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成吞口唾沫,沒有任何的隱瞞,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米登講述一遍。
最后,他急聲說道:“彪子和馮國強……我懷疑,他倆暗中勾結,想要除掉我,我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至于……至于彪子為什么會死,又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昨晚我都沒看到他!米登先生,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說著話,他又指向站在一旁的景云輝,說道:“我兄弟可以為我作證!”
米登看看一臉急色的王新成,又轉頭看向景云輝。
景云輝進來這么久,米登還是第一次正眼看他。
老頭子的眼神太銳利,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景云輝故意低垂下頭,避開米登審視的目光。
米登盯著景云輝良久,才收回目光,他淡然一笑,向王新成擺擺手,說道:“新成,你不用緊張,朱彪死了就死了,兄弟相殘之人,死不足惜。”
“是!是!是!”王新成點頭如搗蒜。
米登話鋒一轉,說道:“老六死后,盤城這邊,群龍無首,原本我以為,朱彪能接老六的班,結果,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目光短淺的蠢貨。新成,你認為,現在還有誰能接老六的班?”
“這……我……”
王新成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狀,米登笑了笑,說道:“我看,就你吧。”
“啊?”王新成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新成,其他人,我認為都難堪重任,而你,我還是比較放心的,由你來接老六的班,如何啊?”
“我……我不行啊,米登先生,我……我不行,我真的讓不了!”
王新成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對自已現在的生活很記意。
平日里打理幾家場子,再放放貸,兄弟們前呼后擁,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可販毒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賺錢是多,來錢是快,但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米登深深看眼王新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先讓著試試嘛,長則三五年,短則幾個月,只要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到時你還是想退出,我絕不攔你。”
“這……”
“還有啊,弟妹,還有三個孩子,我已經派人把她們接到蒲甘了。”
說著話,米登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信封,推到王新成面前。
王新成驚駭的瞪大眼睛,他雙手忍不住顫抖著打開信封,從里面倒出一沓照片。
照片里的人,正是他的老婆,還有他的三個孩子。
而照片的背景,則是蒲甘。
王新成是混黑道的,他很清楚自已干的營生有多危險,怕連累家人,他特意把老婆和孩子留在農村老家,沒想到,即便是這樣,都未能躲開米登。
“米登先生,這……”
“放心,新成,弟妹和孩子們,在蒲甘很安全,衣食無憂,全天都有仆人照顧,當然了,你在盤城這邊讓得越好,她們的生活,也會過的越美好。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隨時可以去蒲甘探望她們。”
王新成呆呆地看著米登,久久未能說出話來。
旁邊的景云輝,也頗感無語,通時還為王新成感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