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耀祖吞咽口唾沫,重重地點下頭,說道:“哥,我都聽你的!”
“那你就回到漢興,去接你爸的班!”
“我……我能行嗎?”
“無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巔。倘若命中無此運,孤身亦可登昆侖。彭耀祖,不要光想著坐享其成。舒舒服服的躺平日子,每個人都想過上,但人活一世,就只是為了躺平的嗎?那我們來到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彭耀祖看著景云輝,半晌,他問道:“哥,我該怎么讓?”
景云輝看看手表,說道:“他也該到了。”
“誰?”
“陳立仁。”
“陳……陳副總會來花城?”
“嗯。”
“陳副總會支持我?”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陳立仁想保住他在漢興軍副總的位置,想保住他在漢興軍中的地位,輔佐你,是他最好的選擇。”
彭振興的親弟弟,只有彭振芳一個,但堂兄弟可不少,像漢興軍的副總參謀長彭振洪,就是彭振興的堂弟,他也是漢興軍總司令強有力的競爭者。
一旦彭振洪上位,那么陳立仁現在副總司令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彭振洪也不可能繼續重用彭振興生前的親信。
說曹操,曹操就到。
隨著敲門聲,媽媽桑從外面走進來,小聲說道:“彭公子,有位姓陳的先生找你!”
彭耀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說道:“快讓他進來。”
媽媽桑應了一聲,時間不長,陳立仁從外面大步流星地走進。
陳立仁看到景云輝和彭耀祖,他眼眸閃了閃,回手關上房門,先是向彭耀祖躬身施禮,說道:“大少爺!”
他這聲大少爺叫的并不過分。
彭耀祖確實是彭振興的長子,他的母親,也是彭振興的原配夫人。
只是夫妻之間,早已沒有感情可。
彭振興在外面的女人,多到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至于私生子私生女,更是連彭振興自已都記不清有多少。
彭耀祖對陳立仁說道:“陳叔!”
他這聲陳叔叫得恰到好處,無形中大大拉近了兩人的關系。
陳立仁眼眸一閃,臉上露出悲色,說道:“大少爺請節哀啊!”
我沒傷心!
那老東西早就該死了!
彭耀祖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當然不會這么說。
他低聲說道:“謝謝陳叔!”
陳立仁目光一轉,看向景云輝,說道:“景……景市長!”
以前他還能稱呼景云輝一聲景兄弟,現在,他已經不敢再這么叫了。
景云輝算是他畢生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真正狠角色。
彭振興、彭振芳哥倆,原本是雇傭地鼠,要暗殺景云輝的。
結果,景云輝還活得好好的,反倒是彭家兄弟倆,不明不白地死在地鼠的手里。
景云輝到底從中讓了什么,他不清楚。
但只是想想整件事,陳立仁就發自內心的感到不寒而栗。
“陳兄,好久不見,坐吧。”
景云輝拿起酒瓶,倒了三杯酒。
他拿起酒杯,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喝下這杯酒,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說完話,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彭耀祖和陳立仁對視一眼,兩人一通拿起酒杯。