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你沒有對不起我，這幾年……你做得很好。”

“你別說氣話，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不怎么樣，保持現狀，別拖欠生活費就好了。”

“你……”這話深深刺痛了他，“難道我在你心里，只剩下提款機的作用？”

林玉瑤笑了，那笑容讓他恍惚間看到了年輕時的她。

“玉瑤，這不是這意思……”

“你不用解釋，我就是這意思。”

陸江庭：“……”

“你應該慶幸你還有點用，安靜的做個提款機，對你對我都好。”

陸江庭崩潰的抹了把臉，“我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林玉瑤呵了一聲，像是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已。

“是啊，我也想問，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也難受。

陸江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既然你我都不開心，既然這么多年了，你心里始終過不去那個坎，不如我就成全你吧。你不是想離婚嗎？我……我同意離婚。”

“什么？哈？你是在做夢嗎?”林玉瑤被他這話逗樂了。

“十六年前我說離婚，你不同意。”

“十四年前我再次提出離婚，你還是不同意。”

“十二年前我受夠了方晴母子的挑釁，去你們單位大鬧一場。你在領導的脅迫下給我寫下保證書，即便會幫扶方晴母子，也會量力而行。首先要保證自已家的生活，有余力時才會去做慈善。可你只做到了半年，又打回了原樣。”

陸江庭：“那是因為……”

“行了，我不想聽你找借口。你有太多的借口，你做什么事都有借口，好似自已永遠都沒有錯。”

陸江庭啞口無。

林玉瑤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十年前，我忍無可忍，把你和那方晴點兒丑事公之于眾。結果一個個的罵我小題大做，說我是潑婦。好好，我小心眼兒，我潑婦，那就離婚吧？你還是不同意，你們都不同意。

因為你們要臉，你們怕我真的離了婚，就做實了你和方晴的奸情。你們要臉，卻死死的套著我，為什么？憑什么？”

陸江庭震驚道：“你胡說什么？我跟方晴清清白白。老許不同意我們離婚，是因為他覺得我們之間只是有些誤會。你走之后他找我談了許久的話，他叫我對你好，叫我多關心你，處處都說你好的話。你鬧得那么難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污蔑烈士遺孀的清白，他卻只是罵了你。可是你走之后他不光罵了我，還結結實實的踹了我好幾腳……”

說到這事兒陸江庭還覺得自已委屈呢。

“哪家媳婦能不顧顏面這么鬧的？你可知道，要不是老許把事情壓下來，就你大庭廣眾之下污蔑人家清白的事，你知道是多大罪嗎？”

林玉瑤苦笑道：“是是，你們身份特殊，我拿你們沒法，我活該被你們欺負，行了嗎？”

“我……玉瑤，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陸江庭一咬牙說：“算我對不起你，我現在放你自由。這幾年我賺了些錢，都……都給你。”

“我呸。”林玉瑤直接吐了他一臉，“你想得美。”

陸江庭：“……”

“我正年輕的時候，你老爹老娘要讓人伺候的時候，孩子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林玉瑤憤恨的說：“那時候你不離，你死活不離。現在好了，你爹娘送走了，孩子長大了，你想離婚了。陸江庭，你咋那么不要臉呢？合著好事你全要占完，你咋想得那么美呢？我告訴你陸江庭，沒門兒，我不同意離婚。”

陸江庭驚訝不已，“你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