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打斷他,并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我自己的事,不勞煩你操心。江庭,這三年里,就因為你總是管我的事,你和玉瑤才會誤會分開。這是錯誤的,所以從今以后,請你注意好分寸,不該你管的事你別管。”
這是在他無數(shù)次后悔時,告誡自己的話,萬萬沒想到能從方晴嘴里說出來。
為什么她現(xiàn)在才說?
要是她能早這樣……能早這樣……他是不是就能跟玉瑤好好的了?
陸江庭剛才還因為她嘴里的分寸有些欣慰,可一想到她讓自己和玉瑤永遠的分開了,又對她多了幾分恨意。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他就不該同情她。
陸江庭沒再說什么了,直接離開她家。
從方晴家出來,再繼續(xù)往巷子深入,沒多久就到了自己家。
屋里是歡聲笑語,是他的老爹老娘在逗晨晨玩。
聽著這笑聲,陸江庭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盡。
這才是他期盼的家的樣子。
方晴沒辦法和他的父母和睦相處,玉瑤就不一樣。
玉瑤和自己一樣,都是爹娘看著長大的,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
爹娘很喜歡玉瑤,玉瑤也很喜歡爹娘。
如果當(dāng)初和玉瑤結(jié)婚,很多矛盾都可以避免的。
明明他們都快成親了,就差幾天,差最后一步。
幸福失之交臂,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陸江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松了緊握的拳頭,推開門。
屋里的人停止嬉鬧,向他看過來。
“江庭,今兒回來得挺早。”
今天是老王允許他早走一會兒的。
“是啊,爹,娘,你們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煮飯的小孫都走了好一會兒了。你呢?”
“我?我也吃過了。爹,晨晨,你們在玩啥呢?”
王晨晨舉起一把紙疊的手槍說:“玩槍呢,buibuibui。”
陸江庭笑笑,“誰給你做的呀?”
“爺爺做的。”
“我小時候也玩過呢,我也有一把。”
“你的是誰做的?”
“也是爺爺做的。”
“呀,爺爺好厲害。”
陸叢滿臉都是喜滋滋的表情。
陸江庭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對王晨晨說:“晨晨,我送你回去吧,你明天還得上學(xué)。”
“我還沒玩夠呢,再玩一會兒。”
“你媽媽正生著病,她還在等你,我送你早些回去。”
陸叢一怔,“方晴生病了?”
“是啊,我回來的時候才看到。”
陸叢心里犯嘀咕。
怎么就病了呢?
他還以為方晴這會兒在上班呢,想著等她下班了,會過來接人。
“她生什么病?”
想著方晴生個病都偷偷摸摸的,陸江庭煩躁的道:“不知道,好像是感冒了吧,請了假在家休息。”
“嘖,感冒了就請假,這也太矯情了些。以前我和你娘上工分的時候,只要能爬起來就不準(zhǔn)請假。”
王翠蘭也說:“是的,那會兒我生了你們姐弟三個,也就生你大姐休息了三天,生你和你二姐,都是休息一天就回去干活了。”
陸江庭說:“她可能病得有些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呢。”
“啥?啥感冒需要休息一星期的?”
“不知道,她讓我別管。我看她應(yīng)該是上過醫(yī)院了,有藥,還發(fā)票啥的,我想看,她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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