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姣姣琢磨,三十多歲背負盛名,又三屆沒參加齋醮會——
“一百三十了?”她試探。
“大膽些。”
“一百四?”
“再大膽些。”
“……”
謝偃笑道:“老頭子今年一百七十六。”
“??”她呲牙,“活唄,誰能活過他呀。”
這皇帝都換了三茬,他還自由自在逍遙快活,果然是塊羽化修仙的料!
謝偃指了指她腰下:“張圣行不是送了你錦囊?現在下山了,還不拆開看看。”
“對對對。”拆包裹的興奮油然而生。
啪嗒。
從中掉出一片看似不起眼的木牌,卻在落進她掌心時靈力激發,震地漫山林木層層動蕩。
“神霄令!”紀姣姣大驚。
居然是其中之一的天雷木。
此木正天序,運四時,發生萬物,祛一切難治之祟。
紀姣姣叼著包子都忘記嚼了:“你……你知道他給我的是什么?是你告訴他,我在找雷木?那、那他……”
又從何處尋來?!
紀姣姣凝力便能察覺木牌上隱約透出的寒氣,莫非……是掉落地淵時?
“你用定水鏡救他,他自然有東西還報你。”
謝偃許久前便托付張圣行,四處為她留意。
男人明面上不表態,卻將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記著,那讓紀姣姣體會到一種難能可貴的真心。
“怎么,很感動?”小姑娘眼睛忽閃忽閃的,格外動人。
謝偃促狹地勾唇一笑。
明光落在他眼睫,渡上層溫柔漫寵的金輝。
他生就一張令人沉陷的臉。
紀姣姣心頭撞跳,手心撐上小案,昂起腦袋,想也不想主動吻上謝偃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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