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不甘心,他就要守在這里。
看她到底是跑路了,還是暫時躲起來了。
吃完了饅頭,楊光宗把自已裹進棉被里,準備睡覺。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輕,自已似乎被人抬了起來。
楊光宗拼命的掙扎,奈何為了保暖,他把被子裹得緊。現在又被人按著,怎么也掙扎不開。
“你們是誰?放開啊。”
沒有搭理他。
“來人啊,救命啊,唔……”
聽他嚎個沒完,傅懷義與易云碩交換了眼色,兩人一直用力,把他往墻上撞。
疼得楊光宗齜牙咧嘴。
他再叫,他們再撞,撞幾下老實了,不敢叫了。
他不叫了,他們也不撞了。
楊光宗害怕極了,他能感覺到自已被人抬起來,甚至能感覺到被抬下樓。
但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要被抬到哪里去。
傅懷義和易云碩就這樣把他抬了一路,然后找到一個垃圾箱旁,兩人一起用力,把他丟進了垃圾箱里。
垃圾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總之能把他裝進去,但是他只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窩在里頭,根本出不來。
他正要叫,又遭遇一陣拳打腳踢。
“二位是哪路好漢?我是得罪了二位嗎?”
“麻煩二位吱個聲,告訴我做錯了什么,我改還不成嗎?”
沒人吱聲,只有更多的拳打腳踢。
楊光宗連連求饒。
“別打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傅懷義跟易云碩打夠了,擔心再打下去能給他打死在里頭,這才住了手。
然后兩人轉身就跑。
傅懷義開摩托把易云碩送回宿舍去。
路上易云碩還挺興奮,“打女人,我當他多厲害呢,結果是個慫包。咱還沒打他幾下呢,就叫好漢饒命。”
傅懷義淡笑不語。
易云碩又說:“他要是回老家了就罷了,要是不走,過幾天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咱哥倆再收拾他一回。”
“嗯。”
楊光宗憋屈得很,也不知道打他的兩個人怎么裹的,這被子他費好大的勁兒才把它掀開。
終于能夠透個氣了。
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個姿勢,爬是爬不出來的,憋得他難受,而且渾身上下哪里都疼。
這是誰干的?
他一個陌生人,初來乍到,又沒得罪誰,誰能這么整他?
除了他搶了方晴三十多塊錢,確實沒有得罪過誰。
要么就是那個出版社的人干的,可他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又沒做什么,不至于吧?
況且葉曉彤沒講太多自已事,她都跑了。
莫非是方晴因為那三十多塊錢懷恨在心,所以找人來打自已?
想來想去,他覺得也有這種可能。
楊光宗憋著一股無名火,大喊道:“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乍暖還寒的初春,夜里寂靜無聲。
這個點兒人們睡得正熟,根本沒人搭理他。
倒是喊的這幾嗓子吸入不少垃圾桶的臭氣,臭得他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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