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宋春雪的飯菜贊不絕口。
臨走之前,他們還笑著感謝了他們的款待,從口袋里掏出不知從誰家摘來的李子。
一切比想象中的順利和諧,宋春雪就算辛苦也開心。
等客人們走了,他們母子坐在一起,美美的吃了頓臊子面。
陳鳳一個人在外面吃的。
飯桌上,宋春雪問老大,“陳鳳這兩日沒跟你鬧?”
“老實多了,她問了那天的事,說以后不會回娘家了。但我怕她好了傷疤忘了他,等孩子大了還是會回去。”
“孩子大了就隨她去,至少今年她肯定不敢回去,陳廣才是什么人我也清楚,陳鳳更清楚。你把那天我割了他脖子的事也說了?”
老大點頭,“說了,她雖然沒說什么,卻一天沒跟我說話。”
宋春雪淡淡一笑,“人之常情,那畢竟是她爹,只要她現(xiàn)在給你做飯吃,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給你甩臉子就成。”
老大看著她,欲又止。
老四悶頭扒板,吃得無比滿足。
“說。”
雖說老大現(xiàn)在對她態(tài)度比之前好,至少還算有點良心。
但看著他猶猶豫豫,窩里窩囊的樣子,她就來氣。
“這次多虧了娘,我才挺起腰桿子做人了,我得謝謝娘,沒有真的不管我。”
老四停下筷子,鼓著腮幫子看看老大又看看宋春雪,像一只滿腹心事的小狐貍。
“我是為了我自己,你窩囊我也跟著窩囊,以后自己給自己爭氣,別指望我給你壯膽子,你娘也有老的時候。”
宋春雪夾了塊醬油拌菜,“行了,吃飯吧。”
“我明白的,這幾日我會開始搬東西,板車我能用嗎?”
“用吧,用完了給我拉回來,我要拉土豆。”反正這回她是不會將板車送給他,然后自己再找人做的。
從前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不會再做。
就算是親人孩子,也要拿捏好分寸。
這是她這輩子才看明白的道理。
天氣越來越?jīng)觯缤硪┐竺抟\了。
一天比一天黑得早,夜里太長也睡不著,宋春雪晚上開始做棉襖。
老大看到了,拿著一籃子棉花和布來。
“娘,我想勞煩你給孩子做件薄棉襖,陳鳳做得太丑了,孩子咯吱窩不舒服,兩只胳膊伸的老高。”他大方的表示,“做剩下的娘自己用,娘去年給我做的棉襖夠穿好幾年了。”
宋春雪笑他,“不怕你媳婦鬧了?”
“我賺的錢買的,她管不著。”提到這些老大有些心虛,掀開簾子出了門。
隔天中午,宋春雪從地里回來,看到草窯門口蹲著個人。
“你爹簡直壞的流蛆,我后來才知道他竟然給你那種禍害人的符紙,你也蠢的厲害,那種控制人的符不止會反噬畫符的,用符的也不好過。”
“你如今嫁給了江家老大,夫妻同體你不知道嗎?”
“我當(dāng)初眼睛被牛屎糊住了,怎么會給外甥找你這么個蠢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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