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偃迎著武安侯的目光,更緊的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紀姣姣沒察覺那兩個男人“無聲的較勁”。
轉過街角,她才道:“殺人滅口還得勞動淵王親自動手,果然是個膽大包天的。”
消散的靈力和皇陵中那顆珠子碎裂時散出的氣息,如出一轍。
謝偃并不意外紀姣姣得出的結論:“謝璟淵要能死在這場火里,那就真是個廢物。”
他進大理寺就是為了來場死無對證,好方便金蟬脫殼,就算太子有心將尸體一一驗證,也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逃回南方暗中動兵。
謝偃沉聲:“皇陵中不少人都看到他為老皇討公道,太子若是現在一刀結果了他,容易惹淵王封地的軍閥和私兵暗中作亂,‘手足相殘’這個罪名,太子暫時擔不起,所以——”
“所以,太子要淵王自己坐實這條罪名。”紀姣姣已經想明白了,“難怪,今夜大理寺都燒成了廢墟,我爹才姍姍來遲,太子心知淵王會殺人滅口,所以故意放他逃出京城,舉兵起事?”
謝偃寵溺的捏了捏紀姣姣正吃如意糕吃的鼓起的臉蛋。
“聰明。”
與其讓淵王的私兵挾恨滲入各方兵營,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反帝,讓謝璟澤師出有名,將造事者一網打盡。
謝偃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早就開始落子下盤。
紀姣姣皺了皺鼻尖:“你的侄兒們都開始拼死拼活的斗起來了,你好像還很高興。”
從大理寺出來,謝偃的心情更上一層樓。
“本王高興的是侯爺,他對你我的態度松了口。”武安侯讓他送小姑娘,不就是給他培養感情的機會?
“……這也值得高興?”
謝偃認真道:“與姣姣有關的,都值得。”
紀姣姣臉上的紅暈就沒褪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