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澤很能理解朝臣們義憤填膺的心情。
也深知坊間留,多是他軟弱可欺。
夏大學士卻不贊同淵王等人的想法:“陛下三思,東歧亂了京城,端木棲又死在大晟手中,他們心知肚明必然有所防范,只恐妖人狡詐就想趁我們這大戰之心陷我們于彀中。”
“此差矣。”淵王昂首,“端木棲死了,端木旻狼狽逃竄,明明應該是東歧人心不穩,我們動兵是師出有名,必定摧枯拉朽、大殺四方!”
他辭鏗鏘,拳頭狠狠一捏,不得不說充滿了慷慨激情。
“皇兄,您御駕親征才顯我大晟不屈不服的風范,建功立業登基大寶,才是最好的坦途!臣弟自愿追隨為您的先鋒軍,為您開疆辟土、披荊斬棘!”
幾句話下來,的確打動了謝璟澤。
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高枕無憂的太子,人人都說他寬厚仁德,卻沒有人贊過一句運籌帷幄,他是個沒有任何軍功的太子——
即便滿朝文臣跪在腳底,卻入不了軍中百將的眼。
現在,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
“孤……”
“太子殿下,”外頭的隨侍太監滿頭大汗跪在御書房外,“出事了……東宮出事了呀。”
謝璟澤趕回宮時,里面亂糟糟的。
林遙跌坐在地,臂上沾染血痕,紀姣姣手上抓著把帶血的匕首,而夏蒔依結痂的傷口也同樣被挑開。
一見到太子,林遙哭唧唧地撲上去:“殿下……紀姣姣用匕首傷了太子妃,連臣妾都險些糟她的毒手!”
謝璟澤詫異,但強忍著理智:“紀小姐……你做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