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個女兒,老夫人臉上滿是思念之情。
“她嫁人后的頭三年還時常回京看望,后來因為路途太遠,家中事務繁忙漸漸也就不便往來。”
紀明出生時紀琴已經出嫁,對她自然沒什么印象,心里忍不住有些小抱怨:“祖母您后來辦的兩回大壽她也沒回來呀。”
“你不懂。”老夫人平靜感慨,“奉常的男人皆在軍中擔任要職,我們兩家聯姻算是當年的強強聯合,可陛下也在上頭看著呢,京城擅南征北戰的侯爺若是和邊營執掌軍權的將領關系太過密切,就容易惹來非議。”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既要你們和合,又不許你們親密。
武安侯深諳其中的道理,才將自己和兵權摘的干干凈凈。
老夫人嘆息道:“每年一封家書報個平安便是,我收著那些信箋,能知道她在千山萬水外也能平安順遂的過日子,就心滿意足了。”
對于她們這些女人來說,有各自的人生和家庭,不敢妄牽掛。
顯然,紀老夫人并沒有將這支珠花聯系到紀琴的危難身上。
紀姣姣當然也不能輕易將揣測宣之于口。
“可朝廷沒規定小輩們不能‘游山玩水’做客人吧,”她拉著老夫人的手撒嬌,“祖母,我的身體好了不少,可一直待在京城怪悶的,我想見見這個素未謀面的姑母。”
說到游山玩水,紀明耳朵就豎起來了。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沒見過姑母,我們可以一路玩過去啊!”他激動極了,“祖母!有我陪著姣姣,您還不放心什么?!”
“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
老夫人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
一旁的虞非晚笑了:“祖母,姣姣是侯府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明珠,是該讓姑母見一見,不如……這趟就由我帶著他們一起,奉常都督和我爹也是舊交,我算的上是他的‘侄女兒’,到了地界自有人會安排接應。”
紀老夫人聽她這么說,安心下來,更不忍拒絕興奮的孩子。
“那就多帶些護院,還有……開庫房,我要親自給琴兒挑選禮物,你們干脆一同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