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庭抬頭向方晴看去。
只見方晴眼神閃躲的看向別處。
他隱約猜到了。
家丑不可外揚,有護士在,他沒再問,王翠蘭也沒再說。
陸江庭看了看搶救室的門,對王翠蘭說:“娘,我先扶你回病房去吧,守在這里也沒用。”
“不行,我要等你爹平安出來。”
“我來守著,你先去休息,別把你自個兒也弄得病倒了,你叫我怎么辦?”
王翠蘭知道兒子很忙,現(xiàn)在還請假來醫(yī)院。
老頭子倒下了,要是自已也倒下了,兒子可怎么辦呀。
她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這才忍著悲痛回了病房。
陸江庭讓方晴也跟著去了,他獨自一個人守在這里。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急救室的門才打開。
陸江庭急忙上前,“醫(yī)生,我爹怎么樣了?”
“暫時搶救回來了,同志,你爹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有癌癥,千萬不能受氣的。這回算運氣好,送來及時,再有下回,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叫了護士過來,幫著陸江庭一起把老爺子送回了病房。
陸叢還睡著,就算醫(yī)生說沒事了,但王翠蘭還是看著病床上的人一直哭,陸江庭又安慰了好一番才把她安撫下來。
這病房里已經(jīng)沒外人了,陸江庭才看向方晴,“說吧,你又干了什么蠢事,把我爹氣成這樣。”
方晴委屈的說:“不是我,是那楊光宗,他把那事兒……那事兒告訴爹娘了。”
王翠蘭哇的一聲又哭出來,拍著大腿嚎叫道:“造孽喲,造孽喲,我們陸家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能出這種臟事喲。”
陸江庭緊握著拳頭,眼睛也閉上。
他瞞著爹娘,沒想到最終也沒能瞞住。
“楊光宗。”陸江庭咬著牙,從牙縫中吐出這幾個字。
真敢說啊,他得去找他算賬的。
不過在這之前,王翠蘭得先找陸江庭算賬。
“江庭,你早就知道方晴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懷了野種是不是?”
陸江庭緊握的拳頭又松了。
“娘……”
“別叫我娘,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陸江庭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也沒早多久,知道后就拉她去打胎了。”
“我說呢,你是上過大學的,不是嫌棄丫頭片子的人,怎么會因為懷的是丫頭就要打胎,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王翠蘭憤恨的盯著方晴,盯得方晴心里發(fā)毛。
“你這賤人,不知上哪兒勾搭上的野男人。懷了野種居然還想賴在我們家江庭身上,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說話間,她使勁兒的在方晴胳膊上揪了一把。
方晴疼得哎喲喲的叫,卻不敢反抗。
正這時,老頭子醒來了。
“江庭,江庭……”
大家都向老爺子看去。
“爹,我在呢。”陸江庭急忙握住陸叢的手。
陸叢渾濁的眼睛看著他,虛弱的說:“江庭啊,又耽擱你上班了。”
“爹,這是啥話呀,你身體不好,我來看著你是應該的。”
“唉!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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