術(shù),紫霄山就是妖人的內(nèi)應(yīng),出現(xiàn)尸傀也沒什么稀奇。
紀(jì)姣姣甩出紅繩捆住左翁的脖子,穿過橫梁,將他一骨碌吊了起來。
黃符順著繩索燒去,在觸碰到尸體的皮膚時(shí),紅繩“喀拉”擰斷了頸骨,左翁的身體就像沒了頭的蒼蠅一樣抽筋似的奮力亂蹬。
片刻,就松垮下來沒了任何反應(yīng)。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摸了摸發(fā)涼的脖子根。
抽干血肉,化尸為傀,這種手法令紀(jì)姣姣有些似曾相識的恍惚。
她低下頭,看到柱子后掉落一片霜花絨,那是扶光發(fā)髻上的珠花簪。
難道……
“張爺爺,太真元君一直未到,不若我們走一趟?”她刻意提醒,話就被打斷。
“不必。”
太真元君已經(jīng)站在了閣樓外。
她身著華服法衣,滿臉和藹:“我本要去大殿,聽說鴆閣出事了就來看看,”她盯著被吊起來的尸體,“玉京山再現(xiàn)邪術(shù),看來,這件事還沒完呢。”
道人們拍著胸口,絲毫不慌。
“不怕,有老天師在這里,什么妖魔鬼怪敢作幺蛾子,你們說是不是?”
“是,晚輩們都以老天師馬首是瞻!”
張圣行這三個(gè)字就是最高級別的信任。
他是妖魔的索命匣,只要站著,就不得不信大道之極的無窮。
太真元君聽著那些阿諛奉承的馬屁話,側(cè)臉不自然地抽了抽。
紀(jì)姣姣上前,將方才撿起來的霜花遞上:“這是我在殿外撿到的,像是扶光師姐的花簪,勞煩太真元君交還給她。”
話那么說著,她卻故意脫手,太真元君沒有接到,花簪掉在了地上。
同時(shí)也讓紀(jì)姣姣看清楚,這老道的手,在顫抖。
控制不住的顫抖,像是在竭力的克制、隱忍,與身體中某種力量做著殊死斗爭,不必捏著拳頭,手背的青筋都根根凸出!
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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