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靠太近,聽不清帳中人的談話,但從小兵的辭可以分辨。
是郢北的兵馬到了奉常,紀琴得去交接都督印。
看來,姑母今夜就要動身。
紀姣姣趁著帳中人還沒出來,先行退開。
果然不多久,紀琴就收拾妥帖,領著她帶來的馬隊離了營。
而城防也熱鬧起來。
瞿漠承和紀明有說有笑,他給小子講了不少軍營中的趣事,宴席一開,眾人樂呵呵。
鎮(zhèn)守使左看右看。
“咦,紀小姐呢?怎么沒來一起用膳?”
虞非晚道:“姣姣這幾天車馬勞頓,實在疲累,只能婉拒您的好意留在帳中休憩。”
紀明也想起來:“對,姣姣前段日子受了傷,這一個月來都沒吃好睡好的,您別在意。”
“豈會。”
瞿漠承眼珠子轉轉,朝著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跑開半會兒又回來,悄聲稟報:“人的確在帳中,伏案小憩呢。”
瞿漠承點頭,紀琴要他“照顧”好這幾個人,實際上就是監(jiān)視著,誰也不許出亂子。
茶過三巡。
他見紀明等人不注意,索性帶著一碟糕點悄悄來到紀姣姣的帳外。
“紀小姐,聽說你身體不適,本將特地來看看你。”
雖然紀琴不允許他動歪心思,可男人多少有些心癢癢,借著送糕點的名義親近親近可不犯法吧!
“紀小姐?”沒聽里頭有回應,但可以見到燭火映出來的剪影,纖細嬌弱,真像朵花兒。瞿漠承裝著正人君子的模樣,朗聲,“你既不拒絕,我便進來了。”
他撩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