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小心翼翼替紀姣姣的劍傷換了藥,包扎好,又輕輕捧著她的腦袋,一點點喂下湯藥。
“小姐,您什么時候才會醒來?”她將身上的平安符扯下,掛在紀姣姣腰上,“我把我所有的福氣都送給小姐,您一定要早點、早點醒來呀,侯爺和老夫人……不,是我們所有人都好擔心你。”
“你不知道,熊大熊二是從來不信佛的,他們不肯在宮內守著,這幾天都跑去靈石寺求菩薩保佑您……”
“侯爺說,您只要能平安,他這次鑄一座,不,鑄十座金身大佛給菩薩。”
荷葉替她擦去嘴角的藥汁,掖好被角,才慢慢退出房去。
帳中香煙絲裊裊。
窗口輕微一動。
咯。
有人悄無聲息地翻了進來。
他站在床邊,凝視紀姣姣略顯蒼白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撫過她的眉心、鼻尖,慢慢挪到不太溫熱的唇角。
謝偃知道自己在做些雞鳴狗盜的事。
可他沒有法子。
紀淵不許他踏進侯府,他每一夜都只能這么偷偷翻窗進來陪她。
“姣姣,太醫的藥太苦了,我帶了你喜歡的蜜糖膏。”謝偃從懷里摸出小罐子,用金匙舀了些許抹在她的唇角。
香甜的味道掩蓋了湯藥的苦澀。
“你醒來看本王一眼好不好。”
每一夜他都這么握著她的手,希冀著,懇求著,沉寂中,他突然察覺少女的指尖微微觸動。
謝偃喜上心頭:“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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