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蘋兒常常替公主出宮采買,一來二去的就與我相識,她是個可憐人,家中還有兩個弟弟靠著她每個月的俸銀過活,唉。”
進宮當奴才的,生死禍福隨時難料。
兩人聊說著剛進府,就瞧見紀老夫人正在賞花。
這幾天紀姣姣不知怎么搗鼓出了奇特的熏香,讓人白日神清氣爽,晚上安然入睡。
荷葉笑道:“老夫人有所不知,那些香料京城可沒有售賣!都是御王殿下從番邦特地收集送來的,還有好多奴婢見都沒見過的礦石珍寶。”
老夫人轉著語調“哦”了聲,偷偷瞧自家小孫女一眼。
紀姣姣有些心虛:“我是借花獻佛,用在祖母身上,也算朝廷的一片心意。”她朝荷葉招手,把人揪回院子,“過兩日我給太子妃也送些去,就不打擾祖母了……”
主仆兩人“落荒而逃”。
老夫人了然挑眉:“我還以為御王是想要拉攏侯府,沒想到是真沖著咱們姣姣來的。”
虞非晚看的最明白,時不時的敲打兩下,早就讓老人家心里有了底。
看來,該準備準備,事關姣姣的終生大事,不可不上心。
紀姣姣花了些時間分揀好熏香,派人向太子妃送了拜帖。
兩天后才進宮。
只是剛到東宮門口和夏蒔依寒暄片刻,就看到幾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地抬了口舊木箱子去西南角。
夏蒔依心知肚明:“八成是哪個宮死了宮娥,看那幾人的腰牌,像是春池殿的。”
“春池殿?”
“就是沅嘉,她平日住在公主府,因為魏小公爺來了,便留在了寢殿。”夏蒔依想了想,“說起來天香宴的時候,魏珩在關雎別院弄了出什么死而復生的鬧劇?”
“魏珩送上了返魂香。”
“太子可不信邪,尤其這幾天春池殿時而有凄厲慘叫,皇后問起,公主只說是宮娥冒犯了她,教訓教訓而已,不說謝沅昔古怪,魏珩又頻繁出入御書房,太子怕陛下聽信讒,搞些謬論邪術來治國,特地請了御王去照看。”
那魏珩看起來如沐春風,一出手又狠又邪,的確不像善類。
紀姣姣問:“太子妃可有什么方法進入靜安堂?”
夏蒔依了然,指了指床頭。
宮里死掉的奴才都會被送到靜安堂去火化,再將骨灰投井封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