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刁奴,剛剛卻說太后娘娘要罰我脫簪裸足之刑,實在是其心當(dāng)誅!
你可知我爹是前英國公,是先皇親封的肱骨先烈!
我娘是凌元歌,是救治過萬千將士性命的圣手醫(yī)仙!
如今,你卻要他們唯一的女兒受脫簪裸足之刑。
這羞辱的可不僅僅是我,更是我爹和我娘!
當(dāng)今圣上純孝,太后仁德,與先皇更是恩愛非常,你卻說太后要羞辱我,要置先皇于不仁不義之境!
姜南溪的聲音極大,確保周圍的宮人、門口的侍衛(wèi),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每說一句,李尚宮和她身邊小太監(jiān)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到最后,李尚宮的身體甚至如篩糠般顫抖起來。
姜南溪一步步逼近,厲聲喝問:李尚宮,我再問一遍,誰給你的膽子,假傳太后懿旨,污蔑皇家清譽
不,不!我……我……
姜南溪:怎么事到如今,你還要說,是太后讓你這么罰我,將我爹娘的臉面踩在泥里踐踏的
噗通!
李尚宮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她突然舉起手,啪啪啪連給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隨后頂著一張紅腫的豬頭臉,惶恐地給姜南溪磕頭。
南溪縣主,是奴婢的錯,奴婢剛剛說錯了話!太后娘娘絕對沒有下過這樣的懿旨……絕對沒有!
李尚宮太清楚了。
此刻那么多雙眼睛盯著。
如果她真的承認了是太后要讓姜南溪受脫簪裸足這樣極具羞辱性的懲罰。
就等于給太后扣上了一個不仁不義的帽子。
到時候,死的絕不會只是她一個人,更是她全家、甚至全族。
更何況,脫簪裸足這樣的罪罰,也確實是她擅做主張想出來的。
李尚宮以為,姜南溪還是從前的姜南溪。
懦弱卑怯,隨便一個小丫頭小太監(jiān)都能踐踏羞辱。
自己能借著太后的命令,輕而易舉完成那個人給的任務(wù)。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
今日的姜南溪竟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直接讓她偷雞不著蝕把米。
砰砰砰!
李尚宮自扇完巴掌,又連連磕頭,直把額頭磕的青腫破皮。
才帶著哭腔道:奴婢剛剛只是太過急切想帶縣主您去見太后,所以說錯了話!請南溪縣主千萬別放在心上,更加別誤會了太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姜南溪又抬頭看了那幾個太監(jiān)一眼。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太監(jiān)此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只一個眼神,他們就一個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南溪縣主饒命!我們以后再也不敢對縣主不敬了!
縣主饒命啊!
姜南溪踹了旁邊被折斷手哼哼的小太監(jiān)一腳:以后還敢胡亂給人當(dāng)打手嗎
太監(jiān)們立刻心領(lǐng)神會,忍著痛,折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
隨后連連磕頭: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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